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你還敢欺負人!”
尺武楚掐住紅袖的脖子把她用力的按進水里,兩人在水里互相掙扎著,不過尺武楚占據(jù)主動,而且又是泥腿子出生,手也一不小心的就解開了紅袖的衣帶。
正常對敵的紅袖還能冷靜面對,現(xiàn)如今慌亂落水后被尺武楚這么折騰還解開了衣帶的時候她立馬慌了神,腦子里光想著怎么離開水里了,雙手不停地撲騰。
看來修行者也不過如此嘛,不用靈力也一樣能夠收拾,雖然手段有些下作,不過誰在意呢。
遠處站在馬車上的尹太真微微皺眉,見到了河溪中三人的鬧騰,腳尖輕輕一點,腳踩身輕如燕步法,足不著地的飄落至河邊。
“哼!”
尹太真指尖捏起一道法訣,一道靈光打在尺武楚后背上,把他疼的一頭趴進水底。
尺武楚早有感應,為了掩飾自己沒有靈力,后背沒做任何防御,硬生生的承受了這一擊。
就在尺武楚從紅袖身上落下的那一刻,尹太真五指張開,掌心微微下壓。
一股巨大的力道拍在尺武楚的后背,他胸口一悶,溪水中飄起一團殷紅。
“媽的,是不是玩不起,只能你們欺負人是吧,你等著,今晚沒人老子指定收拾你們!”尺武楚心里暗想著,然后深吸一口氣,裝死沉入水底。
尹太真冷冷的瞥了一眼蘇寧,“再有下次,取你們二人性命!”
紅袖得到喘息的機會,終于從水里露出了頭,如同落湯雞一樣,頭上的束發(fā)紅簪也丟沒了,一頭長發(fā)散落在河水里,憤憤的從水里爬出來。
她看了一眼在水里的蘇寧,惱怒的回手,運滿靈力的一掌抽在她臉上,眼中充滿怒火,恨不得一巴掌能夠把這兩個人拍死,“賤人!”
蘇寧的小臉頓時紅了,齜牙咧嘴的瞪著紅袖,氣勢十足。
當紅袖抬手就要將蓄滿靈力的一掌拍向水底的尺武楚時,尹太真攔住了她,冷聲道:“夠了!還不夠丟人嗎?”
“小姐!我要殺了他!”
“回去?!?p> 尹太真淡然的轉頭,身體飄動,束腰裙帶響起獵獵聲,轉瞬間已經(jīng)到了馬車上。
紅袖不甘的朝著河水里吐了口唾沫,咬牙切齒道:“你給我等著,我一定收拾你們!”隨后轉頭憤憤的離開。
等過了好一會兒之后,蘇寧才眼淚汪汪的把尺武楚給提起來,沒想到她一用力,尺武楚自己從水里冒出了頭,深深的吸了一口氣。
“呼~憋死我了,這兩個倒霉女人可算走了?!?p> 蘇寧擔心的眼淚都掉了下來,見到尺武楚這樣之后立刻破涕為笑,“你沒事吧,嚇死我了!”
“死不了死不了?!?p> 尺武楚趕緊從水里爬上來,渾身濕透,衣服貼在身體上往下滴著水。
“哎喲好疼?!?p> 后背上被一掌拍的骨頭都脆了,動一下就覺得疼,尺武楚猜測后背一定是淤青了。
蘇寧臉紅紅的,小聲說:“你把衣服脫了,我給你看看吧。”
尺武楚想了一下,也行,二十一世紀的青年,光著膀子給女孩看也沒啥,他脫下上半身的衣服,順手給擰干,露出后背。
一個紫黑色的巴掌就印在他后背上,形成了一大片淤青地帶。
“啥樣,腫了沒有?”尺武楚問道。
蘇寧小手輕輕戳了一下淤青地帶,疼的尺武楚倒吸一口冷氣,齜牙咧嘴的想著今晚一定要把仇給報了!
“一定很疼吧。”蘇寧心疼的說,畢竟是因為自己尺武楚才受傷的,那一掌都把他打吐血了,還能這么活蹦亂跳的爬上來,他一定受了內(nèi)傷吧,又不好意思讓自己擔心所以才裝作傷的不嚴重。
尺武楚心里卻暗自慶幸,還好老子走了武夫的路子,把壓不住的靈力用來開辟經(jīng)脈淬煉身體皮膚了,不然這一巴掌拍下來不死也得殘廢,看來以后得多鍛煉鍛煉身體,人前抗住打,等天黑了老子不得弄死這群渣渣。
“回家回家?!背呶涑岩路G進木桶里,提著木桶和身上滴著水的蘇寧走回小鎮(zhèn)。
天色漸晚。
小鎮(zhèn)上的人逐漸開始出門閑逛,涼風吹過來的時候帶帶走了一天的暑氣,尺武楚換上一身干衣服之后趴在床上,把昨晚從烏實和葉雨那里搶來的療傷丹丸吞了一顆,身體頓時生龍活虎的,趴在房間里做了一百個俯臥撐和仰臥起坐。
酒樓里,蘇寧換上一身干衣服之后,從自己包裹里掏出來一瓶金瘡藥,躡手躡腳的敲開了宋善房門,小聲的問道:“姐夫,小楚家住在哪里呀?”
宋善怪異的看了一眼自己這個小姨子,這兩人近幾天吵吵鬧鬧的,不會弄出感情來了吧,這么晚去找小楚,不會有什么事情吧。
雖然自己挺樂意撮合小楚和她的,但是畢竟沒有明媒正娶,這樣晚上萬一讓人看到,這名聲可就不好了。
宋善飽含深意的拍拍蘇寧的肩膀,“小寧啊,你還小,不懂事,有些事姐夫也不好說,但是你一個女孩子家,要矜持一點,懂不懂?”
蘇寧疑惑的撓撓頭,沒聽懂。
“姐夫,我就是問問他家住在哪。”
“唉~既然你堅持,姐夫也不好拆散你兩,但是你要知道,女孩子的名聲很重要的?!彼紊茻o奈的嘆息,這情竇初開的少男少女都有點把持不住,自己這個大人得好好和他們說說,要不明天我送封信給岳父,問問他們那邊怎么想?
“姐夫你說什么呢?!”
蘇寧頓時羞紅了臉,聽明白宋善的意思后她這才想到這么晚了,自己去尺武楚那里的確不合適。
“泥塘巷子里面第二家,門口有臺石磨的那家就是。”宋善無奈的搖頭,“蘇寧啊,雖然喜歡,兩情相悅,但是這個底線不能碰啊?!?p> 蘇寧:“……”
“行啦知道啦,我馬上就回來?!?p> 匆匆跑下樓給阿米婭抓了一把干草之后,她揣著一盒治療內(nèi)傷和外傷的金瘡藥打著燈籠走向泥塘巷。
“門口有石磨,是這家嗎?”
蘇寧看著石磨,上面的滾輪不知道哪里去了,石磨上還有水滴落下來,應該是剛剛還有人用。
她壓低嗓音,敲了敲門:“小楚,你在不在?睡覺沒有?”
尺武楚正單手提著石磨上的滾輪鍛煉左手的臂力,突然間聽到有人敲門,心里感到有些意外,自己這老房子可是一個月都沒人來一趟的,除了張正宇會喝多了找不著家敲自己的門,不過張正宇都是直接一腳踹在門上,這溫柔的敲門還真沒見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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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尺武楚開門讓蘇寧進院子之后,泥塘巷的盡頭,一個鬼鬼祟祟的人跟在蘇寧身后,躡手躡腳的腳踩著石磨爬上老宅墻頭。
尺武楚一身寬松的布衣,房間里的蠟燭點燃后,空蕩的老宅里就只照出來了一張床和柜子。
“小楚,你身體好些了沒有?我給你帶來了山上的金瘡藥,還有治療內(nèi)傷的丹藥,你吃下去之后,保準不要兩天就全好了?!碧K寧一邊說一邊從懷里摸出各種瓶瓶罐罐,燭光下,瓶瓶罐罐里的丹藥都反射著奇怪的光澤。
尺武楚愣了一下,忽然想到自己現(xiàn)在應該是個傷員才對??!那一掌拍在正常人身上怎么可能會這么輕松就被擋住。
想到這里,尺武楚突然捂住后腰,哼哼唧唧的慘叫,“哎喲……疼死我了……”
“你不是被打的后背嗎?”蘇寧問。
“夠不著后背,現(xiàn)在哪哪都疼啊。”
蘇寧捏起瓶子看了一會兒,把一個寫著生髓丹的罐子提起來倒出來一顆比黃豆還小一點的灰黑色丹藥,“快張嘴吃了這個,吃過就不疼了?!彼训に幦M尺武楚嘴邊。
“這啥呀?能吃嗎?”尺武楚將信將疑的張開嘴,苦澀的丹藥刺激著腦門,他正準備吐出來,卻被蘇寧一把捂住嘴巴。
蘇寧身體前傾,貼近了一點尺武楚,小聲說:“別吐,苦是苦了點,但是良藥苦口。”
門口那道黑影一緊,眼看著兩人越貼越近,剛要出聲制止,看到蘇寧的身體坐回原位之后才松了一口氣。
“那個小楚,你后背上的傷給我也看看吧……”蘇寧不好意思的說,聲如蚊蠅,小臉緋紅。
“行吧。”
尺武楚覺得反正在自己家里,又不會有人看到,作為一個二十一世紀開放式穿越者,這樣光著膀子不是很正常?
他隨手扯下身上的衣服。
院子外的黑影倒吸一口涼氣,居然脫衣服了!
蘇寧手心抹上一點金瘡藥,朝著尺武楚的后背涂抹過去。
“門窗都不關!這兩個小孩子啊!到底還是不懂事。”黑影喃喃嘆息,繼續(xù)趴在墻頭上。
絲絲冰涼順著皮膚滲入肌肉,冰涼的小手還有些微微顫抖。
“小……小楚……你感覺怎么樣?”
尺武楚淡定的點點頭,“先是冰涼,有點辛辣,但不嚴重?!?p> “小楚……今晚的事,你不能說出去啊…我姐夫說,要是讓人知道對我名聲不好。”
“哦,又沒人看到,誰會傳啊?!背呶涑o所謂道,享受著冰涼小手在自己后背揉搓,把藥膏揉進皮肉里,
“我看到了!”墻頭上還有個人影。
蘇寧一邊揉搓著尺武楚的后背,一邊小聲說著:“今天晚上謝謝你啊,要不是你我就吃大虧了,幸好有你在?!?p> “這不是很正常嘛,咱們才是一家人,那個小丫頭咱又不認識,肯定幫親不幫理啊?!背呶涑M不在乎道。
“不要臉,誰和你是一家人!”蘇寧笑嘻嘻的說,“不過真就只是幫親不幫理?沒有其他的意思?”
尺武楚肩膀聳了聳,攤手道:“不然還能有啥?”
“其他的一些原因之類的???”蘇寧提示道。
“臭小子,問你喜歡喜歡她呢!”黑衣人心里是又擔心又著急。
尺武楚抬頭看著房頂,“其他原因嘛,不想讓你哭哭啼啼回去,讓老板娘擔心吧,老板娘肚子那么大,你受了什么傷讓她瞧見她會傷心的。”
“還不錯,還挺孝順。”黑衣人點點頭,“可是那也不能這么說??!”
尺武楚盯著房頂?shù)募茏?,喃喃道:“老板娘傷心,老板就傷心,老板傷心就要拿我出氣,唉~?p> “姐夫會打你嗎?”
“那倒不會,就是會讓我去找治傷心的藥,我去哪里找這個啊,藥店也買不著啊。”
“也是哦,那我傷心了你會不會去買藥給我也療傷?”
“對了?!背呶涑孟裣氲搅耸裁?,“你下午是不是被人打哭了,我好像看到你在水里抹眼淚!”
蘇寧一巴掌拍在尺武楚后背上,啪的一聲,格外清脆響亮,“去死吧你!死直男!”
突然間院子外面?zhèn)鱽韽堈畲肢E的聲音。
“什么人鬼鬼祟祟趴在墻上!”
“不好!被發(fā)現(xiàn)了!”黑衣人身體麻溜的從墻頭上翻下來,一個轉角消失無蹤。
張正宇追過來一腳踹開尺武楚的房門,擔心的喊著:“小楚,發(fā)生了什么事!你怎么……了?”
“不好意思,走錯門了?!?p> 張正宇懷疑自己踹錯門了,趕緊后退,雙手拉著門把手退了出去。
“一二三,第三間,門口石磨還在?!?p> “我也沒喝酒啊,怎么醉了?”
“那光著膀子的是誰,還有個挺漂亮的小女娃還挺眼熟,奇怪,怎么走錯巷子了嗎?”
他再次推開門,扛著自己的寬刃大劍,用力的揉揉眼睛,“沒錯,沒走錯?!?p> “哎呀,小楚,晚上做這事要關好門窗懂不懂?剛剛有人偷窺呢,我給趕跑了,你兩繼續(xù),繼續(xù)啊,別介意?!?p> 夜深人靜,孤男寡女。
其中緣由不言而喻。
張正宇哈哈大笑的退出院子,幫助兩人關上院子大門,“哎喲,小子長大咯,能拱人家白菜咯?!?p> “完了,這下解釋不清了?!碧K寧一屁股坐回凳子上,手托著瓜子臉,滿面愁容。
尺武楚偷笑:“那咱們把生米煮熟?”
“去死吧你!”
蘇寧憤憤起身從門口走出去,一腳把院子大門給踹開,臨出門前還不忘嘟囔一句:“死直男?!?p> 尺武楚一臉茫然,“直男咋了,又沒吃你們家的……算了,的確是吃你家飯長大的?!?p> 正準備開門回家的張正宇怪異的看了一眼從門里氣呼呼走出來的女孩,疑惑的側身把頭伸進尺武楚的院子里,壓低聲音比劃問道:“咋回事?。吭趺醋呃??”
尺武楚揉著腦門,無奈揮手,嘆了口氣,“生氣了唄?!?p> “哎呀,小楚不是我說你,你就不會哄哄女孩子?你看這一點宋錢那個小子就比你厲害,他哄小閨女的水平,一套一套的,將來還不知道多少姑娘被他忽悠?!?p> “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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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媳婦兒,你看寧丫頭和小楚今天咋這么不對勁呢?”
“我也看出來了,小寧啥事都搶著干,不讓小楚干活似的,這丫頭終于長大懂事了。”
“呵呵——”
宋善皮笑肉不笑的扶著蘇晴從樓梯上走下去。
一大早的酒樓里人來人往,客人們是不是發(fā)出一陣爆笑,整個酒樓都在吵鬧。
“小寧啊,給張叔來兩籠包子,張叔給你講講昨晚回家看到的一件趣事兒?!?p> 蘇寧眼皮一跳,咬牙切齒的瞪著他。
“什么趣事啊老張?”
“聽說尹太真到咱們這里了,海之藍應該也快了,你不會是見著尹太真了吧?”
張正宇大手一揮,“昨晚上我回家……”
“咳咳——”老板宋善大聲咳嗽起來,站起來拍拍桌子道:“小寧啊,快去給老張來兩籠包子?!?p> “昨晚回家咋了?尹太真站你家門口了?”
“你能不能有點出息,能不能別總想著尹太真?”張正宇白了他一眼,“昨天晚上啊……”
“咳咳!”宋善又咳嗽了起來。
“宋老板咋地了,染病了?咳嗽的這么厲害?你這樣不行啊,你得趕緊抓藥治好身子,不然會傳染的?!?p> “沒事沒事,小毛病,小毛病。”
“昨晚我回家看到墻頭上趴了個毛賊,這個毛賊啊,他不入室,不盜竊,卻是個采花賊??!”
張正宇摸了摸下巴,笑瞇瞇的看著尺武楚。
“吹吧你就,就你泥塘巷那破宅子,一個比一個破爛,娘們都不樂意嫁過去,你那里有啥花能采的?!?p> “這你就不懂了,娘們雖然沒嫁,但是這個采花賊還是趴在墻頭上看,你說這是為啥呢?”張正宇意味深長的說。
“采花賊是女的?!背呶涑徇^來一壺酒,重重的拍在他桌子上,“多喝酒,喝多了就看清楚采花賊是男是女了!”
“這酒錢………”
尺武楚擠出一個笑臉,咬牙切齒的說:“我!請!”
“哈哈哈………可不是嘛,我跟你們說,那個女采花賊啊,就趴在咱們小楚家的院墻上,我琢磨著小楚這細皮嫩肉的,八成是讓哪個江湖——俠女——”張正宇的眼睛看向門口端著包子進來的蘇寧,“給看上咯……”
蘇寧藏在包籠后面的臉皮一紅,張正宇立馬推推尺武楚,“還不快去給寧丫頭的包子接下來,這么高萬一累著了咋辦?!?p> “你們這些小年輕啊,就是沒我們這些成熟的男人會疼人?!?p> 門口處,一男一女整理好儀表走了進來。
烏實與葉雨。
兩人在這個小鎮(zhèn)里吃了太多的苦頭,心里壓抑了太多的憤懣,自己可是二兩山上的仙家煉氣士,這些人居然沒有一點尊重的樣子。
本來下山是來替師門收取幾個沐浴過靈雨的弟子的,隨身攜帶了幾瓶淬體液準備給剛收的弟子當做見面禮。
現(xiàn)在好了,弟子沒收到,身上錢也丟了,淬體液都給人偷沒了。
兩人看了一眼酒樓里的桌子,到處都坐滿了人,只有邊角上的一個孕婦獨占一個桌子,烏實一身妖嬈紅袍走了過去,趾高氣昂道:“喂,讓讓?!?p> 蘇晴正拿著蒲扇搖著呢,看了一眼烏實,“這么大桌子,你隨便坐一個不就行了?”
“我不喜歡與凡人同桌吃飯。”
“行吧。”蘇晴挺著肚子直起身,搖搖晃晃的從凳子上站起來。
“山上仙家了不起啊?!”蘇寧端著包子走了進來,頓時覺得兩人面熟,猛然想起來這是那天自己洗阿米婭時候遇到的兩人!頓時咬牙切齒,“是你們!”
“是你這個手下敗將啊?!?p> 烏實無法忘掉那個蒙著臉的人,就是因為這個女孩自己才差點被打殘。
“罪魁禍首!”
蘇寧扶著姐姐,在酒樓里不跟他們起沖突,砸了酒樓無所謂,傷著姐姐就是大事了。
烏實這兩天受的氣比她這一輩子受得都多,見到這件事最初的罪魁禍首之后,心中的所有委屈憤懣都涌上心頭,手中緊緊握拳,腳踩著桌面奮身向前,朝著蘇寧的身后遞出一拳。
尺武楚心里一驚,沒想到這娘們居然當著這么多人的面?zhèn)?,而且渾不在意還有個大肚子的孕婦在身邊。
他身體快速前掠,眼看著就要慢上一步,攔不住烏實的一拳,突然一面寬大的巨劍豎在了蘇寧身后。
砰的一拳直接砸在了寬厚的劍身上,劍條微微彎曲,張正宇粗壯的手臂一把按在劍柄上,將烏實繼續(xù)遞進的拳頭擋住。
尺武楚也同時沖了過來,“我去你奶奶的?!彼饋砗螅柚彌_力,飛起一腳踹在烏實柔軟的肚子上,幾十斤的身體被他一腳給踹的撞在樓梯欄桿上。
“青龍城界仙家法令第一條:山上仙家不可隨意出手傷人?!睆堈蠲嫒堇渚瑖烂C道:“我要抓你轉送郡城縣衙,有事你去和郡守大人說去吧?!?p> “哼!青龍又不在!殺光你們不就沒人知道了!”
“好歹毒的女人,生的美貌,心如蛇蝎,果然蛇蝎美人!”張正宇怒起拔劍。
葉雨一見到情況不太好,立馬進來攔住烏實,禮貌的作揖,“抱歉,她第一次下山,不懂規(guī)矩,我給二位道歉,多謝好漢擋住了她的一拳,請問好漢姓名?”
“桃李鎮(zhèn)捕頭,張正宇!”
“是你!”烏實頓時咬牙切齒!那個蒙面人,一拳錘在自己胸口的男人!
“你認得我?”
“何止是認得!”烏實捂住小腹從地上爬起來,瞬間從后腰摸出一把匕首,“你給我去死!”
“不可!”葉雨伸手阻攔,卻已經(jīng)攔不住了。
張正宇大劍揮下,勢如山岳,“找死!”
他寬厚的巨劍直接砍向烏實的脖頸,即便是沒出鞘,這厚重的劍條砸在烏實的脖子上也會直接壓斷她的脖子。
葉雨已經(jīng)攔不住烏實了,卻也沒法見得她死在自己眼前,只能抬手一掌劈像張正宇,企圖擋住他的劍勢。
張正宇沒想到葉雨會突然出手,這一掌直接按在他的肩膀上,猝不及防。
重劍隨著肩膀一軟脫手而出,烏實的匕首已經(jīng)刺到了他的肚子上,一旦扎進身體,靈力能立刻捅穿他的小腹。
張正宇下意識的側身躲避,匕首劃過他的衣服,而他身后的蘇晴也直接暴露在匕首前,烏實沒有一點收刀的樣子,壓根沒在意這個普通人的命。
一個世俗凡人,死便死了。
匕首輕輕的推進蘇晴的后腰,尺武楚面色一冷,正要出手時,老板已經(jīng)到達了烏實身前,一手捏住她的手腕,一手按住她的頭頂,一股巨大的力道按住烏實的頭頂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