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若看著鐘奇風(fēng)離開的背影,摸索著手中的荷包,想起清和跟自己說給心上人送荷包的提議,臉頰燃燒著鮮艷的紅暈,嘴角彎起像恬靜的彎月。
素若紅著臉離開假山,這一切碰巧被嫻妃娘娘所見。
回到殿中的嫻妃派人給安王傳話,讓他即刻來昭華殿。
待安王入殿后,嫻妃遣了眾人。無閑雜人的殿里,嫻妃笑眼彎彎,柔聲道:“恒兒,來,坐。”
一邊親自給安王凌恒斟上最新的龍蛇茶。
“兒臣多謝母妃。”此刻的安王長袍一甩,風(fēng)姿卓絕,意氣風(fēng)發(fā)的模樣絲毫沒有像在外人面前那樣掩飾。
“恒兒,如今你獨攬荊羽衛(wèi)大權(quán),凌蕭死了,凌冽怕是也爬不起來了。我兒果然智慧膽識過人?,F(xiàn)下是否可以向陛下進(jìn)言處死辰家女兒?我們也好借機(jī)……”嫻妃娘娘春風(fēng)得意,眉眼中難掩笑意。
“母妃,您怎么如此糊涂!盡管現(xiàn)下我們占了先機(jī),可是母妃切莫太過張揚。父皇沒有向眾人提及辰晞月,甚至都避開了兒臣。怕是就等著釣魚上鉤,咱們這時候過問,只會步了凌蕭的后塵!”安王笑意陡然收起,將手中的茶碗咯噔一下放下,表情凝重,語氣尖銳,一改剛才的姿態(tài)。
“你父皇當(dāng)真會這樣想?他如今難道還沒有信任你?”嫻妃驚道。
“呵?!卑餐醪唤湫σ宦暎案富氏騺硪尚闹?,如今各個皇子都倒了,就剩下兒臣一個,難保父皇他不會疑心兒臣。兒臣必須更謹(jǐn)慎些才是。”
“是啊是啊。如此說來,恒兒所說在理?!眿瑰鷶咳バσ?,收起之前表露無遺的歡喜。
“不過,今日母妃倒是還有另一件事找你商議。今日,見素若在御花園與鐘奇風(fēng)密會,你說是不是素若與他……”
安王聽罷,劍眉倒蹙,沉思片刻,淡淡地道:“說不定是鐘奇風(fēng)探素若的口風(fēng),關(guān)于兒臣呢。”
“恒兒,這彎也繞得太大了,盡管小心些也是好的?!皨瑰丝谭吹褂中α似饋?,“不過,母妃倒是有個主意。若是將素若嫁與鐘奇風(fēng),鐘奇風(fēng)手握重兵,咱們的勝算豈不是更大了?”
安王卻冷哼一聲,“依兒臣看,將那毒物控制父皇,才是最好之策!神不知鬼不覺。到時候母妃您想父皇日日守在您身邊,父皇都不會說半個不字。”
“住口!”嫻妃拍案而起,目光里透著濃濃的敵意,“本宮說過此話絕不可再提!”
“是是是!引得母妃不快,兒臣知罪。兒臣這就告退!”安王起身,敷衍地拱手行禮,頭也不抬地轉(zhuǎn)身便出了殿。
“你……”嫻妃見狀,只好將火又壓回肚子里。
安王回過身白了一眼昭華殿的匾額,一臉冷漠地拂袖而去。
……
鐘奇風(fēng)一路想著素若所說的辰晞月入公主府后的經(jīng)過,安王似乎沒有嫌疑。逸王疑心安王會下藥或者采取其他的行動,似乎是不成立。
安王似乎一直都那么幸運和完美,一切真的是巧合嗎?鐘奇風(fēng)心里暗忖。
鐘奇風(fēng)正向慎廷司左敏赫傳達(dá)要見逸王時,才得知逸王沒等自己回來,就心急如焚的要求見圣上,現(xiàn)下已經(jīng)在景和宮了。
鐘奇風(fēng)焦急萬分,這凌冽真是著了魔了,居然連一日的功夫都等不及。
而此刻的景和宮,空氣凝結(jié),荊剎皇南宮贏遣了眾奴才,殿內(nèi)僅剩下福公公伺候。
南宮贏眸底閃著寒光,看著跪在殿中間的凌冽,暗忖:這凌冽果然另有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