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氏聽得一愣,呂琦玲卻眨巴大眼有些茫然,而面紗后的貂蟬一雙眼睛卻充滿了感激和敬佩,她柔聲行禮道:
“謝謝大俠,貂蟬沒齒難忘,今后貂蟬指明奴家不再使用,只用曾經(jīng)本名任紅昌。”
蕭江微微一笑摸出水袋遞給嚴氏說道:
“大家喝點水吃點東西,然后我們便上路,前面應(yīng)該比較安穩(wěn),你們且放下心來?!?p> 嚴氏咕嚕嚕喝了水遞給呂琦玲,然后接過蕭江遞給她的肉餡烙餅啃起來,三女一路逃奔饑腸轆轆,吃飽后都顯得有些不好意思,蕭江只是微笑著等她們休息一陣,這才策馬向南徐進發(fā)。
到了南徐地界,蕭江計算了一下地理位置找到一個小鎮(zhèn),多番打探后在鎮(zhèn)外買下了一個宅院,順道給幾個女子買了些婦人用品和家用物品,安置好之后,蕭江留下數(shù)萬錢和十斤馬蹄金便收拾著打算離開。
“蕭大俠且慢?!?p> 眼看蕭江要走,嚴氏卻急忙叫住了他,蕭江停住看向嚴氏說道:
“夫人還有什么需要的么?若是蕭江能辦到盡量為之?!?p> 嚴氏看著蕭江點頭道:
“蕭大俠果是人中之龍翩翩君子,換著他人,我母女和紅昌皆難免受困,我隨夫君顛沛二十余年僅有一女,夫君在世也十分疼愛,作為玲兒母親,我這次是真心想要將她許配大俠,我相信玲兒有你這樣的夫君一定會幸福的?!?p> 呂琦玲是大美女,這點蕭江可以確定,這種純天然無公害的美女后世估計是難找了,并且這個時代的美女嫁夫從夫,絕對不會想回家什么的,要是蕭江愿意甚至可以收在越來越大的空間之中帶走。
可是帶走以后呢,等呂琦玲看了三國演義知道蕭江根本沒理睬呂布死活,要是在這里給呂布報仇了還好說,沒有的話以后就是家庭內(nèi)部不和的根基。
蕭江可沒打算爭霸,所以不可能去殺了曹操,那么沒法報仇還把呂布女兒拐走了,到時候他耳根子只是不清凈還好說,要是一天到晚鬧過不停,他想一下心里都得哆嗦幾下。
沒有想法干脆拒絕,蕭江笑呵呵地說道:
“夫人抬愛蕭江銘感五內(nèi),奈何蕭某習(xí)武流浪,一心只求提升自己功法,若是成家立業(yè),蕭某一生追求斷絕甚是難舍,呂小姐也是安定之人,隨我顛沛流離更不可能,所以蕭江只能遺憾了?!?p> 嚴氏遺憾著搖了搖頭說道:
“既然如此,我也不挽留了,不過大俠既然是習(xí)武之人,我就將先夫的霸王戟法、方天畫戟與赤兔馬交給你吧,還有一件事,我們幾人南下,原本是要去廬江郡邊的烏江鎮(zhèn)取一件東西,現(xiàn)在看來交給大俠更好一點?!?p> “烏江鎮(zhèn)?”
蕭江不解地看著嚴氏,嚴氏回憶了一下說道:
“夫君在世時曾經(jīng)告訴過我,數(shù)百年前楚漢爭霸,霸王項羽垓下戰(zhàn)敗一路逃奔到烏江鎮(zhèn),因為不想給江東父老帶去災(zāi)禍,他在烏江鎮(zhèn)外自刎而死;
他死后霸王戟與霸王戟法皆由親隨收起,那就是先夫祖上,因為霸王戟太沉重,呂家先祖就將霸王戟埋在了烏江鎮(zhèn)外東龍山上一塊烏龜石下,據(jù)說還有一個霸王印綬埋在一起。
我們本打算取出印綬利用印綬的名號亂一下曹賊勢力,現(xiàn)在看來是沒有意義了?!?p> 說話間嚴氏從一旁抱出方天畫戟和一個布包,走出門外為蕭江牽來赤兔馬,她摸了摸馬頭低聲說道:
“赤兔赤兔,希望你能護佑新的主人,你去吧?!?p> 赤兔馬極有靈性,嚴氏說完它便自己走到了蕭江身前,一個碩大的腦袋蹭了蹭蕭江的肩膀顯得十分可愛的樣子。
蕭江抱著馬頭摸了一下翻身上馬,在出門回頭時他看見呂琦玲依在門邊正呆呆看著他,蕭江揮了揮手,將方天畫戟往背上皮囊上一插便策馬向南繼續(xù)前進。
“吁......”
還沒出三里地,蕭江就被人堵在了不寬的路上,堵路的人身著白色紗裙面戴紗巾,等蕭江停下,對方才緩緩揭開面紗看著蕭江說道:
“妾愿為公子侍婢?!?p> 眼前之人就是改名任紅昌的貂蟬,已經(jīng)三十的她臉上沒有半點年歲的痕跡一如十八九歲的女子,蕭江皺眉說道:
“任姑娘,這是為何?”
任紅昌苦笑道:
“若是留在此地,我如何面對嚴氏與呂琦玲?而天下之大,別人看見我的樣子總會起心,除非我毀掉這張臉,若不然只能隨公子浪跡天涯。”
蕭江有些頭大,要是帶一個女人在身邊,他干嘛都不方便的,哪怕這任紅昌的確稱得上絕美無雙,可除了那件事美人就不等于有用,他拍拍腦門說道:
“任姑娘,你自可尋一良善男子嫁了,少出門自然少麻煩啊?!?p> 任紅昌搖頭道:
“天下間,除了公子,我不相信其它男人,莫非公子嫌棄紅昌敗柳之身么?”
嫌棄?這個詞語在現(xiàn)實的三十年前估計還有人提及,后面的人結(jié)婚都不知道自己老婆經(jīng)過了幾手,要想找個純的都得早一點下手才行,這任紅昌跟過董卓呂布,可比現(xiàn)實中許多看似純潔的妹紙還要純潔得多。
如果說是找老婆,蕭江或許心中還會別扭心痛甚至感覺頭頂自然出現(xiàn)綠色云彩,可任紅昌只是當(dāng)侍婢,也就是連妾都不是卻比丫環(huán)好一點的通房丫頭,要是這樣蕭江都還嫌棄,估計就是高度潔癖了。
蕭江說道:
“任姑娘切勿如此說,我只是一人自在慣了,出門在外難免爭斗殺戮,若是你跟著我多有不便?!?p> 任紅昌忽然摸出一對短匕快速舞動了一下,看得出她手法干凈利落狠辣,不知練習(xí)了多少年才有的技巧,她笑瞇瞇地說道:
“我是王允從小培養(yǎng)的刺客,雖然戰(zhàn)場上難與他人匹敵,若是尋常打斗,十來個壯漢也不是我對手,我有這本事,不會連累公子的?!?p> 蕭江瞠目結(jié)舌地看著任紅昌只好點頭,可他才點頭,這任紅昌便一躍跳到他的懷里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