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宴(三)
皇宮里面,熱鬧非凡,許多大臣及其家眷都早已來了。凌耀寒帶著凌清月往里走去。
“喲!凌相爺,好久不見!”
凌耀寒微微點了點頭,說道:“孟將軍近來可好?”
“這位是?”說完眼睛瞥了一眼若無其事站在一旁的凌清月。
凌耀寒用手肘碰了凌清月一下,接著笑著說道:“這是我的孫女,凌清月!”
“哦!前段時間皇城內(nèi)傳的沸沸揚揚的凌府大小姐就是她?”
“孟將軍!請你說話注意點兒!我孫女怎樣還輪不到外人說三道四,就算你是我義孫,我也不容許你這樣說我的月兒!”
“沒,沒,凌丞相千萬別誤會,我可是把您當(dāng)作親爺爺啊,您還不知道?打我從小您就開始傳授我武功經(jīng)驗,在那時候,我早就把您當(dāng)成了我的爺爺,要不是您,哪還有今日的我?”
“好了,以后記得就是了,月兒,快來見過孟將軍!”
“清月見過孟將軍!”
“您這孫女長得又傾城絕色,真不知外面怎么會傳的那樣!”
“孟將軍,時間不早了,花會快開始了,我們快去吧!”說完帶著凌清月離開了。
“誒!等等我!”被丟在后面的孟子寒趕緊朝爺孫追去并大聲叫著,絲毫不在意周圍人正用什么樣眼神看他。
很快,三人就到了碧水軒前,這個“碧水軒”類似一座大大的閣樓,里面無比寬敞,周圍依山傍水,好一片景致,看到皇上和皇后還沒來,于是準(zhǔn)備轉(zhuǎn)身出去走走,結(jié)果看見了一身白色衣袍男子站在湖邊看著遠(yuǎn)處的風(fēng)景?!嵬醯钕拢坑浀迷鲗@位王爺?shù)箾]什么好感,不過也說不上厭惡,所以沒并無太深刻印象。
這時,一身黑金蟒袍的太子往凌清月這邊方向走來身邊還跟著兩個凌清月在熟悉不過的心腹。
“云景澈!”凌清月眼中冷光乍現(xiàn),同時云景澈目光也往這邊看過來,對上凌清月時,瞳孔不禁狠狠一縮,隨即走上前來親切說道:“月兒,好久不見,這些日子過得還好嗎?”
凌清月強(qiáng)忍著嘔吐的沖動,冷冷說道:“勞煩太子殿下費心了,臣女過得很好,太子殿下不必掛念!”說完頭也不回離開了。
“哼!這廢物!看你能得意什么時候!”
沒多久,就聽見一個太監(jiān)大聲喊到:“皇上駕到,皇后娘娘駕到!”
接著,碧水軒的所有人都起身跪下來高呼“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皇后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
“眾愛卿平身!”
接著就有一些舞女上來表演,然而早已覺得索然無味的大臣只顧喝著酒,吃著桌上的東西??粗姶蟪嫉谋砬椋屎笄那脑诨噬隙叢恢f了一句什么,接著就只聽皇上說:“年年花會都是些歌舞表演,不如今年玩些新花樣,讓各位公子小姐展現(xiàn)展現(xiàn)自己的才藝,得勝者朕可答應(yīng)其一個條件。眾愛卿怎么看?”
“臣等無異議!”
“那好!那誰先來?”
這時,一位約十四五歲左右少女,身著草綠色紗裙,腰間系著淡綠色紗帶,頭發(fā)用一根翠玉發(fā)簪隨意挽著,整個人看上去清麗無比。
只見少女先向皇上和皇后問好,然后輕輕坐在侍女早已為她準(zhǔn)備好的琴前,吸了口氣,開始撥弄琴弦,頓時,靈力運起,十指撥弄琴弦,琴聲如潺潺流水,蝶飛鶴舞,歡快而和諧。忽然間,又如雨打芭蕉,琴聲甚是好聽,接著,琴聲減低,漸漸入夜。又好似山中云霧繚繞,在流云之間,一聲鳥鳴顯得寂寞空婉。一曲終了,琴音依舊回蕩在眾人耳中,延綿不絕。
好半天眾人才反應(yīng)過來,接著掌聲大起,震耳欲聾。有人甚至大聲道:“好,此曲真是只應(yīng)天上有,人間難得幾回聞??!墨小姐真是好琴藝!”不知此曲可有名字?
“這是小女閑暇時沒事根據(jù)自己心境所想而作的,不過是練了許久,還沒有起名!”
“哦!這樣啊!”眾大臣不禁惋惜著。
于是在眾人掌聲中墨盈瑩慢慢的走下了臺。
云景翎站在邊上溫柔的看著墨盈瑩,見她走了下來,于是忙上前說道:“瑩兒今天真是讓我大開眼界!”
“這首曲子我可是練了好久,專門為了這一天而準(zhǔn)備的!”
“瑩兒是想贏得第一名好讓父皇成全我們倆個吧?”云景翎淡淡說著。
“就你會說!”墨盈瑩嬌羞道。
看到此時的墨盈瑩,云景翎不屑哼了一聲,不再說話。
接著,又有一位身著藍(lán)色拖地紗裙,款款走了上來,和先前那位女子一樣,向皇上和皇后問了安,接著就開始了要表演的節(jié)目。
只見她緩緩?fù)笸肆藥撞剑_步微頓,抬手向大家一拱以示舞已開始,轉(zhuǎn)瞬身形已轉(zhuǎn),步履輕盈,翩若驚鴻,回身舉步,舞風(fēng)輕撫仙袂翩翩若輕云出岫,偶爾,秀足輕點幾下,展臂挽袖頓身一笑,接著又仰身疾舞,腰肢裊娜似弱柳,仰撫云髻,俯弄芳榮,一舞終了,碎步定身。
一位臉色喝得通紅的男子此時正色瞇瞇的看著走下臺的女子,于是不顧形象的大聲說道:“皇上,這位是哪家的姑娘,本王,本王把她娶回去,還請,還請皇上成全!”
皇上不禁皺了皺眉,這個靖王,又喝醉了,進(jìn)說胡話,于是對一邊的侍衛(wèi)說道:“還不把靖王帶下去,讓靖王好好休息?!?p> 眾位大臣議論紛紛,說:“這靖王膽子也忒大了,竟然敢在皇上面前自稱“本王”,就算喝酒也要有個度吧!”
“就是啊,要不是皇上很看重這個靖王,估計這個靖王人頭早就不保了!”
“是??!是啊!”
……
凌清月無聊的坐在一邊,想著自己的事情,于是到外面去走走,沒走一會兒,結(jié)果被紅衣女子發(fā)現(xiàn)了,那紅衣女子立刻喝到:
“站住,是哪個不長眼的東西?”說完運起靈力至手掌心一巴掌朝凌清月扇了過來。
凌清月站著不動,直直看著她。就在她巴掌即將落到她臉上時,突然伸出右手死死捏住對方的手腕,然后立即一個旋轉(zhuǎn),頓時只聽“嗷!”一聲嚎叫,紅衣女子的手立即垂了下去。
“你……大膽!知道本小姐是誰嗎?若是本小姐出了事,你就是有十條命也不夠償還!”
“放心!這一下還不至于要了你的命!”說完捏著紅衣女子手腕的手又是往上一抬,然后又是一聲嚎叫。在感覺自己手腕沒異樣后,紅衣女子用力甩開凌清月捏住她的手,滿臉不屑,隨后又像是想起什么,手中突然出現(xiàn)一根藤鞭,“唰!”一聲朝空氣中一揮,嘲諷道:“你就是那個跟太子殿下有婚約的相府的廢物?”
凌清月冷眼看著面前對她有明顯敵意的女子,冷聲說道:“呵!若不想再失去這條手臂,你這條鞭子可以盡管朝我揮來!”
紅衣女子哪聽得進(jìn)去這話,一時氣急,藤鞭一甩,手中蓄滿靈力至整個鞭身,直直朝著凌清月脖子卷來??粗彼贀]來的鞭子,凌清月一時間沒能躲過,脖子生生被劃出一道很深的口子。
“夕兒!不得如此!”這時一道聲音從殿內(nèi)傳來。
“太子哥哥!那女人欺負(fù)夕兒!”顏夕說完,收回鞭子朝云景澈跑去。
云景澈看了眼凌清月,只見凌清月看都沒看他,不禁一陣窩火,隨即安慰道:“等這次宴會結(jié)束后,本太子再找機(jī)會收拾那廢物替你出氣!只是那女人現(xiàn)在還對父皇有用!”
“夕兒聽太子哥哥的!”隨后用怨毒眼神瞟了眼凌清月,然后跟著云景澈一起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