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諸天反派boss洗白系統(tǒng)

第六章 各懷鬼胎,堵門找茬

諸天反派boss洗白系統(tǒng) 道曰九五 2361 2019-08-24 18:00:00

  萬歷三十六年,明朝太仆寺少卿李之藻制作了最早的一副世界地圖,萬國堪輿全圖。

  曹正淳此時獻(xiàn)上的這份萬國堪輿全圖,卻是比歷史上的那幅,足足提前了70年。

  而且這幅地圖因為有曹正淳這個現(xiàn)代人的知識打底,遠(yuǎn)比70年后的版本更加全面,更加精準(zhǔn)。

  舉個栗子,原本的萬國堪輿全圖上面甚至沒有澳大利亞,因為澳大利亞在萬歷三十六年之后,過了一百六十八年才首次被發(fā)現(xiàn)。

  但曹正淳卻精確的畫出了澳洲大陸,別有用心的他甚至在地圖下面標(biāo)注了各個國家、各個大陸的資源分布:銅、鐵、金、銀、經(jīng)濟(jì)作物和特色牲畜……

  曹正淳是個燒腦謎題狂熱者,鐘情于史學(xué)、地理學(xué)、哲學(xué)、數(shù)學(xué)和神秘學(xué),他甚至能夠徒手畫出古今大多數(shù)時代的世界地圖。

  他更知道,為什么當(dāng)初的鄭和下西洋領(lǐng)先了后來荷蘭、葡萄牙等國將近一個世紀(jì),卻沒有和那些西方國家一樣開辟殖民地。

  原因很簡單,因為沒有利益。

  當(dāng)初的鄭和是抱著耀武揚(yáng)威的目的而航行,先天性的就把視線放在了高高的位置,只看到了蠻夷的粗鄙不堪,難以教化,就一味的以天朝上國自居,而對他們不屑一顧。

  所以鄭和沒看到那些新大陸深埋在泥土里的財富,也沒看到那些土著們的潛力,認(rèn)為謀奪他們的土地只會消耗明國的國力,得不償失。

  或許在鄭和眼里,他們甚至只能算是牲畜一般,畢竟鄭和也是個讀過書的太監(jiān),自然熟知圣人教化:

  “謂蠻夷,非人哉?!?p>  于是自鄭和之后幾百年的華夏,都對外界有著夷狄粗魯、貧瘠窮困的固有印象,這也給后來的閉關(guān)鎖國埋下了種子。

  但現(xiàn)在的曹正淳,卻將出海所能獲得的利益,通通寫在了地圖上,明明白白的擺在了皇帝的眼前,只為了將正德皇帝和他綁在一起,推動大明這艘巨船,在世界的海洋揚(yáng)帆起航。

  土地、財富、名垂青史……

  出海,一切唾手可得!

  而不出海,正德皇帝這個名字以后在史書上,也就是個爛泥扶不上墻的紈绔皇帝。

  何去何從?

  一向好大喜功的朱厚照面對這種問題,怎么選自然不言而喻,在看到地圖的那一刻起,朱厚照的野心就已經(jīng)從韃靼的草原,擴(kuò)散到了整個世界!

  桌子對面的曹正淳看著朱厚照臉上閃過一絲意動,雙眼瞬間微微瞇起,那是無數(shù)的算計,在曹正淳的腦海里,從這個小小的寢宮出發(fā),籠罩向全世界。

  ……

  寢宮中的二人在指點(diǎn)江山,外面卻已經(jīng)是日暮西山。

  等到曹正淳從寢宮里出來,天色已經(jīng)徹底暗了下去,一個小太監(jiān)打著燈籠走在前面,曹正淳默默跟在他身后,腦子里卻在回想著自己和正德在寢宮內(nèi)的對話。

  “朕自然是信任于你,只是在鐵膽神侯沒有確實謀逆之前,朕也不能平白無故去對他動手。

  神侯畢竟是朕的皇叔,乃是皇親國戚,如果朕聽信你的一面之詞就將他治罪,那豈不是寒了宗族的心?

  朕知道你和皇叔一向不和,但正因為如此,你的指認(rèn)才更難堵住天下悠悠眾口,此事休要再提!”

  “……此事是微臣考慮不周,那如果鐵膽神侯擋了咱們的道……”

  “那就給朕碾過去!攘外必先安內(nèi),誰都不能阻攔寡人的出海大計,皇叔也不行!”

  ……

  正德皇帝表面看起來不太聰明的亞子,卻絕不是一個昏君。

  天下第一中,看似既有東廠跋扈,又有護(hù)龍山莊專制,但民間卻是一副天下太平,江山穩(wěn)固的樣子。

  可見這一切,其實都是在朱厚照的掌控之內(nèi)。

  所謂帝王之道,就是平衡之道,朱厚照就是深諳此道的個中高手,一手東廠一手護(hù)龍山莊,玩的爐火純青。

  “朱厚照還是不信任自己,依然沒有放棄讓護(hù)龍山莊和東廠互相制衡的理念。”曹正淳一邊走路,一邊露出冷笑。

  皇帝,果然沒有一個是省油的燈。

  不過這倒不是問題,曹正淳這一趟的主要目的就是要點(diǎn)燃朱厚照的野心,他也沒想過憑自己的空口白牙就能讓鐵膽神侯落馬。

  飯要一口一口吃,路要一步一步走,曹正淳的計劃才剛剛開始,等到朱厚照看到切實的利益,自然會為了好處一步步和自己綁緊,最終成為一條繩上的螞蚱。

  這邊的曹正淳心懷算計,而寢宮中的朱厚照同樣如此。

  他坐在龍床之上默默沉思,面色被燭火照映的陰晴不定,嘴角卻和曹正淳一樣帶著一抹冷笑。

  帝皇多疑,朱厚照也不例外,他相信地圖應(yīng)該是真的,但曹正淳所說的只求名聲,他卻半分也不相信。

  “要名不要利?

  曹正淳啊曹正淳,你太小看朕了,就算朕打小不學(xué)無術(shù),卻也知道小孩子才選擇,大人全都要的道理。

  但是要像像你說的那樣出海殖民,明國卻還需要你這一匹餓狼,朕不得不重用,曹公公,你可真會給朕出難題。

  罷了,以鷹獵羊,割肉喂鷹,以犬逐鹿,棄骨于犬。

  因為你還有大用,朕不會拆穿你,但千萬別不知進(jìn)退啊,曹公公……”

  ……

  一夜安穩(wěn)。

  第二天一清早,昨晚還和正德皇帝陰謀算計的曹正淳,此時卻出現(xiàn)在了天下第一莊的大門前。

  他身穿大紅蟒服,腳踏玄黑皂靴,騎著高頭大馬,雖然白發(fā)蒼蒼,但面白無須的臉上卻另有威嚴(yán),讓人不敢直視。

  曹正淳默默盯著護(hù)龍山莊的大門,一言不發(fā),而其身后,則是大批身著飛魚服、腰佩繡春刀的錦衣衛(wèi),后面還有密密麻麻戴尖帽,著白皮靴,穿褐色衣服,系小絳的東廠番子。

  繁雜卻不混亂的廠衛(wèi)巍然矗立,將天下第一莊的大門堵了個嚴(yán)嚴(yán)實實。

  嘎吱——

  大門小心地打開了一條細(xì)縫,又隨即砰的一聲關(guān)上,看來是開門的雜役發(fā)現(xiàn)了外面的陣勢,急急忙忙地去報信。

  曹正淳面無表情,隨手一掌揮出,在空中化作巨大的罡氣大手印,狠狠拍向那扇緊閉的大門。

  說時遲那時快,一個人影從天而降,斬出一道幾丈長的凝實刀罡,帶著一往無前的狠辣和果決氣勢,擋住了曹正淳的罡氣大手印。

  刀罡和手印碰撞一起,瞬間消散不見,而刀罡其后,卻還有猶如繁星一般,數(shù)之不盡的暗器。

  刀罡和大手印消失,后面的漫天暗器,便猶如瓢潑大雨一般直接向曹正淳襲來,繽紛縹緲,如夢如幻,讓人眼花繚亂。

  霸刀!

  漫天花雨灑金錢!

  曹正淳瞳孔一縮,從馬鞍之上一躍而起,身上濃重雄厚的罡氣轟然爆發(fā),將密密麻麻的暗器直接轟飛了出去,無比的剛猛爆烈。

  天罡童子功!

  一瞬間整個大門前疾風(fēng)狂涌,氣勢洶洶!

  而空中的曹正淳則在擊潰了暗器之后,再次落回馬上,雙眼盯著從天而降的刀客和從大門內(nèi)走出的公子哥,臉不紅氣不喘地說道:

  “歸海一刀,上官海棠,你們二人擅闖皇宮大內(nèi),本督主親自來將你們逮捕歸案,速速束手就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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