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極道香火在諸天

第43章:又一個送菜的

極道香火在諸天 喊醒 3057 2019-09-15 19:28:16

  北辰映雪沒想到世上竟然有如此之肥豬,渾身上下如一個滾球球,眉毛一蹙,“你是慕容族?”

  “是又怎樣,不是又怎樣,你殺人了?”

  “那若是他們殺了我呢?”

  “那就是他們殺人了。”

  “那你還覺得我該殺嗎?!?p>  “好,有種。那我問你,為何要來此禁地?”

  “這是你管的事嗎?”

  “我是裁判官,沒看這身衣服嗎。這禁地是‘血煉’時的比武之所,我當(dāng)然要管?!?p>  裁判官?

  北辰映雪盯向?qū)Ψ缴砩系囊路堑?,是裁判服?p>  “這是我祖先禁地,我隨時可以來祭拜。”

  “祭祖為何不帶香火?”

  “祖在心中,一切尚可。”

  “剛才那禁地之門是你畫的嗎?”

  北辰映雪心中一悚,只覺得對方目光中鋒芒乍露,如刀子一般,不禁后背微微發(fā)涼,暗忖,是敵是友。

  “能再畫一付嗎?”對方問。

  北辰映雪道:“不就一個裁判官嗎,還不到你命令我的時候?!?p>  “那這個呢?”

  話音未落,鏘的一聲,一刀長刀已架在北辰映雪的脖子上:“實力說話,這個世界只認實力?!?p>  刀,陌刀,一如白衣公子金烏旭畫中的陌刀,只不過更真切,真真切切。

  噌噌的刀中跳躍著寒光,隱約可見數(shù)條蛟龍在刀中翻涌。

  “要我畫什么?”

  “畫虎畫皮難畫骨,畫人畫面難畫心,當(dāng)然是讓你畫……骨和心?!?p>  “你不覺得有個人比我畫的更好?”

  “誰?”

  “山上那位?!?p>  “不,他沒有春秋筆,你有。有春秋筆的人不畫畫,那要筆何用,不如給了我去。”

  北辰映雪明白了此人的來意了。

  看來,來者不善,善者不來。

  不卑不亢,“你錯了,春秋筆是用來畫江山的,不是用來畫畫。”

  “那好,我這里有江山?!辈门泄偈忠蛔?,從滾圓的身體里滾出一幅畫,正是先前那張便紙。

  畫一展,真是一幅精妙絕倫的江山,《江山圖》。

  指著畫上的江山,裁判官道:“這不就是江山?只要你畫得比他好,就放過你?!?p>  ……

  系統(tǒng)一聽,嚇死了,在北辰映雪腦海中道:“宿主你又要死了,就你那鬼畫桃符的水平也能和金烏旭比?”

  “叮,宿主,江邊沒蓋蓋子,我看你還是跳河淹死算了,至少保一具完尸。”

  “叮,宿主,你早做決定,這樣死了還有具完尸?!?p>  “不會說話嗎?”北辰映雪眼睛一橫。

  “叮,咱說的可都是大實話,你死定了。”

  ……

  北辰映雪不再理系統(tǒng),面向裁判官,“這未免有失公平?!?p>  “公平,實力面前有公平嗎?”裁判官又將刀架在北辰映雪的脖子上,“強者可以改變規(guī)則,而弱者根本沒有資格來制定?!?p>  “那你盡可以下手了,最好將我的腦袋拎去向這畫的主人表功?!?p>  裁判官沉吟了一會兒,道:“說吧,想要什么公平?”

  北辰映雪兩個手指一搓:“我贏了,好處呢?”

  “這個可以有?!辈门泄偈种辛疗鹨粋€玉牌,上面兩個篆刻——童生。

  “童生,這是文位嗎?”北辰映雪問。

  “是的,只要你贏了,這童生就是你的?!?p>  北辰映雪知道,世間文位分為:童生,秀才,舉人,進士,翰林,大學(xué)士,大儒,半圣,亞圣,圣人。

  實際上,這文位和科舉制度也大致差不多,都要經(jīng)過考核。

  北辰映雪依然不信,“你有這能耐?童生可是要經(jīng)‘縣試、府試’兩場考試,并且琴棋書畫樣樣精通才擁有,你就這么一說,鬼信?”

  “別忘了我現(xiàn)在的職業(yè)。”

  “哈哈,位低言輕休勸人,能力不及莫負重。”

  “你敢鄙視我。”

  “不敢,我只是實話實說?!?p>  “……”

  “只要你贏了,我回去在文廟里一祭拜,在冊封里一填寫,這童生的文位就是你的了?!?p>  這話北辰映雪倒信,如今的大唐,明里法治嚴明,其實有權(quán)人完全可以一手遮天,莫說一個小小的童生,縱然秀才他們也可以營私舞弊。

  北辰映雪道:“不就是個小小的童生嘛,對我能有什么吸引力?你以為我非要靠朝廷俸祿來生活嗎?!?p>  裁判官盯著他的眼睛,一字一板地說:“至少它可以化解你的魔氣?!?p>  啊,一句話,令北辰映雪目瞪口呆。

  ——不會吧,又是個送菜的,這菜還有點大啊。

  ……

  北辰映雪驚愕,難道對方看到自己用魔功殺人了?

  但那又怎樣,絕不承認,絕不能露出一點口風(fēng)。

  一旦露了,就表示自己承認了,就必然會掛在寨門上千刀萬剮地示眾。

  入魔者死,這是聚寶鎮(zhèn)千年古訓(xùn)。

  “我有魔功嗎?我什么時候會使用魔功了?呵呵,你說話可真逗?!?p>  “這么說你不要了?”

  “要,怎么不要,文位都不知道要的,估計也就是傻*子了。”

  “好,算你嘴硬,來,開始吧?!?p>  ……

  畫,展在了面前,好一幅畫的江山。

  濃墨重彩,山麓綿延,霧氣縈繞,江水浩瀚。

  濃墨破淡墨,以淡墨破濃墨,以水破墨,以色破墨,以墨破色,山水悠然,朦朦朧朧中富有高雅和亮節(jié)。

  裁判官一聲冷哼,“你可以動筆了?!?p>  北辰映雪手執(zhí)春秋筆,朝虛空一點,瞬息,周圍的水汽凝結(jié)為水滴,唄的一聲被吸入筆內(nèi)。

  簡單的一下,就讓裁判官側(cè)目,瞪大了兩只圓溜溜的眼,一如他圓溜溜的身軀。

  筆開始移向那幅畫……

  “你干什么?這可是名畫,你休要弄壞了它。”

  “呵呵,這也算是名畫,就落款這金烏旭三個字?”

  裁判官憤怒,“這金烏旭三個字豈是你叫的,那可是我兄弟。”

  北辰映雪視如敝屐,繼續(xù)拿他的筆,朝那畫上一點。

  一點,就一點,剛才那滴水珠就滲入畫里。

  對方震怒地看著他的水滴,看著它一點點地被紙吸干,一絲都不剩。

  “這就是你在作畫?”

  “是的?!?p>  “聽說你喜歡鬼畫桃符,可這連鬼畫桃符都不是。”

  “不是嗎?”

  “不是?!?p>  “那你就眼拙了,對不起,我畫完了?!?p>  “畫完了?那你就死定了?!?p>  刀出鞘……,鏘的一聲!

  風(fēng)輕云淡,北辰映雪說:“你可以砍下我的人頭,但不能侮辱我的畫。”

  “這是你的畫嗎?”

  “是的?!?p>  “這畫與原來的有什么不同嗎?”

  “恕我眼拙……”北辰映雪倒也毫不客氣地反諷。

  裁判官抓耳撓腮,憤怒與不解盡寫臉上,“能詳解嗎?”

  “你才識淵博。”

  “怒我不恥下問。”

  “那我給你指點迷津,原來的就是原來的,現(xiàn)在的就是現(xiàn)在的,你又不是沒有親眼見證我作畫?!?p>  “好,你牛,你等等。”

  裁判官氣沖牛斗,如飛“滾”上山崖。

  ……

  “叮,宿主你又消耗了一個魔力點喲,你現(xiàn)在還剩余4個魔力點?!?p>  哦,知道了。

  北辰映雪往那神廟的面板上一看,果然,魔力剩余四個。

  ——宿主:北辰映雪

  ——詛咒值:N

  ——香火值:N

  ——魔力:4

  ——魔功:魔脈六重境初期

  ——螞蟻分身:妖力一重

  ……

  裁判官滾球球一樣“滾”上了山頂,那里有個白衣公子,還有一盤棋。

  棋是死局,一方“將”軍,一方已敗,正是先前那盤棋。

  畫展現(xiàn)在白衣公子面前,令他不得不凝視著畫發(fā)呆。

  裁判官笑了,“怎么了,你不會也和山下那小子一樣傻了吧。”

  白衣公子金烏旭也不說話,手指著畫上的江山讓裁判官看。

  江山,江和山。

  江上有水,水上有舟,舟在動,水面蕩起漣漪。

  山上有霧,霧在松上,松在動,霧也在動。

  裁判官還是沒看懂,不知其所以然,“這是你的畫嗎?”

  “已不是?!?p>  “不是?明明是你的,我剛拿的便紙?!?p>  “紙還是我的,但畫已不是。”

  “為何?”

  “還沒明白過來嗎?!?p>  金烏旭不再指向那畫,卻像看傻*子一樣看他。

  看,直看得胖子渾身發(fā)酥,狼狽地逃下山去。

  “糊涂呀糊涂,他居然沒看懂?!卑滓鹿涌粗奶痈Z輕輕搖頭,到底不愧一介武夫。

  望著山下的北辰映雪,一聲長嘆,“他符道小成,卻是我無意中推波助瀾,春秋筆啊我的春秋筆?!?p>  畫中,山不動,霧在動;舟不動,水在動。

  “魂畫,居然又是魂畫,雖然很低級,卻是入道了,看來此人不可小覷?!?p>  “唉,他入了畫道,而我卻退步了,我丟失了第七重的畫脈,而他,卻得到了一條畫脈,這是巧合嗎?”

  ”老天,你這是和我開玩笑嗎!“

  ……

  符道,畫符的至高境界,以靈氣作符,以符化道,小小的符就可以化作萬般神通。

  山下,一只怪獸浮出水面,水波輕輕地蕩漾開來,閃著層疊的光。

  好一幅美麗的畫景,可惜金烏旭再無興趣。

  ……

  胖子裁判官又巨石一樣滾下山來,手中依然一只雞腿,滿嘴流油,指著北辰映雪道:“你輸了,那不是你的畫?!?p>  “不是我的畫又是誰的,他敢說是他的?”

  “好,算你贏,算你有種?!?p>  伸手拋出那塊玉牌,道:“這個歸你了,滴血認主吧?!?p>  北辰映雪接住玉牌,狐疑地問:“文位也要滴血認主嗎?”

  “廢話,你以為我這是破銅爛鐵,不夠高大尚?!?p>  呵呵,真是送菜的。北辰映雪喜不自勝。

  呯,他故意打出一招,一爪撲向裁判官。

  裁判官拆招,一邊拆一邊道:“文位化解魔功,也要到正午時分,你這么著急著干嘛?!?p>  北辰映雪見如是說,收了拳,反唇相譏:“我這是魔功嗎,我這是正而八經(jīng)的道家仙法?!?p>  裁判官被氣到了,“仙法,呵呵,為何夾著魔氣?”

  “嘴是圓的,舌頭是扁的,話都由你說了?!?p>  “呵呵?!?p>  “文位為何要到正午時分才顯現(xiàn)?”

  “因為我打道回府也需要時間,祭拜文廟也需要時間,冊封后信息直達州府也需要時間,所以文位最快也就正午時分。”

  “那最慢什么時候呢?”

  “最慢,這個……”胖子撓起了腦殼。

  腦殼圓溜溜的,如同他滾圓的身子,而兩只眼睛,也圓溜溜的,也如同他滾圓的身子。

  北辰映雪盯著對方的眼睛,暗道:“就這幅身子就非好貨?!?p>  不過嘛,撿個玉牌倒也不錯。

  起身就走。

  送菜的,真是送菜的,且還是個孬貨。

  ……

  走過山巔,低頭一看,哇,手中的玉牌什么時候分成了四塊,而其中一塊亮起了金色。

  金色,且有一突起的字,畫。

  畫?琴棋書畫的畫,而另外三個方塊分別是琴棋書。

  明白了,這意思是“畫”已成,琴棋書畫四技中會了其一。

  乍然醒悟,這若是琴棋書畫四個方塊全滿滿的亮起,豈不自動榮升文位,成為童生?

  “呵呵,你當(dāng)我是傻*子,就算你不去州縣登記稟告朝廷,我有了這塊玉牌,照樣成為童生?!?p>  童生,那可是真的能壓制魔功的。

  送菜的,真是送菜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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