第一百二十三章 血流成河(二)
“為什么,誰說她不會來?”蔣文熙站了出來,直視著凝望著那個醉鬼的臉。
“她壓根就不想來,因?yàn)樗荰C的叛徒!”
這個時候,一些支持溫家的員工站了出來。
“你們就由著一個瘋子血口噴人嗎?溫家為了TC做了多少貢獻(xiàn),若沒有溫傾雨小姐,恐怕公司的情況會更糟糕的?!?p> 然而,沉默了很久的蔣政霆卻緩緩從椅子上站了起來,他走到了那個酒鬼的面前。
身邊的人都疑惑地看著他。然而他卻笑了,“那你說說,溫小姐為什么是TC的叛徒?”
那些維護(hù)著溫傾雨的員工們,都深吸了一口氣。莫非蔣政霆真的相信,一個隨便跑進(jìn)來的醉鬼說的話嗎?
就在這個時候,溫儒謙走了進(jìn)來,他怒瞪著站在舞臺上的醉鬼,大聲喊道:“誰讓你隨意污蔑我女兒的?!?p> “不僅僅是你女兒,你們溫家都是TC的叛徒?!?p> “一派胡言!”溫儒謙怒不可遏,正想沖上臺拉住那個男人。
身邊的人就像看戲一樣,好好的一個珠寶展覽會變成了一場鬧劇。不過比起冷冰冰的珠寶,這種熱狗血的劇情,或許更有吸引力。
“老溫,你先聽他怎么說嘛?!笔Y政霆沒有給溫儒謙解釋的機(jī)會,而是直直地凝視著舞臺上那個人。
在公司,厭惡溫家的人不少,但是從來沒有一個人敢這樣,當(dāng)著溫儒謙的面,狠狠地痛罵著溫家的人。
那個人無論是公司的人也好,是個惡棍也罷,只要那個人能給溫儒謙造成一點(diǎn)威脅。
“這...董事長...你這是?”
溫儒謙緊皺著眉頭看著身邊的蔣政霆,他強(qiáng)迫著自己要鎮(zhèn)定下來,那么多年了。他都熬過來了,什么樣的場面他沒有見過?
蔣文熙這下也冷靜了下來,靜靜看著那個醉漢到底想搞什么鬼。
溫儒謙眼看形勢不對,趕緊拉住身邊看戲的保安。
“快點(diǎn)上去啊,把他拉下來!”
保安趕緊跑了上去,將那個酒鬼狠狠地制服了?!翱鞚L出去,這里不是你撒野的地方!”
正當(dāng)保安想把那個酒鬼出去的時候,屏幕上出現(xiàn)了驚人的一幕。
這個時候,一個身穿正裝的主持人走上了舞臺,比起剛才那個大吼大叫的醉鬼,他說的話顯然更有邏輯,發(fā)音更為標(biāo)準(zhǔn)。
“想必你們都不知道吧,那就由我來解釋一下?!?p> 屏幕上出現(xiàn)了幾張照片,照片上一個是言明,另一個則是溫傾雨。
還有一段視頻,就是溫傾雨進(jìn)出言明家的視頻。葉怡婷連監(jiān)控都調(diào)過來了。
以及溫傾雨住進(jìn)酒店招待所,被拍下了的照片。
原來溫傾雨去找言明的時候,有人在暗中偷拍了他們的照片。
“這個就是言明,是TC集團(tuán)前任工程師,因?yàn)樗较伦隽瞬桓蓛舻臅r候,被公司開除了。如今溫家的女兒,卻和這個叛徒混在一起?!?p> 那個主持人說完后,從口袋里面拿出一紙。
“這是溫傾雨的轉(zhuǎn)賬記錄,大家可以看看!這是我們在溫傾雨的辦公桌里面找到的,上面全是言明的資料?!?p> 主持人將那張紙輕輕一扔,紙張剛好飄到了蔣政霆的面前,蔣政霆拿起那幾張紙看了一下。
臉上的表情一點(diǎn)點(diǎn)地變了,神情慢慢地收攏了起來,那種眼神逐漸變得兇狠了起來。
溫儒謙在自己身邊也有三十年了,那么多年,他一直戰(zhàn)戰(zhàn)兢兢,勤勤懇懇,沒有出過任何問題。
溫儒謙想懷疑他,但卻沒有辦法抓住他的把柄。
然而這一次,他竟然露出了破綻,像這種忘恩負(fù)義的人,壓根沒有必要留在這個世界上。
蔣政霆緩緩地轉(zhuǎn)動著手中的戒指,嘴邊掛著一絲微笑。
他眼角的余光中,看到了溫儒謙緊張得不知所措的樣子,他很喜歡這樣的畫面。
“老溫,你還有什么要解釋的嗎?這就是你養(yǎng)的好女兒嗎?”
溫儒謙走到他的身邊,就像大臣向皇帝以死明鑒那樣。“董事長,我沒有?!?p> “那這是什么?”蔣政霆的話語中沒有任何聲音,他只是將那疊紙遞給了溫儒謙。
溫儒謙低頭看著,支支吾吾說不出什么來。
“哼,果然如此?!笔Y文熙冷哼了一聲,眼中充滿了對溫家的憤恨。
葉怡婷知道,自己穩(wěn)了。
這個時候,她走到了舞臺上,對著大家深深鞠了一躬,隨后開口說:“不好意思,讓大家笑話了。這本是TC自己內(nèi)部的事情?!?p> “不過我們損失一個珠寶設(shè)計(jì)師沒什么,更重要的是,我們不能讓一個品行敗壞的人存在于這個世界上?!?p> 葉怡婷當(dāng)演員的同時,還曾經(jīng)主持過一個節(jié)目,同時她還是一個慈善機(jī)構(gòu)的會長,這種義正言辭的發(fā)言是她最擅長的。
“婷婷!”蔣文熙越來越弄不懂了,這個女人為什么站上舞臺,她到底想要說什么?
葉怡婷笑著看著所有疑惑的人,她仰起頭,用她那個如同百靈鳥悅耳的聲音說:“我今天還請來一個人。”
一個穿得土里土氣的年輕人走上了臺,他駝著背,眼神迷糊不定,仿佛就是軟綿綿的一灘水,姿態(tài)不端正,面貌也不整潔。
換誰都不相信,這樣的人能夠和葉怡婷站在一起。
“這位就是言明的侄兒,他可以證明溫傾雨和言明私下接觸過。”
那位年輕人,點(diǎn)了點(diǎn)頭,他站了出來。對著臺下的觀眾說:“對,溫傾雨跑來找我叔叔,還聊了許多關(guān)于溫儒謙的事情....還聊了...”
他陷入沉思之中,顯然要暴露了自己的來歷。
“反正我可以證明,對了,還有這些錢,就是溫傾雨給我叔叔的?!闭f完后,他從口袋里拿出一個紙袋。
這的確是溫傾雨給言明的那個紙袋,溫儒謙在看到紙袋的那一瞬間,臉色立刻就變了。
“你...你有什么證據(jù),證明這個紙袋就是我女兒給言明的?”
“上面有指紋啊,別的都可以造假,指紋你怎么說?”
助理向葉怡婷遞過來一張報(bào)告書,葉怡婷將報(bào)告書舉了起來。
“我們從別的物件那邊調(diào)取了溫傾雨的指紋,與這個錢袋子上面的一模一樣,這說明他們私底下正進(jìn)行不為人知的交易?!?p> “那你說說,我們進(jìn)行什么交易?”溫儒謙對著眾人笑了一下。
在他看來,一個瘋婆娘在舞臺上進(jìn)行她一如既往的表演,這沒有什么不正常的。
“很簡單啊,當(dāng)年言明的案子是你審批的吧,這可以說明你私底下放任言明,掩蓋言明的罪行。”
“夠了!”這個時候,一個聲音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