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漂亮啊!”
尖嘯升至某個大型廣場,趴在尖嘯玻璃上的小魚止不住發(fā)出驚呼。
一棟看不到盡頭的超大劇院坐落于廣場數(shù)百米外,光滑雪白的墻面上閃耀一輪薄薄的銀輝,暖色陽光尚在銀輝之外,三種不同的色彩層層包疊,卻異常分明。
流光溢彩,喧嚷非凡,被“彩虹”包裹的巴蓓特大劇院就像一座從天上偷下來的宮殿,讓小魚眼里映滿星辰。
“鄉(xiāng)巴佬?!币粋€穿著土里土氣的肥婆妒忌地看了一眼小魚和艾比。
安錫轉(zhuǎn)過身,一只大手直接朝著她臉上糊去。
“停?!崩仙哳^及時制止。
望著安錫離她不到五厘米的巨大巴掌,肥婆驚得渾身直顫,反應(yīng)過來的她怒道:“老頭,我不管你是誰,來自哪,管好你自己的奴隸!”
她把張啟東和安錫當(dāng)成了老蛇的保鏢,小魚和艾比被看成了老蛇的某種玩意。
“你嘴巴很臭,我希望你不要在其它地方遇到我?!崩仙甙涯X袋靠近肥婆的耳朵“從現(xiàn)在開始閉嘴,否則我不介意犧牲一個手下干掉你?!?p> “你、你、你……”肥婆雙眼圓睜,指著老蛇頭卻說不出話來。
看樣子老蛇年輕的時候也是個狠人。
也對,不然他憑什么俘虜小魚他老爸,而且還是在皮城海域周邊。
張啟東細細觀察了一圈,大多數(shù)人對此事漠不關(guān)心,包括小魚開頭那句貌似很土鱉的話。
尖嘯輕微抖動,四面的門打開,一小簇人開始有序地、得體地朝劇院走去。
包括那個滿臉怨毒的肥婆。
而其他人則是朝廣場的四面八方散去,準(zhǔn)備開始一天的工作。
“連男爵也可以參加?”張啟東看著滿大街的機械增強體,感覺像來到了科幻世界。
帶著煉金男爵徽記的機械體往往改造了大半個身子,手腳全是金屬,戰(zhàn)斗力遠超普通人。似乎還有一些地溝男爵的精銳混雜其中。
“廢話?!崩仙哳^邁開步子,“整個表演能容納近萬人觀看,除開皮城和祖安的內(nèi)定名額,有一部分名額會高價出售,有一部分用作邀請外賓。”
在沒有直播和電視的符文之地,魔法舞臺一般都懸浮在半空中,配合場地設(shè)計,從四面八方都能看到表演。
不過包廂和前排的位置非常昂貴稀少,除去被邀請的嘉賓,一張前排票甚至能炒到幾千銀輪。
在這個強者為尊的世界,想讓強者為普通人表演,付出遠遠超過雇傭強者戰(zhàn)斗。
……
沿著鋪滿圓潤鵝卵石和各色琉璃的道路,眾人靠近大劇院。
小魚忍不住停下步伐。剛才在遠處只能大致看到劇院的神異,近了她才發(fā)現(xiàn),那些雪白的大理石墻磚上雕滿了栩栩如生的各種圖像。
身披巨甲的無敵將軍、兇相畢露的殘暴野獸、屹立云端的飄逸法師……或大或小、活靈活現(xiàn),仿佛整個符文世界都被雕在劇院上。
記錄史詩,暢想未來!
正門處足足有兩百多米寬,每隔數(shù)米就有一臺純銀色的機械警衛(wèi)將通道分開,每隔數(shù)十米就坐著一位眼神犀利、全副武裝的皮城警衛(wèi)。
“看來所謂的祖安上層已經(jīng)變成了皮城領(lǐng)地。”張啟東看著和真人一模一樣的皮城警衛(wèi)嘖嘖稱奇,難不成他們都能硬撼機械體?
目光轉(zhuǎn)移,“巴蓓特大劇院”六字被深深地烙在正門口。
鑲金嵌銀、寶石點綴的大門華麗無比、氣派非凡。
朝里面緩緩邁進,通體如玉、上雕飛蟲走獸、四個人都抱不籠的異色支柱應(yīng)接不暇。
黃色支柱上不僅雕有蝎子、毒蛇等動物,還有一些半人半獸的奇異個體,似乎對應(yīng)著恕瑞瑪。
紅色支柱上是透著狡詐與殘忍的狼群,還有代表了兇猛的角獸,應(yīng)該對應(yīng)著諾克薩斯。
張啟東還看到了黑色支柱,上面是一些看不清面目,恐怖扭曲的魔影,可能對應(yīng)著暗影島。
沿路有數(shù)條岔開的路線,還有不少精致的大門,但是老蛇沒有停下腳步。
他牽著小魚,小魚拉著艾比走在前面,張啟東和安錫慢悠悠地跟在后邊。大劇院內(nèi)部有多個獨立空間,他們要徑直走到最深處。
沿途除了風(fēng)格迥異的異色支柱,還有活靈活現(xiàn)、呼之欲出的高大壁畫,上面每一個都是真正的人類。
“驅(qū)魔圣槍?”老蛇忽然低呼一聲。
只見不遠處數(shù)個正在欣賞壁畫的人轉(zhuǎn)過頭來。
四男兩女,其中有三個人張啟東認得。
“真巧?!彼挚吹搅四俏粊碜缘卢斘鱽喌馁F族小姐,伊奧雅。
老蛇喊的驅(qū)魔圣槍就在她身邊,如果他沒猜錯,那個高瘦的男人就是圣槍游俠——盧錫安。
他頭上那辮子實在是太過突出,太具有標(biāo)志性了。
一個不是游俠的游俠!
……
德瑪西亞一行六人,除了貌美膚白、貴氣逼人的伊奧雅,還有一位全身籠罩在黑色長袍下的女子與她一同站在六人團隊的中間。
她們身旁就是盧錫安和那個護衛(wèi),最外邊是兩個表情嚴(yán)肅、目光沉穩(wěn)、身體挺拔的中年男子,目測可能是德瑪西亞的超級精銳。
兩位女士,一人一位貼身保鏢,那么伊奧雅身旁護衛(wèi)的戰(zhàn)斗力和可能和盧錫安不相上下。
思量間,老蛇已經(jīng)走了過去。
“自我介紹一下,比爾吉沃特蟒行群島手藝人,大家都稱呼我為老蛇?!彼辛藗€標(biāo)準(zhǔn)的德瑪西亞禮,“數(shù)十年前,我為德瑪西亞的某位皇室成員捕到過白玉鮑和赤血寶魚?!?p> “您好!”兩位女士回禮。
“我是伊奧雅?!?p> “我是娑娜?!焙谂叟拥穆曇魷赝駝勇?,仿佛能治愈疲憊。
“沒想到德瑪西亞的兩個英雄是結(jié)伴來的!”張啟東表面保持微笑。
娑娜的話在他耳里不亞于一道響雷。按陳歌月的說法,現(xiàn)在的情況幾乎是必然會出事。不過盧錫安既然還敢來,想必他心中應(yīng)該有數(shù)。
一念至此,張啟東微笑著站到老蛇身后,默默地看著小魚和伊奧雅套近乎。
姐姐長姐姐短的,真是個小機靈鬼!
聊了有數(shù)分鐘,琴女忽然摘下帽子再次行禮,道:“對不起,各位,我還要去準(zhǔn)備演出,只好先失禮了?!?p> “好一個、好一個…好漂亮!”張啟東兩眼發(fā)直,他感覺他已經(jīng)陷入愛河。
如果說伊奧雅的臉是五官精致、白里透紅、吹彈可破,那么娑娜的臉就是膚如凝脂、肌肉玉雪。
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飾。
娑娜的眼睛猶如一潭清水,明凈清澈,玲瓏秀氣的瓊鼻靈性十足,唇紅齒皓的櫻桃小嘴開合間氣若幽蘭,讓人感覺意猶未盡。
而且她的眼睫毛和瞳孔都是天藍色,搭配上清雅絕俗的五官,比壁畫里最美艷的女人還要更勝三分。
沉魚落雁、閉月羞花、國色天香、美若天仙……和厄運小姐的魅力不同,娑娜勝在氣質(zhì),這種氣質(zhì)是張啟東上一輩子從未見過的。
如果說前者是天生麗質(zhì)難自棄,六宮粉黛無顏色。后者就是皎皎兮似輕云之蔽月,飄飄兮若回風(fēng)之流雪,絕世而獨立,傾城又傾國。
縱使他自認上輩子閱人無數(shù),也會傾倒在娑娜這一款的石榴裙下!
“哼!”伊奧雅輕哼一聲。
回過神的小魚、艾比和老蛇紛紛面紅耳赤,唯有張啟東面不改色的移開了視線,結(jié)果他發(fā)現(xiàn)安錫這傻貨還在直勾勾地盯著娑娜。
“起床了,白癡!”他一腳踩去。
不理會差點跳起來的安錫,他把琴女的話接上:“千萬別說什么對不起,是我們打擾到你們了,真要說對不起應(yīng)該由我們來說?!?p> “咯咯……”娑娜捂嘴輕笑,“那我先走了,圣槍先生,你就留在這吧,待會我會回來的?!?p> 盧錫安點頭,目送著娑娜離去,眼神閃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