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曉來龍去脈后,南宮靖夫婦再次向瑪莎表達謝意,這次是發(fā)自內心的。
“岳父大人,不知我娘和妹妹,她們如今身在何處?”古琦迫不及待的詢問道。
“賢婿不用擔心,令堂她們過得很好,我特意安排兩名高手保護她們安全,只是她們如今不在南宮世家范圍,已經(jīng)回…”南宮靖話還沒講完,被一名慌慌張張跑進來的下人打斷。
“老爺,大事不好…外面被人…圍起來了,要我們…交出…姑爺?!毕氯斯蚍诘兀驗榫o張,有些口齒不清。
南宮靖一怒道:“什么人這么大膽,敢在我南宮世家地界圍我住地?”
“回老爺…正是族中其他支脈的人?!?p> “他們這是要造反嗎?公然違抗祖訓,對付起自家人來。”南宮靖非常生氣,自己也不是軟柿子,什么人都可以來捏幾下,起身向外走去,倒要看看那個這么大膽,敢?guī)税鼑约旱淖∷喷热艘哺S其后。
來到廳外院落中,天空中漂浮著數(shù)百人,把南宮靖住處,上上下下,里里外外,圍的水泄不通。
在南宮城,沒有獲得南宮世家特殊允許,是不能隨意凌空飛行,否則就是與南宮世家為敵,將受到南宮世家的嚴厲處罰。
這些人的到來,顯然是獲得南宮世家高層允許的,南宮靖心中不由的一沉,看來今天之事不易善了。
帶隊圍住此處的人,正是當年去往巫炎遺跡的領隊,南宮戰(zhàn)遷、南宮戰(zhàn)途兩兄弟。
南宮靖大聲質問道:“兩位先輩帶人圍我住所,意欲何為?難道不知這是有違祖訓的嗎?”說完,眼神冷冷的直盯著兩人。
南宮戰(zhàn)遷兩人輩分高于南宮靖,可修為卻略低于南宮靖,但這次有整個南宮世家做后盾,自然是有恃無恐。
“南宮靖,今日來,不是對付你的,自然沒有違背祖訓,我們是要抓這個人?!蹦蠈m戰(zhàn)遷用手指著古琦說道。
古琦沒想到南宮世家已經(jīng)變天,這才剛剛回來,馬上就有人前來捉拿自己。
南宮雨沫再也受不了,嬌聲吼道:“為什么要捉拿我夫君,他也算半個南宮世家之人,你們這就是違背祖訓?!?p> 這時,由于此處動靜太大,南宮靖一脈的其他人,紛紛圍攏過來,看到底發(fā)生何事。
南宮靖一脈的白發(fā)老者,輩分在族中應該不低,大聲說道:“南宮戰(zhàn)遷,你兩兄弟今天要干什么?不拿出充分理由,我一定在家族會議上彈劾你們,要你們吃不了兜著走?!?p> 南宮戰(zhàn)遷冷笑道:“這古琦,所行惡事,不配做我們南宮世家的女婿,抓他,也是獲得家族長老會同意的。”
聽到家族長老會許可,在場大部分人,不敢有異議,包括南宮靖一脈的許多人,畢竟長老會代表家族最高權力機構,一旦決定,必須執(zhí)行。
南宮戰(zhàn)遷再次冷冷道:“為了讓大家了解古琦為人,來人,講講古琦十年前在巫炎遺跡中的所作所為。”
聽到號令,南宮馗從人群中閃出,來到前方,看著古琦大聲說道:“我是十年前,巫炎遺跡的生還者南宮馗,當年,古琦隨我們一道前去巫炎遺跡,在遺跡中,大家共同努力,機緣巧合下,讓他最終獲得遺跡寶物,可他卻利欲熏心,想獨吞寶藏,采取卑劣手段,讓其他門派家族以為寶藏在我們這里,引得全部人追殺我們八人,他帶著小姐悄悄溜走,最后,我得祖上庇佑,逃得一命,其余七位兄弟姐妹全部葬身其中,今天,我要在此揭穿古琦這個卑鄙小人,要為死去的七位兄弟姐妹討回公道。”
其聲音,在南宮馗功力作用下,幾乎半個南宮城都能聽見,講的是聲淚俱下,聽者無不動容。
當年巫炎遺跡之事,并未公之于眾,大家都只聽到一些傳聞而已,如今,獲知詳細情況,自然全在咒罵古琦是卑鄙小人。
講完,南宮馗心中暗自冷笑,看你今天怎么死,可表面卻裝出一副悲傷無比的樣子。
南宮戰(zhàn)遷再次冷冷道:“聽完這些,不知在場的諸位還有什么異議?”
南宮靖一脈之人,只得紛紛搖頭,古琦這些所作所為,確實不配做南宮世家之人,必須為他的惡行付出代價,連哪位發(fā)言的白發(fā)老者也退到一邊,擺出不再插手此事的態(tài)度。
南宮雨沫聽到如此污蔑古琦,憤怒不已,大聲喝道:“南宮馗,你這卑鄙小人,在這里胡說八道,當年,我和夫君為大家創(chuàng)造機會脫身,你們不聽勸告,加入搶寶爭奪,最后隕落其中,如今在此血口噴人,真是無恥?!?p> 南宮馗擺出一副正義凜然的樣子,反擊道:“南宮雨沫,你為了維護夫君,竟連家族利益也不顧,哎…真是女生外向,嫁雞隨雞,嫁狗隨狗?!?p> “你……無恥……”
一席話,氣的南宮雨沫差點吐血,可在旁人看來,說的確實有些道理。
此時,南宮靖不再保持沉默,說道:“我相信古琦的為人,不可能做出這等卑劣之事?!?p> 南宮馗卻陰笑道:“古琦不是獨吞寶藏,憑什么十年時間,修為境界從擴域期突破到積沙期,這是整整兩個大境界的提升,換作其他人,幾十年都不一定能辦到,如今,人證、物證俱在,你還要為他辯護?!?p> 旁邊的南宮戰(zhàn)遷狠聲威脅道:“南宮靖,你不要執(zhí)迷不悟,難道你要與整個家族為敵嗎?”
南宮戰(zhàn)遷搬出整個家族來施壓。
南宮靖正要再次據(jù)理力爭,古琦上前道:“岳父大人,小婿的事,還是由小婿自己來解決?!?p> 古琦向前一大步,站到最前方,昂首挺胸道:“我古琦做事,一向光明磊落,欲加之罪何患無辭,我也不解釋什么,說再多,你們也不會相信我這個外人,就說你們要拿我怎么辦吧?”
南宮戰(zhàn)遷惡狠狠吼道:“豎子,還敢在此張狂,乖乖交出遺跡的全部寶藏,這本就屬于南宮世家,然后,自己廢去修為,乖乖束手就擒,興許能留你一條小命。”
“我要是不呢?”古琦全然不懼道,此刻心中對這些人極其厭惡,為了寶藏,使用如此卑鄙手段。這十年來,他一直使用瑪莎提供的元晶修煉,當初獲得的丹藥,一分未動,全部在其儲物戒指里,這次回歸南宮世家,本想將一半丹藥和丹方交給南宮靖,代為轉交南宮世家,也算報答南宮世家的恩情,沒想到,卻出現(xiàn)這一幕,強行要我給,我偏不給,看你們能拿我怎么樣。
“膽敢反抗,就地格殺,膽敢協(xié)助者,同罪論處,殺無赦?!蹦蠈m戰(zhàn)遷狠聲說道,同時,狠狠的看向南宮靖一脈其他人,以示警告。
南宮雨沫眼見古琦陷入危機,心中不知如何是好,求助的看著父母,希望父母能有辦法化解,可南宮靖也焦頭爛額,神情焦急,不知如何處理,不幫,這是自己唯一的女兒、女婿;幫,就可能與整個家族為敵。
場面一觸即發(fā),一道慵懶的女聲響起“小古子,這些人很討厭,需不需要我?guī)湍愦虬l(fā)?!?p> 古琦還沒來得及回話,見瑪莎只是一名擴域期修為的女子,南宮戰(zhàn)遷囂張的說道:“哪里來的賤人,敢在此造次?!?p> 聽到“賤人”這稱呼,瑪莎抬頭,兩道目光利劍般看向南宮戰(zhàn)遷。
南宮戰(zhàn)遷的目光也看向瑪莎,兩道目光瞬間相遇,南宮戰(zhàn)遷突然感到一種發(fā)自靈魂的顫栗,身體不由自主的抖起來,發(fā)現(xiàn)異樣的南宮戰(zhàn)途,上前扶住南宮戰(zhàn)遷道:“哥,你怎么啦?”
“哇”一大口血噴出,南宮戰(zhàn)遷身子軟了下去,不是南宮戰(zhàn)途將之扶住,已經(jīng)摔落地面。
突然的變故,在場所有人皆不知發(fā)生什么,并未有任何交手,南宮戰(zhàn)遷卻吐血受傷,只有古琦和瑪莎清楚,南宮雨沫隱隱有些猜測。
“沒事,可能是我氣急攻心,加之最近修煉過于急躁,休息一下就好?!蹦蠈m戰(zhàn)遷無力說道,連他自己都不知道發(fā)生什么,只覺得瑪莎的目光,讓其有些心顫,這是平生從未發(fā)生過的事情。
殊不知,瑪莎這一眼,不僅令他受傷,更重要的是,給他留下無法消除的心理陰影,從此其修為境界再難突破,這便是心魔,如果他不是南宮雨沫家族之人,看在古琦的份上,這一句“賤人”,夠他死上十次不止。
“謝姐姐關心,這點小事就不勞煩姐姐出手,小弟還能處理?!惫喷Ь凑f道。
旁邊數(shù)百人,見古琦如此恭敬對待只有擴域期修為的瑪莎,全都不明所以。
而南宮靖也隱隱猜測南宮戰(zhàn)遷的突發(fā)狀況,可能與瑪莎有關,但他從未聽說過,有人能傷人于無形,不出手,就能讓對方重傷吐血,何況南宮戰(zhàn)遷離當世最高境界神島期,只有一步之遙。
古琦轉向眾人,大聲道:“你們要抓我,我自不會束手就擒,在此打斗,南宮城會被毀壞不少,要不我們移步城外如何?”
南宮戰(zhàn)途命人將南宮戰(zhàn)遷扶下去休息,考慮到古琦說的不無道理,他一個積沙期修為的小輩,今天絕不可能從手中逃走。
“小子,就依你,我看你今天能耍出什么花樣?!蹦蠈m戰(zhàn)途自信的說道。
古琦三人,在數(shù)百人包圍中,飛向城外,南宮靖夫婦自然要跟隨前去,畢竟心中放不下女兒,一同前去的,還有南宮靖的直系親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