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同學,老這么欺負我有意思嗎?”寸雨沒有反抗,但她逼視的眼神和語氣卻比身體的反抗更讓沐先熠感覺棘手。
“寸同學,老這么吊我胃口有意思嗎?”沐先熠反問道,看向寸雨的眼神很是復雜。依著他的本性,這種時候絕對是桀驁不馴外加盛氣凌人的目光,但不知為何,他忽然有些害怕,眼神和語氣的威力不由自主地比平時減弱了至少一半。
“呵呵……”寸雨面部抽動了一下,毫不客氣地露出譏諷的表情,“沐同學,你是不是覺得你的胃口怎樣是全體女生的必考題,人人都必須掌握?”
沐先熠楞住,一時有些語塞。確切來說,不是他不知道該怎么回答,而是他不愿意用習慣的方式對待寸雨。換做是別的女生這樣跟他講話,他早都把人懟得懷疑人生。
見沐先熠沒有反駁,寸雨這才用力甩了甩肩頭,把沐先熠的手給甩開:“很抱歉沐同學,讓你失望了,我既不知道你的胃口是什么,更無意去吊!”
說罷,寸雨卻沒有揚長而去,反而突然笑了起來:“我倒是比較好奇,這種欲加之罪的手法是不是你一貫的釣女孩的伎倆?”
沐先熠聽到這話,忽然眼珠骨碌一轉,壞笑不自覺便浮現(xiàn)臉上:“那么,請問寸同學,釣你是不是必答題,每個男生都必須做?”
這下,輪到寸雨張口結舌了:“我……我可沒你那么自戀!”
“你說我自戀?”沐先熠眼中的笑意更深了,似乎他很滿意寸雨的這個回答,讓他有了借題發(fā)揮的機會:“寸同學,你覺得你很了解我是吧?”
“我……”一看沐先熠的表情就是打算要跟自己糾纏不清的樣子,寸雨當即警覺過來,“我不了解你,也不想了解,再見!”
說罷,寸雨當即撒腿就跑,并很快追上了柳天悅。
沐先熠笑著看她跑開,并沒有要去追她的意思。只是,笑著笑著,他臉上的表情逐漸凝重起來。寸雨的表現(xiàn)告訴他,她對于跟沐先熠保持距離,是有鋼鐵般意志的。這讓沐先熠感覺到了前所未有的困惑,不知道接下來該如何拉近跟寸雨的關系。他覺得自己目前能做的,就是不要繼續(xù)逼寸雨,以免適得其反。
因此,一直到離開村子的前一晚,沐先熠和寸雨一直沒有再單獨相處過。
不過,傍晚時分,看到寸雨一個人鬼鬼祟祟拎了個小鋤頭出門,沐先熠還是忍不住跟了上去。
寸雨帶著鋤頭徑直來到發(fā)現(xiàn)五次梅的巨石處,她早就計劃好了,回去前要來把這五次梅帶回家。外婆一直在找五次梅,但只找到一株幼苗,而從幼苗到開花,起碼需要培育五年。寸雨已經(jīng)能夠想象出外婆看到她帶了株老根、并且正在盛開的五次梅回去時,會是怎樣的激動。
可是,待寸雨走近巨石,她卻一下傻眼了。
那株纏繞著巨石的五次梅不見了!被人連根拔走了不說,還連條根須都沒有留下!
“我去!”寸雨忍不住雙手叉腰爆了粗口。
正好錢大爺家的大媳婦經(jīng)過,好奇地問:“寸雨妹妹,誰惹你生氣了?”
沐先熠見有人來,于是趕緊閃身,進了旁邊的玉米地。
“大嫂,你知道這里原來長的那個花被誰挖走了嗎?”寸雨仿佛看到了抓到了救命稻草。
“哦,那個花呀!你們回來之前我看到村支書帶人來把它挖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