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覺中,抱著沖鋒槍的張啟東睡倒床上。
再次醒來之時,已是傍晚來臨,他是被高級幫眾們吵醒的。
這群即將逛酒吧的壯漢正在激烈討論,討論著祖安酒吧與比爾吉沃特酒吧有什么不同,美女、美酒、氣氛環(huán)境都在他們的爭論范圍里。
敲門聲響起,小魚敲了兩下后直接推開門,朝著門內(nèi)探出小腦袋。
“馬上出來了!”張啟東不等她發(fā)問,直接對著她虛彈了一下。
睡過一覺后的他神清氣爽,感覺自己整個人發(fā)生了脫胎換骨般的變化。
【宿主以前不適應增強后的身體,所以平時本系統(tǒng)幫忙壓制了肉體的部分機能】
“你牛?!睆垎|沒什么能說的。
把??怂菏謽寗e在褲腰,把冰雪斯登沖鋒槍吊在后背,穿起一件亞麻灰棕色寬布長袍,他淡定地走出房門。
一大群壯漢早已經(jīng)在門外集合完畢,總人數(shù)接近九十人,是突襲花臉幫時的三倍,看來祖安在猩紅爵士眼里不是什么好地方。
看著一群人口戴呼吸濾器聊天打屁,張啟東很難想象他們該怎樣喝酒。
“走吧?!睅е齻€孩子出來的老蛇頭走到了最前面。
傍晚的城中,已經(jīng)有不少人行走在路上,他們大多數(shù)人前行的方向和張啟東等人一致,看起來都是去“微光酒吧”的。
不知道是不是為了紀念某種東西,大多數(shù)人身上的衣服都是深綠色或者深紅色的,少數(shù)人則采用了類似于金屬一般的黃銅色。
外濾呼吸器也不統(tǒng)一,口罩型、面具型、護目鏡型什么樣的都有。
蘭納爾男爵分發(fā)的濾器應該是自己制作的,所以才能統(tǒng)一款式。
這些行人看到?jīng)]有穿戴呼吸濾器的張啟東比看到幾十個壯漢并排走還驚訝,尤其是看到張啟東似乎沒經(jīng)過任何改造后,連忙又將眼光移開。
眾人步行了半個小時,終于來到了一個很大的尖嘯面前。
“離酒吧入口的距離還很遠,不過這種尖嘯是免費用的,只要是下酒吧消費就行?!卑壬锨鞍聪掳粹o。
鐵門打開,一個接近一百平的尖嘯等待著眾人進入。
鐵門再次打開,走出去已經(jīng)是一片完全不同的新天地。
張啟東低估了微光酒吧的一切,這個酒吧建立在中層廣場之下,底層平民區(qū)之上,幾乎獨立開拓了一層地面。
這里不僅提供飲食酒水,還提供包括某些舞蹈、生死擂臺在內(nèi)的一切娛樂服務。
總而言之,這個酒吧就是祖安底層人和大部分中層人僅有的娛樂場所,鐵玻璃城往上的那些建筑不是人人能去的。
隨處可見的鼓風機將灰霾排向管道內(nèi),地板上鑲嵌有細微的發(fā)光引路線,頭頂上是一排排勉強能照亮環(huán)境的各色燈管還有“蹦迪球”。
酒吧里也有音樂,但更多的是人群的吶喊和呼叫,這些吵雜的聲音大多數(shù)來自擂臺區(qū)還有舞酒區(qū),另一邊的餐飲區(qū)和卡座區(qū)基本上沒幾個人。
……
艾比熟練地引導著老蛇頭走向舞酒區(qū),眼尖的侍者領著十多個穿著衣服的女人跟在他們身后。
舞酒區(qū)是這樣的,大大小小的臺椅四處擺放,形成十幾張臺或數(shù)十張臺包圍著一塊空地的格局,人們坐在四周喝酒,舞娘在最中間起舞。
路過一個較為寬敞的場地時,老蛇頭滿意地點點頭,于是幫眾們?nèi)齼蓛呻S意地走了進去,各自用喜歡的姿勢選定了自己的酒臺。
酒臺下方和中間都可以懸掛存放呼吸濾器,酒臺上則是一張張酒水價目單。
“先生、先生,這里是百人區(qū),我看您們……”一個侍者跑上前來小聲地跟老蛇頭嘀咕。
“沒事,就這里了?!?p> 老蛇頭揮揮手,他旁邊的壯漢拿出一小袋銀輪放到侍者手中,估摸得有幾十個。而且壯漢還整了整自己的腰帶,讓侍者看到他腰帶上的幾個小袋子。
侍者點頭哈腰,反手送上背后的高級酒單,然后示意舞娘們?nèi)雸觥?p> 舞娘們也不是直接進去跳舞,她們迅速選定目標,然后挨個挨個地去到壯漢身邊詢問他們點什么酒,要不要特務……
被選號的舞娘在跳舞時會刻意把自己對準選中他的壯漢,問了一圈都沒被選中的則是準備賣力發(fā)揮……
老蛇頭揮揮手,讓張啟東帶著小魚她們坐到角落去,不要看這些少兒不宜的東西。
張啟東在這群穿衣服的舞娘臉上掃過一眼后,攤開手表示無所謂。
開玩笑,當年數(shù)百個直播平臺倒閉前都有他的身影留下,這些垃圾不看也罷。
他自己一個人帶著三個小女孩,來到幾乎看不到舞娘的角落酒臺里坐下,開心地喝著酒吧里賣的“純·艾歐尼亞奶”。
無聊的他四處掃視,卻發(fā)現(xiàn)從他這兒居然能看見最大的那幾個擂臺。
百人舞酒區(qū)已經(jīng)是舞酒區(qū)的邊緣了,它下邊是飲食區(qū)和卡座區(qū),旁邊和上邊是擂臺區(qū),而擂臺區(qū)是四個區(qū)里最大的。
擂臺區(qū)最大的擂臺,恰好在舞酒區(qū)的上邊,可能是為了方便有錢的客人們下注。
而且張啟東看見,擂臺區(qū)的四周天花板上居然還建有小包廂,看來這里的老板并非庸才。
目光直視,擂臺上,一個赤裸著上身,正面滿是猙獰傷疤的健碩中年正一拳解決掉自己的對手。
裁判從擂臺下一躍而上,嘴里大喊著振奮人心的話語,讓圍觀的群眾們爆發(fā)出了更高的呼喊聲。
“系統(tǒng)爸爸,幫個忙唄,你知道我想聽到什么!”張啟東微微一笑。
系統(tǒng)沒搭理他,但在他的耳朵里,關于裁判和健碩中年的話語聲被自然放大了。
“接下來,來自諾克薩斯的士兵將要挑戰(zhàn)我們的十冠王,這場瘋狂的對決會在雙方獎池賭金達……噢,豪爽的斯賓德勞男爵下注五百銀輪,擂臺賽即將開始,還想下注的請……”
裁判說的話讓張啟東頓時來了興趣,他站起來,目光朝著擂臺處望去。
由于要建包廂,擂臺處的位置比舞酒區(qū)低一些,站起來的他十分容易看到擂臺區(qū)的半貌。
“身板子一個比一個直,看來這群士兵就是那艘戰(zhàn)艦上的諾克薩斯士兵,只是不知道臺上的士兵軍銜如何?!?p> 張啟東開始專注地看著擂臺,打算看一下諾克薩斯的基礎實力。
沒錯,士兵就是一個國家的基礎實力。
……
擂臺上,那位所謂的“十冠王”已經(jīng)登臺。
他全身半機械化,脖子以下褲子以上,露出來的不是衣服就是鋼鐵。其下半身藏在寬松的褲子里,常人根本分辨不出里面的是不是血肉。
他的機械手臂肘關節(jié)和上肢錯落,明顯可以隨意的三百六十度扭動。手掌被改成了細長的鐵肢,背對著士兵的手心處好像還藏有東西。
這些機械全被染成黃灰色,有些接近人的皮膚,讓這位有著正常頭顱的“十冠王”看起來還挺像人。
反觀那名諾克薩斯士兵,他的手中沒有任何武器,下半身僅僅是一條普通的褲子,不能為他提供任何防護。
在圍觀群眾們的尖叫聲中,戰(zhàn)斗開始了。
機械改造人獰笑著朝士兵走去,速度和正常人邁步差不多。
士兵沒有站在原地,而是小退了幾步后開始用更快的速度繞著機械人轉圈。
擂臺不大不小,是一個直徑二十五米的圓臺,強者兩個呼吸的距離。
機械改造人不慌不忙,慢慢地調整著自己的角度。在前面的戰(zhàn)斗中也有改造者和這位士兵交手,他們?nèi)慷急皇勘驍嗔岁P節(jié)。
以鋼鐵碰撞血肉之軀,只要不被擊中弱點,那么鋼鐵永遠不會是輸?shù)囊环?。起碼在這個酒吧中,在十冠王以往的戰(zhàn)斗中皆是如此。
“噓~吁—”
“垃圾,快上啊……”
機械改造人心里明白該如何作戰(zhàn),可是底下的觀眾卻不買賬。
諾克薩斯士兵不屬于這里,他打完隨時能走。
可是十冠王還要靠這個擂臺吃飯,還要靠這個擂臺掙錢讓他活的更好。
于是機械改造人忍不住率先發(fā)動進攻,他輕松向前一躍,橫飛數(shù)米后右手朝著士兵的左臉抽去。
“嘶—”
耳邊仿佛有破空聲響起,機械改造人手掌上的鐵肢劃過士兵的手臂,留下五道深深的血痕。
近一點的觀眾還能看到擂臺上散落著五條細長的血肉。
見了血的觀眾們紛紛開始尖叫,仿佛這場戰(zhàn)斗已經(jīng)結束了。
“不好打,剛才那個士兵已經(jīng)觀察到了,這個增強體不是他能對付的,無論是機械肢體的硬度還是關節(jié)的靈活度和穩(wěn)定性,都不像之前那幾個脆弱?!?p> 張啟東抬頭一看,蒙德已經(jīng)來到了他身邊。
目光移回擂臺,沒有意外發(fā)生,動真格的機械改造人步步緊逼,諾克薩斯士兵只能狼狽的左撲右滾,很快就被改造人逼到了角落。
機械手臂最后一次出擊,士兵咬牙,用左手朝著鐵肢抓去,右手對著肘關節(jié)猛擊……
張啟東瞥了一眼臺下的士兵,他們面無表情,眼睜睜地看著士兵被改造者戳穿心臟,吊在手上高高舉起。
臺下的歡呼聲驟然高漲,聲音的巨浪讓機械改造體露出微笑。
就在他準備下臺之時,一個站在諾克薩斯士兵最中央的猛男跳上擂臺,朝著裁判丟出一個小布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