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漫長路,寬寬闊闊,不時有車輛呼嘯而過,霓虹燈照亮靜謐的黑夜,光暈處圍繞著一圈嗡嗡的飛蟲,誓死也要靠進光亮。
路兩旁聳立的高樓上閃爍著五彩繽紛的燈光,匯成美麗恢弘的圖案,點綴著暗夜。星空似是掛在高樓的上空,觸手可及。
人行道上,三三兩兩的行人慢悠悠的走著,其中一名高且苗條的女子,穿著一身普通寬松的灰藍色的西服套裝,裙擺過膝,搭配一件粉紫色襯衣。
過肩的黑直發(fā)飄逸隨意,一手提包一手拎著一雙坡跟的黑色皮鞋,腳上套著一雙裸色絲襪,踉踉蹌蹌前進,背后的影子瘦瘦長長,孤孤單單。
突然,一輛冰黑色的豪車呼嘯而過,堪堪劃過那名女子身旁的一寸之地,所帶的風速吹得她的黑直發(fā)一陣亂舞,熱風襲身,昏昏沉沉的頭腦瞬間清醒,后怕非常。
差一點,就差一丁點,她就出車禍了。
一向好脾氣的她,對著那輛威風的豪車豎起一個中指,嘴里吐出兩字——粗鄙。
今天,真是倒霉透了。
身為一個西餐廳的廚師,下午三點多,店中來了一伙有頭有臉的大人物,領班人之一的林淑琴竟叫她一個后廚人員去做前廳人員的活。
礙于平時的淡淡如水的上下級的矯情,她一時心軟答應了,誰知那伙人中有兩個毛手毛腳的中年發(fā)福的衣冠禽獸,走不脫,被灌了兩杯紅酒。
從未沾過酒的她,在醉酒惱火強忍的邊緣殘存一絲理智,林淑琴圓場成功,才得以逃脫。下班后又錯過了公交車站點,只能自己走回去,險些讓人開車撞到,簡直倒霉到了極點。
初秋的晚風習習,帶著一絲微微的涼意,一絲清新,與白日的喧囂截然相反。
腳下的路太硬太長,踩不出腳印,擱腳生疼。
絕強孤獨的女子,堅毅前行,對比以前的生活,今天的遭遇又算得了什么?她矯情了,果然順遂的日子過慣了。
一條狹窄逼仄的巷道內(nèi),老舊斑駁的設施,一股腐臭從一處下水道的井蓋的縫隙中,陣陣溢出,令人欲嘔。
“安明,你想明白了嗎?嫁給我!我都等了半個月,你怎么不答復我?我心里好難受??!”一個身材中等,一身酒氣的青年男子從傍邊的巷口中,猛吸了一口煙走出來說。
他手中捏著的半截香煙冒著詭異的紅色,在黑夜中明明滅滅,似是一只吃人的眼睛,死死的盯著你。
安明抬起僵硬的脖子,一雙如星辰般的眼睛上的平眉輕蹙,后退一步,盡量壓制心中的怨氣,說:“蔣毅,我早說過了,我們之間根本不可能,這一點你該清楚的?!?p> 蔣毅扔掉那半截香煙,逼近兩步,一雙眼睛近乎癡狂:“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喜歡你,想和你一起生活,為什么連個實驗的機會都不給我?為什么?”
安明又退后一步,酒勁上涌,腦袋愈發(fā)昏沉,腳上傳來的疼痛愈發(fā)清晰,說:“蔣毅,我暫時沒有這方面的打算,你找別人吧!”
蔣毅步步緊逼:“你讓我去找別人,我去找誰?一顆心全部交給了你,我要去找誰?又能去找誰?”
蕭翡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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