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是在為她擔憂。如此活在當下,那是因為她還沒意識到自己的責任。
比起守護六界生靈,她要做的,是在無極離開后,繼續(xù)他的責任,制衡六界。若修為不足,她又該拿什么震懾六界?
置身事外嗎?永遠躲在長生殿?長生殿外,還有一個天道,在時刻注視著殿內(nèi)的一舉一動。換句話說,長生殿主人,不過也是天道下派的一個維護天地的使者罷。
也罷,現(xiàn)在與她說這些她也不會明白。待時機到了,或許,她自然會領(lǐng)悟。
許是無極覺出自己話說得有些重,便自己找了個臺階。
“今日教你的,若明日你能全數(shù)使出來,本座便教你作畫如何”?
“作畫,你會作畫”?靈音疑惑道。一個整日與樂器為伴的神,也懂得詩情畫意?
耍起劍來似魔鬼,恨不能把花草樹木都劈成渣的神。竟也有如此書生一面?
無極微微一笑:“不止,若你肯認真練習,本座還會教你寫字,教你音律”。
“音律,你會嗎?別是唬我的”?
哼,說來就來,只見無極一抬手,一只紅玉簫便出現(xiàn)在他手……
他通音律,她怎會不知?不過是想偷個懶,閑來也學(xué)著他,靜下心來享受享受罷。
一曲完畢,靈音早已聽得入了神~額不,是入睡。
無極走到她身后,輕輕敲了敲她的后背:“若再不起來,今日的飯食,便免了罷”。
因為這口吃的,她求過無極。亦為了這口百吃不厭的吃食拼命練過功。
可是無論她怎么做,無極就是不肯放她去仙界與廚神學(xué)手藝。
第二日,經(jīng)過好些時辰的練習,她終于能把這十招劍數(shù)連起來耍個遍。
總算沒白費她一番苦工,無極竟然開口表揚了她。
然而,她表示作畫音律且不著急。
“哦~那你說說,想要本座如何獎勵你”?
靈音斜著腦袋偷偷瞄了他一眼,吞吞吐吐道:“無極,你總是以面具示人,這是為何”?
她想一睹他的真容,然而礙于某些原因,只得拐彎抹角地提出來。
無極臉色驟變:“今日你且先練習著吧,本座自會讓沌溪把飯食給你送到這里來”。
說罷,轉(zhuǎn)身化作一縷白煙消失在她眼前。
靈音嘟著嘴,扛著木劍:“有什么了不起的”?
不過回想了他昨日吹簫的模樣……呵呵~這副癡迷不能自拔的樣子,口水都要流出來了。
沒有了無極的監(jiān)督,靈音自不會那般自覺。幸虧是招數(shù),若是再讓她背什么心法,只怕她要為難死。
想想之前,心法上的好多字她都不認識。若不是沌溪不厭其煩地一遍遍教她,她連現(xiàn)在都不會呢。
果然,沌溪從仙界回來,便直奔竹林尋了靈音去。
“果然又在偷懶”。
許是睡得太沉,以至于沌溪走到她跟前說話,她也沒聽見。
正當沌溪湊近她耳畔要開口時,無極走了過來。見到這一幕,心中頓時不快。
“沌溪”!
沌溪立馬跪地拱手道:“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