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痹洪T外傳來的,竟是喬琪的聲音。
喬巧與趙明瑄對視一眼,喬巧搖頭,表示她可沒請過這個主兒來后院。
“小姐……”碧云進(jìn)來請示。
“叫她進(jìn)來。”趙明瑄道。
喬巧嗚嗚的抗議。
好在碧云沒動,她是喬巧的丫鬟,只聽喬巧的指令。
“你怕她?”趙明瑄譏誚的問。
“不叫她進(jìn)來反倒顯得你心虛,有什么事攤開了說,省心省力,我向來不喜歡拐彎抹角?!?p> 喬巧眼珠轉(zhuǎn)了轉(zhuǎn),覺得趙明瑄說的有道理,她也煩那些烏七八糟的事情。
她沖碧云點點頭,碧云會意,欠身下去。
“反正你也說不了話,不如裝睡吧。”趙明瑄懶懶的坐到堂中央的主位上,好像他才是這間屋子的主人。
喬巧瞪他一眼。
“那你就睜著眼好了,比比你倆誰更尷尬。”趙明瑄這話簡直是欠扁了。
喬巧一個鯉魚打挺翻下床來,她今天要是不跟這家伙打一架,她就不姓喬。
“這么晚了二妹妹怎么還沒睡下?”喬琪的聲音先人一步傳到屋內(nèi)。
“哐當(dāng)。”喬巧聞聲直直倒回床上,頭砸在枕頭上,眼一閉,也不清楚是裝睡還是被砸暈了。
趙明瑄說的有理,她睜著眼還不能說話,要多尷尬有多尷尬,單挑這事,過后再說。
喬琪進(jìn)門,目光直直向床上掃去,開口說話聲音里卻帶著嘲諷挖苦:“聽聞你在柴房里暈倒了,我這才來看看你,不過你也真是,身子骨竟弱成這般嗎,不過關(guān)兩天禁閉而已,又沒委屈了你,何至于昏過去……”
她的話句句帶刺,言下之意便是,不過是把你關(guān)在陰暗潮濕,老鼠橫行的柴房里,每天給你送餿了的飯菜過去,還不給你換洗的衣裳罷了,怎么就委屈了你了呢?你怎么就能昏過去了呢?
要不是被點了啞穴,她當(dāng)真要蹦起來把這個家伙罵個狗血淋頭。
“你是眼瞎了不成。”趙明瑄道,聲音不似平常那般懶散隨意,帶著幾分威嚴(yán)和怒意。
喬琪這才注意到正堂中坐著的趙明瑄,驚得臉色大變,結(jié)結(jié)巴巴的開口:“世…世子,這更深露重的,怎么會……”
怎么會出現(xiàn)在這個賤人房間里,她本是想著撿個喬嚴(yán)休息的時候,到后院來好好奚落喬巧一番,省得她今后尾巴翹了,忘了這府里,到底誰是嫡,誰是庶。
可任她怎么想,也想不到竟能撞上恭親王世子,還被他見了自己譏諷喬巧的刻薄模樣。被心儀的人撞見最丑陋的一面,這是哪個姑娘都忍受不了的。
這都怪喬巧!
這么想著,她又恨恨地回頭瞪床上那人。
她這眼神可全落在趙明瑄眼里了,他平生最厭惡這些人前人后兩張臉的,冷聲道:“見了本世子還不跪?要我找人教你怎么跪嗎?”
喬琪怔愣,她的身份雖比趙明瑄低不止一點,可二人畢竟是是同窗,平常學(xué)堂里見面也只是行常禮的,如今世子竟讓她行跪拜禮,這……當(dāng)真是一點情面也不留。
她咬牙,跪下行禮。
“你今晚來這的目的,我沒興趣知道?!?p> 他頓了頓,“但本世子今晚在這兒的事,你若是敢捅出半個字去,我保證你見不到第二天的太陽。”
這聲音冷極了,聽的喬琪直冒冷汗,牙齒也磕打在一起。
“我……我什么都沒看見?!眴嚏鹘Y(jié)結(jié)巴巴地說。
“還有,以后你身邊的人,要是嘴巴里傳出什么不好聽的話來,我都會一并算在你頭上。”他補(bǔ)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