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風(fēng)已經(jīng)跟著男人走出了天臺,天臺外很安靜,人群都在宴會上,這里并沒有人來。
男人這才發(fā)現(xiàn)了自己身后有人跟蹤,向前走的速度逐漸快了起來,唐風(fēng)在他速度加快的時候,就知道他發(fā)現(xiàn)了自己,迅速追了上去。
唐風(fēng)的速度很快,他最擅長的便是障礙物以及越野奔跑,男人很不幸的碰見了唐風(fēng)這個速度像風(fēng)一樣的男人,自然跑不過他。
兩人的追逐戰(zhàn)并沒有持續(xù)多久,男人就被唐風(fēng)抓住了。
男人一見自己被抓住,連忙雙手舉于頭頂,做投降狀。
男人的聲音里有掩不住的慌張害怕:“我不要什么都沒有干?。〔灰ノ?!”
唐風(fēng)按住男人,挑了挑眉,語氣好像疑惑的樣子:“是嗎?”
男人連忙點頭:“是??!是??!你抓錯人了!”
唐風(fēng)又問道:“那你為什么跑???”
男人眼神飄忽了一下,回道:“沒有!沒有!我見有人跟著我,嚇得不行,就下意識的跑了?!?p> 男人見唐風(fēng)似有動搖,又趕緊說道:“我跑了之后,你就開始追我,你一追我,我不就更要跑了......”
男人覺得這些話都解釋完了,唐風(fēng)應(yīng)該放開自己了,誰知道剛剛還一臉不確定的唐風(fēng)此刻卻笑了起來。
唐風(fēng):“有人跟著你?我離你那么遠的距離,一般人根本不會發(fā)現(xiàn)我,更別說覺得我在跟蹤他了?!?p> 唐風(fēng)又接著道:“就是女人回頭看見我了,也不會覺得我在跟著她!你一個大男人,你跑什么?!還嚇得不行,理由編的也太差了吧?!?p> 男人見騙不過唐風(fēng),干脆也就亮出匕首,兩個人斗作一團。
唐風(fēng)躲過男人的攻擊,同時出手,眼看男人已經(jīng)落于下風(fēng),唐風(fēng)就要制住他,誰知道男人又攻向唐風(fēng)。
然而這一擊,只是虛晃一招。
男人短暫的離開唐風(fēng)的攻擊范圍,迅速曲起手臂,用自己的匕首豪不留情的劃破喉嚨。
割喉自盡。
男人自盡的動作很快,只一瞬間就完成了動作,倒在了地上。
唐風(fēng)皺起眉,走上前去,檢查了男人的傷口,用的力氣很大,應(yīng)該是抱著必死的決心。
確定男人已經(jīng)身亡,沒有轉(zhuǎn)圜的余地,唐風(fēng)暗自搖了搖頭。
齊泊這邊跟著的是一個中年男人,衣著華貴,價格不菲。
齊泊走上前去,向這個中年男人笑了笑。
齊泊:“您好,先生?!?p> 中年男人見狀,停下了腳步,狐疑的看著齊泊。
眼前的少年,身著一身黑色的西裝,款式簡單低調(diào),只在胸口處別了一枚小巧而精致的胸針,動作間禮儀得體,看起來像是一個貴族世家,培養(yǎng)出的少年。
中年男人:“有什么事嗎?”
齊泊笑著說道:“抱歉先生,很冒昧打擾到您,但我觀您氣宇軒昂,看起來著實不凡?!?p> 齊泊:“而我一向喜歡結(jié)交人物,如今見您這般氣度,便忍不住起了結(jié)交一番的心思?!?p> 中年男人被齊泊吹得,哈哈笑了起來,擺了擺手:“我哪里是什么人物?你高抬我了?!?p> 齊泊聞言淡淡笑了笑:“是您謙虛了,看您這身形,我之前好像之前在豐正舞會上也見過您呢!”
中年男人一聽:“哦,那個舞會啊,我是去過?!?p> 隨后中年男人抬起手腕,看看了自己的腕表:“我還有事,就不和你聊了。以后有機會說不定還會在哪個宴會再見吧?!?p> 說完,中年男人就要轉(zhuǎn)身離開。
齊泊看著中年男人的背影,唇邊的笑意再度浮現(xiàn),眼中卻劃過一抹冷意。
中年男人向前走著,只覺得后背一陣涼意襲來,側(cè)身一躲,避開了齊泊這一擊。
還不得中年男人反應(yīng)過來,齊泊再度出手,但到中年男人出手只時,已經(jīng)落于下風(fēng)。
齊泊的攻擊狡猾多變,在他出手之前,你永遠都無法正確預(yù)測到他下一步的動作。
接下中年男人的一擊,齊泊抓著中年男人的胳膊順勢一轉(zhuǎn),中年男人吃痛,手中的匕首就落入到了齊泊手里。
中年男人見狀,心中一慌,就要去奪,卻沒有發(fā)現(xiàn)齊泊眼中的笑意。
順著中年男人搶奪的動作,齊泊握著匕首,貼著他擊中他的腹部,同時腿下一別,中年男人就倒在了地上。
還不等中年男人起來,齊泊手中的匕首就落到了他的喉間。
中年男人起身的動作頓住,看向齊泊的眼睛。
只見齊泊的眼睛中依舊帶有笑意,只是不同的是,他已經(jīng)不是之前找到男人時想要結(jié)交的樣子,現(xiàn)在的齊泊眼中充滿了狡黠。
見中年男人看自己,齊泊又笑了笑,看上去依舊是個風(fēng)度翩翩的貴族少年郎。
齊泊手中的匕首緊緊貼著中年男人的喉嚨:“根本就沒有豐正舞會啊,先生?!?p> 中年男人一怔。
齊泊接著道:“你根本就不是上流社會的人,是怎么拿到請?zhí)哪???p> 拿到請?zhí)姆绞接泻芏喾N,造假,殺人偽裝,等等等等。
不過殺人偽裝這樣的法子,方便又快捷。
想來中年男人這些人,多半是直接殺了人偽裝進來的。
齊泊怎么會不知道呢?不過是明知故問罷了。
中年男人緊緊盯著面前的齊泊,眼中有著深切的恨意。
良久之后,他道:“終日打雁,卻被雁啄了眼,倒是落在你一個小子手里!”
齊泊淡淡的笑了笑,還沒說話,卻見那人突然間向前起身,一頭撞向了齊泊手中的匕首上,撞得很用力,已經(jīng)身亡。
齊泊被這一變故躲閃不及,只能眼睜睜的看著男人撞向匕首,直到有溫?zé)岬孽r血,順著匕首流到齊泊的手上,齊泊才回過神來。
唐灣跟著的同樣是一名女性,這名女士穿著黑色的晚禮服,款式簡單大方,黑色的天鵝絨面料顯出一同于其他面料的質(zhì)感,勾勒著女人的身形。
這名女士,不同于紅裙女人的張揚魅惑,她給人的感覺是高貴優(yōu)雅又不失雍容華貴。
不得不說,她非常符合上流社會中名門貴婦的氣質(zhì)和裝扮,如果她不是和紅裙女人的接觸頻繁。
唐灣并不會懷疑到她身上。
然而這名女士,顯然是一個很謹慎的人,她也是唐灣他們幾個人,確定跟蹤的可疑人員中,最早表現(xiàn)出想要離開天臺宴會的人。
在唐灣跟著這個女人的時候,她一路上表現(xiàn)得非常警惕,時不時就會以各種各樣的形式,原因,向后方看去。
唐灣也只能利用周圍的遮擋物,時不時躲避著女人的視線,遠遠的跟著女人。
當(dāng)聽到秦洛軒給出的暗示后,唐灣跟著女人一路,已經(jīng)到了天臺宴會的下一層。
月息大廈的天臺下一層,并不是直接的頂樓居住地,而是一層矮矮的置物空間,空間內(nèi)擺著許多雜物和架子,也有著一些蜿蜒的回廊。
平時這個地方,都不會有人進入,大家乘坐電梯,要么就到在頂樓的酒店,要么就到天臺。
女人手中的包好像是沒有抓住,掉在地上,在她彎腰蹲下,將地上的手包拿起來的時候,似是不經(jīng)意的回頭看了一眼。
拐角處的唐灣,側(cè)身將身形隱于墻后,等女人撿起包離開,唐灣才拐了出來,向著女人離開的方向跟去。
進入了這層堆滿雜物的置物空間,并沒有看到女人的身影。
看著面前零散堆放的雜物,唐灣皺起眉,忽然間意識到什么,背后升起一股寒意。
唐灣迅速轉(zhuǎn)身,奔于門邊的一片雜物之后,隨著他躲藏的動作,在他從原地一路上躲在雜物后,以及他藏身的這堆雜物,都蔓延著子彈的痕跡。
尤其是他藏身的雜物后,被子彈打中的悶響傳來了好幾聲,顯然對方這次的暗殺行動,也用了消音槍。
唐灣藏于雜物后,兩人一時誰都沒有動作。
隔了一會兒,唐灣才漸漸探出身來,只一瞬就縮了回去,女人趁機射向唐灣的又一槍,也落了空。
唐灣使計讓女人暴露出了自己的位置,便立刻反擊起來,兩個人就此交起火來。
唐灣朝女人射擊,后又縮回掩護體后,臉上揚起一抹得逞的笑意,朗聲道:“你槍里已經(jīng)沒有多少子彈了吧,我就守在這門口,你絕對不可能出去?!?p> 女人那邊沒有回話,唐灣又道:“如果你想要在這里耗著,我也無所謂,就看你耗不耗得起了!”
女人藏在另一堆雜物后,低頭檢查了自己手槍里的子彈,確實如唐灣所料,已經(jīng)所剩無幾。
耳邊傳來唐灣的聲音,女人神色中泛著冷意,看向通往門口一路中,雜亂的堆放物,女人咬了咬牙,眼中有著孤注一擲,沖了出去。
終于聽到女人的方向傳出的聲響,唐灣立刻探出身子,朝沒有了掩體的女人射擊。
女人喘著粗氣,看向手中的手槍,她已經(jīng)沒有可以用來殺唐灣的子彈了。
既然都已經(jīng)確定女人的身份就是暗殺人員,唐灣手下不留情,幾個來回之后,就擊中了女人的腿部。
女人頓時摔倒在地,正好被一處雜物擋住。
唐灣從自己的掩護體后出來,走向女人的方向,她已經(jīng)沒有反抗之力了。
一路走去,這片置物空間安靜的異常,唐灣快步走到女人的位置,卻見那個位置已經(jīng)蔓延著一片的鮮紅血色。
而女人的腦上,已經(jīng)有了一個血窟窿正向外泊泊的冒著血,她的手就垂在一旁的血色里,槍支的方向?qū)手约骸?p> 她把最后一顆子彈留給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