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天文并沒有開遠,隨處找到了一家居酒屋,生意興隆的地段,來往的客人看得最重要的還是被宣傳單吸引而去。
自然他也不例外,點了飲料放題,林天文解開領子的紐扣,剛開始就是威士忌來灌肚。
一股暖流充溢腦海,血熱不斷沸騰,連帶著居酒屋餐廳的火焰也是跟著歡快了起來。
他知道,之后的事情會變得越來越麻煩。
自己需要解放,是內心的徹底解放。不想將這些瑣事帶到生活中,只有膨脹的能行,才會做出無能的舉動。
沉默,又是一個人感受周圍喧鬧的空氣,自己在這獨自享受。
白色勞斯萊斯在無車輛的道路上快速駛過。
歷詩看了副駕駛的一堆東西,里面都是要拿出去賣的商品,只不過她在RB并沒有找到接受這些東西的商家,白忙活一天了。
進入減速道,她四處瞭望了周圍,看看有沒有喝酒的地方。
一般在魚龍雜混,熱鬧的都市總有不少居酒屋這個時間點還是開著的。
可突然,他發(fā)現(xiàn)了不遠處的一家還燈火通宵的居酒屋,奇怪的是,它的大門口,竟然停著今天剛見到過的黑色車。
紅綠燈往往都是讓駕駛員等著發(fā)閑。
歷詩還是不自主地看向了居酒屋的方向,透過玻璃窗,能夠看到坐在最里面的男子,一個人端著濃黃的液體,灌入腹中之后,倒在桌子上。
朱埕跟嚴焱人呢?
掏出手機,可猶豫了許久,還是沒有撥打出。
“他們肯定恨死我了吧?!?p> 車子慢慢停在了林天文車子的后方,歷詩不快不慢地來到了居酒屋當中。
門口的服務員非常有禮貌地道:“歡迎光臨。
客人大人,非常抱歉,我們快要打樣了。”
歷詩投去不用擔心的眼神,微笑著回復道:“我就來看看,下次有機會,打算來這里聚餐?!?p> 她指了指里邊的位置,道:“那位先生消費多少?我來結算吧?!?p> 服務員一聽,立馬笑著回復道:“那真的是太好了,我們都不知道應該怎么辦。這種客人,我們還是第一次接待呢?!?p> 歷詩讓服務員拿來單子,刷卡接上之后,靜悄悄走到林天文的身邊。
桌上擺滿了威士忌野格,如果不仔細看清楚,地上還有不少拉菲的紅酒瓶。
賬單上寫著客人開始點菜的時間,一覽看去,除了酒水,沒有任何飯菜跟下酒的東西。
這短短一個小時的時間,他竟然喝了這么多。
歷詩輕輕碰了碰他的手臂,看他還有點意識,打算攙扶起來,速速離開才好。
可一瞬間,居酒屋的氣氛突然轉變。寒冷的殺意籠罩著每個角落,所有來客都將視線投了過來。
他們不敢動,深怕那邊趴在桌子上發(fā)出呼呼的鼾聲的獅子暴怒。
歷詩一口氣沒喘上來,下意識躲開了,踉蹌退開了好幾步,不可置信地看著林天文。
危機四伏的城市中,就算林天文醉的徹底了,還是有防范意識。
當他抬頭,迷迷糊糊看見歷詩的身影,以為是除了幻覺,“我這是喝多了嗎?”揉了揉眼睛,他退開了幾步,不打算接受眼前的事實。
“跟我走吧?!?p> 聞言,林天文訕訕一笑,歷詩剛伸過來的手被他恨恨甩掉。
意識到自己有點粗暴,萬一是哪個小女孩,傷到了怎么辦呢。
他起身,拿起錢包就要往前臺去結賬。
這邊為難的就是服務員了。
歷詩擺了擺頭,讓他意思意思,配合著演了一場付錢的戲。
“跟我走吧?!?p> 還是同樣的話,林天文不理不顧往外頭而去。冷風肆虐,一口新鮮的空氣呼入口中,氣場也是隨之收了起來。
他在忍,因為這個世界上,沒有人能夠清楚的認識自己。
那是內心的傷疤,一旦留下,將永遠不可能縫的上。
歷詩再次來到他身邊,不等他拒絕,攙扶著坐在了自己的車上。
“你怎么會在這里?”林天文模糊地問道,盡管頭昏眼眩,他想知道歷詩最真誠的答案。
“我說我開車開到一半看見你,你信不信?”
林天文自嘲地笑了一聲,感覺,有時候兩個人還不如一個人的時候要快活,自己想干嘛就干嘛。
歷詩減慢了車速,讓他能夠不受顛簸好受些。
可林天文執(zhí)意要下車,而且沒問出公寓的地方,只好加快速度,到了自己原來住的地方。
他已經(jīng)睡著了,歷詩拉了拉他的衣角,一不小心壘起了他左手的袖子。
那滿是傷痕,驚心動目!
基本都是剛縫合上的,還有些新傷口在舊傷口之上。如果說是普通人,這種難以承受的疼痛,早就昏迷不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