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茉琳趕忙乖巧地笑著打圓場:“沒關(guān)系的,項叔叔。叡忱哥也是忙正事嘛,我理解。我聽您和我爸聊天也挺有意思的。”
項德安笑了笑,對徐佑勤說道:“你看看,還是你家茉琳會說話啊。”
徐佑勤笑道:“那也是在你家叡忱面前,要是在我和她媽面前,嘴可沒這么甜。”
“爸!”徐茉琳好似不滿地看了一眼父親。
項德安和徐佑勤都呵呵笑了起來。
徐茉琳又羞澀地瞄了項叡忱一眼,她撒嬌的聲音能讓人酥軟半邊身子,可項叡忱卻好像不為所動,依舊面色淡然。
徐佑勤起身道:“吃差不多了,走吧,老項,回去殺兩盤去,讓他們年輕人自己玩。”
“行。”項德安也站起身來。
四人一同往外走,項德安邊走邊對項叡忱說道:“叡忱啊,你帶著茉琳再轉(zhuǎn)轉(zhuǎn)去,想唱歌唱歌,想看電影看電影,啊。”
徐茉琳聽了心中一陣激動,有項德安發(fā)話,她想項叡忱不可能會拒絕。
哪知道項叡忱卻一臉抱歉地說:“爸,徐總,徐小姐,我還約了人談事,對方已經(jīng)在等我了。不好意思,失陪。”
隨后也不管身旁的人是什么反應(yīng),大步流星地往前走了。
徐茉琳面色一僵,望了望自己父親不知如何是好。
徐佑勤尷尬地笑了笑:“老項啊,看來這么多年,你們父子倆這關(guān)系還是老樣子啊!”
項德安怨怪地看著項叡忱的背影道:“誰說不是呢,他記仇,這些年我說的話他沒幾句聽的。”說罷無奈地搖了搖頭。
徐茉琳實在沒想到,項叡忱連他自己父親的面子都不給,心下不悅卻又不好言說,只得不甘不愿地跟著徐佑勤和項德安往樓下走。
她方才一直盯著項叡忱的背影,見他走進了前面的一個包廂,在路過的時候,便特意往那個包廂里看了看。正好包廂門半開著,她看到里面的餐桌旁坐著兩個長發(fā)女孩,外貌都挺出眾,尤其是那個有著一對歐氏大眼睛的,不但長相挺漂亮,還能讓人一眼記住。
雖然聽項叡忱說是來與她們談?wù)?,但徐茉琳心里依然有些不舒坦。不是說項叡忱不怎么與女人接觸的嗎?即便是工作上也很少單獨與女性打交道。可現(xiàn)在他為什么單獨和她們吃飯,連個助理也不帶?
盡管心里百般不解,千般不悅,她也只能先忍耐著,裝作若無其事,畢竟她還與項叡忱不算相熟。
她知道,父親徐佑勤雖然與項德安交情不錯,但因為兩家不在同一個城市,平時也很少往來,她更是與項叡忱只有幾面之緣。再加之,項叡忱與項德安之間的關(guān)系不算融洽,對他父親的朋友家的女兒,他也并沒有另眼相待。
她雖然親昵地喚他“叡忱哥”,可他卻冷淡客氣地稱呼她“徐小姐”。
不過,她覺得自己還是有把握能走進項叡忱的心的。原因有二,先是幾個月前,項母杜敏如與她母親提了一提,想讓她與項叡忱見個面,其實她們都心知肚明無非是相親,可不知為何,項叡忱沒去。杜敏如解釋說他臨時有急事,但誰也不知道是不是真話。
后來便是這次,她隨父親一起來U市子公司視察,恰好她家公司與項尚集團在科技新區(qū)建設(shè)項目上有合作,父親知道她對項叡忱的心思,便以工作名義也邀請了項叡忱一起用餐。
孰知項叡忱來是來了,可只是很客氣很商務(wù)化地敬了她父親一杯酒,便再也沒主動說過一句話,后來,她父親提到吃完飯后讓項叡忱帶她去看看U市夜景,項叡忱不但沒表態(tài),還直接拿著手機出了包間。
她甚至想過,若那時她不出去看看情況,他是不是還不打算回包間呢?
同樣疑惑不解地還有夕韶和湯棋。
方才她兩人正在邊等待單經(jīng)理邊聊天,忽然余光瞥見包間里進來一個人,還以為是單經(jīng)理,可轉(zhuǎn)頭一看,竟是項叡忱!
“項總……”夕韶站起身來,驚訝不已。她后來沒收到他的回復(fù)以為他不會來找自己了,可沒想到他卻一聲不響地來了。
“坐?!表梾背朗疽庀ι刈隆?p> 湯棋也是吃驚得忘了反應(yīng)。她知道項叡忱是夕韶的客戶,可也沒想到他會突然找過來,一會兒她們要見的單經(jīng)理就到了,到時候豈不是很尷尬?
夕韶問道:“項總,您要有事不如我們出去說?”在這里一會兒單經(jīng)理來了看見,還以為不尊重他呢。
項叡忱神色平靜,完全不像有急事的樣子:“借你們的地方坐一會兒,多謝?!?p> 此話一出,夕韶和湯棋面面相覷,都以為自己聽錯了:不是吧?項叡忱來這里吃飯會沒地方去嗎?居然來借個地方坐一坐?
夕韶看了看項叡忱,眼里有些難以置信,心里琢磨:難道他在躲什么人?
剛琢磨完,便瞟見門外走廊里有幾個人經(jīng)過,其中一個便是項德安。后面還緊跟著一個十分靚麗的女子,那女子像是特意往包間里瞧了瞧。
夕韶瞬間明白了:難道剛才項叡忱參加的是長輩安排的家宴,或是某種形式的相親宴?敢情他在躲人家姑娘呢!可是,雖然眾所周知他不怎么親近女人,但也不至于到躲避的程度吧?
見外面的人走遠了,項叡忱還沒有要離開的意思,夕韶猶豫了片刻,禮貌地提醒道:“項總,人都走遠了?!?p> 湯棋詫異地看著夕韶,不太明白她說的是什么意思,而且:小韶這是委婉地在趕項總走嗎?雖然自己也希望項總能盡快離開,可卻是萬萬不敢開這個口的。
她不禁有點佩服夕韶的勇氣。
項叡忱沒有答言,只靜靜地打量了夕韶一眼,眸中似有絲絲不易察覺的笑意。隨后他站起身,干脆利落地走出了包間。
湯棋見他一走,立刻舒了口氣:“哇,小韶,你可真有勇氣,佩服你!”
夕韶輕聲笑了笑:“有那么夸張嗎?其實項總也沒那么可怕,剛才他還對我們說謝謝了呢?!?p> “就是氣場太嚇人了,反正我是不敢開口和他搭話的,更不敢叫他走人。”湯棋說著,忽然又想到什么,驚道,“對了,你不是才剛接了他的新案子嗎?跟你說他們這種久經(jīng)商場的人最會算計,你小心他找你秋后算賬哦?!?
悠悠羽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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