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逃?。 ?p> 當(dāng)一群人集體沖進(jìn)來的時候,尺武楚就發(fā)現(xiàn)這事沒那么好解決了。
他嗖的一下,頭頂著窗戶沖了出去,手腳麻利的在街道上打了個滾,然后朝著街道盡頭跑去。
蘇寧和許清默默的現(xiàn)在一邊,因為兩人身份的問題,也沒有人敢對她兩做些什么,蘇寧背后站著的是山上頂級宗門,誰活膩了去招惹一幫煉氣士。
即便是世俗皇帝,面對欽天監(jiān)里面那些測算星象的煉氣士時都得客客氣氣的。
柳自知目送著眼前這群人離去,走向蘇寧,躬身道:“二位姑娘,請移駕我們宅院內(nèi)歇息吧,客棧內(nèi)人多手雜,不要驚擾了二位。”
許清笑了笑,“不用了,多謝這位公子好意,我們還是住客棧比較好?!?p> “仙子還沒有說話,你一個仆婦多什么嘴?”狂鐵惱怒的說,剛才沒有抓到尺武楚讓他已經(jīng)夠生氣了,憋了一肚子火的他正有氣沒處撒。
許清眉頭一皺,好久沒人敢這么和自己說話了,她抬起手,輕輕拍拍狂鐵的肩膀,指尖與狂鐵裸露出來的手臂皮膚相接觸了一會兒,嫵媚嬌笑,“這位大兄弟剛才出手可真是威風(fēng)呢,不過這威風(fēng)不能往女人身上使才是.......?”
狂鐵聽到如此露骨的話,黝黑的臉上黑紅黑紅的,不好意思的撓撓頭。
“蘇仙子,要不要移駕我們的別苑小住幾日?”柳自知問道。
許清攔住將欲說話的蘇寧,輕笑道:“多謝柳公子好意,不過我們一路走來風(fēng)餐露宿慣了,還是客棧住的比較安穩(wěn),就不去煩擾公子了。”
她拉拉蘇寧的衣袖,原本還在猶豫的蘇寧立刻點頭,“嗯嗯,對的對的?!?p> “那便不打擾二位了?!?p> 許清帶著蘇寧走向客房。
“許姐姐,咱們干嘛不去他那里住啊,他說他有院子哎,好大的?!?p> 許清解釋道:“若是你去了他的別苑,那么楚公子該怎么辦?這群人本就是沖著楚公子來的,倘若以你我為質(zhì),要挾楚公子,就又要給他添許多麻煩了?!?p> “是哦,這群人怎么都想欺負(fù)小楚呀,真是的,討厭死了!”
許清問客棧老板剛才點的菜都下過了沒有,老板說都已經(jīng)在鍋中,馬上就好,她吩咐著把飯菜都給送進(jìn)客房了,然后走進(jìn)房間。
此時的街道上,尺武楚被一群人追著跑了幾條街,終于在一處小巷里脫開了身。
他拍拍身上滿是拳腳鞋印的衣服,暗暗慶幸幸好自己是二境武夫了,否則指定被這群人給追上毒打。
不經(jīng)意間,他看到頭頂?shù)奈蓍苌弦晃簧碇孔臃?,額前纏著一條抹額長帶的書生正腳步輕盈的踩在瓦片上跟著他一路追了過來。
跟在這位書生后的則是黑色緊身衣的男子,他腰間挎著的那種刀式怎么這么眼熟呢。
這兩位一直跟在他身后的便是鏡湖書院李勤絮與那位扶桑劍客,兩人從他逃出客棧之后,跟著他在房頂瓦片上追了一路。
如今終于逮到落單的尺武楚了。
“不好,怎么還有人追。”
尺武楚大驚,娘的甩不掉了還!
他決意是不會出手暴露的,現(xiàn)在很有可能有某個人在暗中盯著自己,說不準(zhǔn)就是那家江湖日報社的,就等著挖自己底子呢。
他沿著街道一路狂奔,朝著剛才來的方向跑去,河倉古城好賴則是一方城池,難不成這里的守城軍官不管打架斗毆這種事?
其實尺武楚想多了,守城軍官巴不得這些江湖人打起來,最好還能打死一兩個,這樣自己就可以從他們身上搜刮點東西,順便還能敲詐一把那些參與斗毆的人。
至于賠償?shù)氖?,人都死了,賠償賠給誰都不知道,有一些外地來的江湖武人,誰還千里迢迢去給這些人送家里去?
突然間,尺武楚面前一位白衣男子走了出來,“楚公子,跑了這么遠(yuǎn),難道一點也不累?”
柳自知,他手中提住劍鞘,左手拇指輕輕將劍柄推出,露出一小截雪白劍身。
在向蘇寧告辭之后,柳自知便直接朝著尺武楚的方向追了過來,作為河倉古城附近土生土長的江湖勢力,他對于古城的情況大多了解的不少,更何況他在城內(nèi)有宅邸,本身就居住于城內(nèi),因此對于城內(nèi)環(huán)境十分熟悉的他想要堵截尺武楚,就是抄幾個近道的事。
“楚公子,在下有一劍想請教,還請楚公子不吝賜教?!?p> 他嘴角帶著一絲笑意,一條小巷,前后皆有人圍堵,這下看他往哪里跑。
此時房頂上的李勤絮飄然落下,手中一紙折扇,折扇打開時,扇面上刻畫有云紋圖案,一身鏡湖士子服隨著他的晃動,下身湖面泛起漣漪陣陣。
頭頂上黑衣男子腰挎長刀,雙手抱胸,低頭俯視著他。
尺武楚除了遁地,不然無處可逃。
李勤絮溫和道:“楚公子莫非真的是瞧不起我等?即便是躲了也不屑與我們交手?”
又是這句話,尺武楚無奈的拍拍腦門,老子什么時候看不起他們了,這分明是你們自己自卑才對吧。
更何況,爺根本不是夫子的學(xué)生啊。
“你們神經(jīng)病啊?!?p> 尺武楚下意識的就說出來了這三個字,除了神經(jīng)病,也沒有其他詞匯形容他們了。
“既然楚公子不肯,那在下便得罪了!”
說完,李勤絮手中的折扇揮動,折扇面上的云紋被激活,一道旋風(fēng)憑空升起,朝著尺武楚地方向席卷過去。
風(fēng)勢并不大,遠(yuǎn)沒有達(dá)到風(fēng)刃的效果,不過這道風(fēng)卷也有足夠大的威勢了,遠(yuǎn)遠(yuǎn)達(dá)不到風(fēng)起云涌的效果。
尺武楚側(cè)身避入屋檐下,深吸一口氣,收腹挺胸,這道旋風(fēng)貼著他的胸前布衣掃過,幾乎要把他的衣服給撕開了。
風(fēng)力卷空,李勤絮底喝一聲,“風(fēng)起!”
原本渙散的風(fēng)卷隨著他手中折扇扇動,風(fēng)力瞬間暴漲,原本微小的風(fēng)旋增大一倍,將周圍的房屋瓦片掀翻。
尺武楚能感覺到這股勁風(fēng)在自己面前旋轉(zhuǎn)時帶起的刺痛感,如同刀片一樣從自己臉上掃過。
“狗日的,你給老子等著,有仇不報非君子,這仇老子遲早會報?!?p> 他咬牙撐住身體,雙手五指刺破墻壁,嵌入墻壁中,否則這么大的旋風(fēng)沒有東西穩(wěn)住身體,他遲早被這股風(fēng)力卷進(jìn)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