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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子又走丟了

2.一起回去吧

娘子又走丟了 夢玩 3072 2019-08-20 17:55:00

  “你要不要和我們一起回去?”

  莫邪還以為是自己又不小心把心里話說出來了,轉(zhuǎn)頭一看發(fā)現(xiàn)其他人都詫異地看著甲一才知道不是自己在說話。

  不過,等等,甲一你說啥?

  甲一身為飛天教第一高手,平日里除了照顧保護教主之外不屑和其他人多說一句話。

  可沒想到的是,他居然會出口留下一個剛才才被他像小雞仔一樣提在手上的人。

  眾人看向歐陽雞仔的眼神刷的就變了。

  還有甚者向歐陽槑投去“厲害啊高手”的敬佩目光。

  莫邪的眼神也變了,他明白自己這個心腹的性格——甲一自從飛天教創(chuàng)立那天就一直跟從于老教主,武功深不可測。表面上看他們是教主與屬下的關(guān)系,實際上更多的是甲一像個父親和師傅一樣在照看他。

  他決不可能是因為看上了這個來路不明的女人才開口說要留下她。

  那么究竟是為什么呢……莫邪心情復雜。

  甲一看著莫邪,面無表情,仿佛造成人群喧鬧的不是他一般,卻又繼續(xù)說道:“教主,您覺得呢?”

  雖然是個問句,可莫邪從中聽出了肯定的語氣。

  這就是甲一,有時候比教主還要有教主的氣勢。一旦他做了什么決定,即使是身為教主的莫邪也無法改變他的主意。

  莫邪沉默片刻,緩緩開口:“既然甲一元老都這樣說了,不就是一個人嗎,我飛天教還是養(yǎng)得起的?!?p>  其實說隔閡也不是沒有,但是若是有人想要用這個來挑撥他們兩之間的關(guān)系,那還真不可能。

  老教主去世的時候,莫邪還小,本來大家都一直推薦也都認為會是甲一當新教主,誰知道甲一當場就拔刀,也就沒人敢在逼迫他了。

  這教主的位置本來就應(yīng)該給甲一的,他能當教主,也算是個意外吧。莫邪苦笑。

  “那個……”一旁的歐陽槑弱弱舉手,“就沒人來問問我的意見嗎?”

  甲一看都沒看她,只是將腰間的刀拔出。

  看著在陽光照耀下反射出鋒銳光芒的刀面,歐陽槑默默將到了嘴邊的話又吞進肚子里。

  于是,在沒有異議(?)的情況下,歐陽槑就這樣上了飛天教的賊船。

  其實真要說起來,歐陽槑也不是不情愿,畢竟突然來到一個不熟悉的地方,連時空都不一樣了,眼前這堆人看上去也沒有要傷害她或者拐賣她的樣子,跟著他們走不失為一個不錯的選擇。

  一點都不害怕也不至于,可就算擺脫了飛天教一行人,又能去哪里呢?

  人生地不熟,身上還半點值錢的東西都沒有,賺錢的技能也不會。

  歐陽槑嘆氣,活著可真是不容易啊。

  剛感慨完人生不易,窮愁潦倒的歐陽槑就被財大氣粗的飛天教給震懾到了。

  一反馬車樸素平淡的木頭車廂,飛天教的馬車風格可能是跟隨了習慣優(yōu)質(zhì)生活的教主少爺,外邊是鍍金的海南黃花梨,車窗是光彩奪目晶瑩剔透的琉璃制成,上好的絲綢一年產(chǎn)成也不過數(shù)十,這簾子就用去半匹。姹紫嫣紅的牡丹被采摘下安放在窗邊挖撬出的細微小洞里,只見花身不見枝干,更顯妖艷開放。

  若說外表是光鮮亮麗,內(nèi)里則更顯奢華。

  千金難求的鵝毛絨不過用來填充靠枕,細看那絲綢面還有秀花莊最好的繡娘連夜趕工縫上的暗紋,在陽光照耀下才能看到一只張牙舞爪的斑紋虎。金絲楠木不過是不起眼的放置雜物的桌墊。餐具是青花鎮(zhèn)百年燒制的最好的那批瓷器,用過即丟。

  總而言之,這是一輛價值連城的馬車,而且是一輛從外表就高調(diào)宣示自己很貴很值錢的馬車。

  歐陽槑默默為階級之間的巨大貧富差距感到不公,暗中鄙視了一會資產(chǎn)階級的腐敗。

  已經(jīng)坐在車里的莫邪奇怪地看著下面呆滯不動的歐陽槑,好心地問了一句:“你要騎馬?”

  夏華民風開放,自小騎馬射弓的女子也不在少數(shù)。

  其中有的好面子的女子看不上那些坐馬車的女子,認為她們嬌滴滴的,所以一直都選擇騎馬。

  “當然不是!”歐陽槑毫不猶豫地踩上這輛價值連城的馬車,還不小心將踏腳的寶石給踢掉了幾顆。

  莫邪身后四個人當中顯得最為突兀的,也是唯一的女生眼神立刻變了,她惡狠狠地盯著歐陽槑,將掉落的寶石統(tǒng)統(tǒng)撿起,小心翼翼地拍干凈上面的灰塵。

  歐陽槑還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無形中就又多得罪了一個人。

  剛才走了那么多路,歐陽槑早就累得不行了,也不在乎什么形象,大大咧咧躺在軟褥上,舒服得想化成一灘爛泥。

  不僅坐墊舒服,隨時隨地還能吃到冰鎮(zhèn)的水果喝到甘甜的露水,歐陽槑像只貓一樣瞇上眼,不顧就坐在對面的莫邪,大吃大喝好不痛快。

  莫邪這時候恢復了對外的高貴冷艷的教主形象,畢竟屬下那么多人看著,面子還是要的嘛。

  高貴冷艷就要慢慢地優(yōu)雅端莊地端起茶杯,用纖細修長的手指輕輕捏著杯蓋在表層晃兩下撇去浮沫,再低頭小酌一口。

  好燙!

  忘記吹一下再喝了!

  歐陽槑昏昏沉沉,快要睡著的時候突然聽到有個人在小小聲的叫她:“哎,那位姑娘,你叫什么名字呀?”

  一下子歐陽槑的瞌睡勁就一掃而光了,她坐起身四處環(huán)顧,想要找到說話的人。

  “教主不讓我們接近你,我在馬車外頭,你這樣是看不見我的?!蹦莻€人撲哧一下笑了,悄咪咪地說道。

  歐陽槑往車窗外一看,看到一個笑起來露出兩對可愛小虎牙的男孩彎著眼眸朝她打招呼。

  于是歐陽槑也笑著和他打招呼,臉上展露出一個淺淺的梨渦:“我叫歐陽槑,你呢?”

  男孩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其他幾個正在專心趕路的人說:“我是丙三,我們幾個都是跟在教主身邊的人。因為教主記不住名字,所以我們都有自己固定的編號?!?p>  “比如甲一,他武功最強,也是最早跟隨教主的。就是剛才那個高高瘦瘦的人。他看起來沉默寡言的,實際上脾氣最為暴躁?!?p>  “還有乙二,是我們這群人中唯一的女生。不過你別看她柔柔弱弱的,算賬可精了,派中的財務(wù)都歸她管?!?p>  “我是丙三,負責收集信息。不過你是我第一個完全查不到任何資料的人,真厲害啊?!?p>  “對了對了,還有丁四。不過他研究的是藥草蟲蟻什么的,脾氣也很古怪,你見了他還是躲遠一點好?!?p>  歐陽槑迷迷糊糊地,一下子又分不清丙三和丁四誰是誰了,不過她記得乙二是個這群人當中唯一的女生,也隱隱約約知道丙三是面前這個有點胖胖的男孩。

  丙三笑笑,知道歐陽槑肯定是還沒分清他們幾個,也不怎么在意。

  “墻角數(shù)枝梅,凌寒獨自開。”

  正當丙三還想繼續(xù)說點什么的時候,閉眼歇息的莫邪突然睜開眼,還念了一句詩。

  丙三吐吐舌,知道自己的任務(wù)已經(jīng)完成,擔心莫邪會怪罪自己說了太多題外話,乖巧地溜到隊伍的最外邊離馬車遠遠的。

  歐陽槑沒有反應(yīng)過來,不過剛才又是吃又是喝的,吃人嘴短,下意識就鼓掌夸起莫邪:“好詩好詩……不過,現(xiàn)在這季節(jié)也沒有梅花呀?”

  本來還洋洋自喜認為歐陽槑會被自己的才華所折服的莫邪愣了一下,不可置信地問了一句:“你不是叫歐陽梅嗎?”

  歐陽槑也愣住了,同樣不可置信地問:“你以為我是梅花的梅?”

  莫邪更不可置信地反問:“難道不是嗎?”

  歐陽槑懵了:“難道我是嗎?”

  幾輪反問下來終于弄明白這是個誤會的莫邪臉上有點飄紅,尷尬地清了下嗓:“咳咳,那你是哪個mei?”

  并讓人送上了精致的毛筆和宣紙。

  不會寫毛筆字的歐陽槑擺弄著莫邪遞來的紙筆,剛像模像樣地握著筆沾了點墨,一大滴墨水就從筆尖滑落掉到紙上染出一片烏黑。

  好不容易掌控好墨汁的多少,在紙上信心滿滿落下第一筆,歐陽槑就打了退堂鼓。

  這歪歪扭扭的蚯蚓字絕對不是自己寫的!

  可是槑畢竟不是個常用字,口頭講描述不太清,一怒之下撕掉了紙又沒辦法繼續(xù)寫出來,歐陽槑也沒經(jīng)過大腦思考,抓起莫邪的手就開始比劃。

  一橫一豎,一撇一捺。

  溫熱的小手在掌心移動,引起一陣陣的酥麻。眼前的人距離不過半米,能清晰看見睫毛撲閃的頻率,沉下心來還能感受到少女呼吸的氣息。

  就像是羽毛輕拂湖面,蕩漾起陣陣漣漪卻又無痕無跡。

  “明白了嗎?”歐陽槑連說了幾聲都沒得到回應(yīng),用手在莫邪眼前晃了幾下。

  莫邪這才回過神來,不自然地讓歐陽槑再比劃一遍。

  第二遍的莫邪沒有再分心,在歐陽槑寫到一半的時候就反應(yīng)過來是哪個字了。

  莫邪的嘴角無意間揚起微弱的弧度:“原來是槑啊,看來還真的是個小呆子?!?p>  “小呆子,你還沒問我叫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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