豫丹城,五岳莊外。
陸、云、石三人正因被拒門外而犯愁,現(xiàn)在聽見里面的喝彩聲,這使得他們?nèi)烁呛闷嬷母ⅰ?p> 三人繞著外圍走著,想著哪里有個狗洞,或者是圍墻矮點可以翻過去。
不知是否上天眷顧,三人走到后門時,見一隊廚房打扮的車隊,拉著一車食材緩緩而至。
石頭看見趕緊上前打招呼。陸谷風(fēng)見他與帶頭的廚子聊了幾句后,又轉(zhuǎn)身伸手指了一下他們兩人,點頭哈腰了幾句后,便快步走向二人。
石頭走近后道:“快幫忙提東西進去!”說罷還向二人擠眉弄眼,一副計劃通的模樣。
陸、云二人也是心領(lǐng)神會,馬上上前幫忙提東西去了。
進了五岳莊,三人趁著眾人沒留意,找了個空隙便離開了廚房,朝著沸沸揚揚的論劍臺而去。
熱鬧非凡的論劍臺上有兩人正在用劍比武著,四周圍繞著的都是各大門派的江湖人,他們有的冷眼旁觀,有的輕蔑眾人,更多的是因場中廝斗而神情瘋狂的。
三人偷偷摸摸靠近論劍臺,也不敢光明正大地找空位坐下,只能尋得一處無人留意的地方觀看。
此時論劍臺上正好有兩人比劍進入了白熱化,雙方你來我往,熱鬧非凡。
云采薇和石頭看得起勁,還在一旁爭論了起來,似乎是在爭著臺上的兩位那位玉面小生厲害,還是另外那位臂若麒麟的壯漢厲害。
陸谷風(fēng)無可奈何,或許受襤褸老人教誨后,在劍道上,自己的眼光變得更加廣闊。眼前的玉面小生對陣麒麟臂壯漢,對他來說如同舞姬舞劍,圖個熱鬧。再無心觀戰(zhàn)的他把目光移動到圍著論劍臺的看臺上。
看臺是用竹篾搭建而成,圍著論劍臺共四處,看臺上有序地插這幾面旗子。
陸谷風(fēng)只細(xì)看去,鐵劍門、刀劍門、青城派、五岳莊........
看到這五岳莊,他不由多觀察了兩眼,果不其然坐上之人有他熟悉面孔在,就是岳震遠。
今天的岳震遠一身白袍一塵不染,看上去真有幾分神仙風(fēng)范,果然是“真人不露相”。
就在此時一陣歡呼聲響起,把陸谷風(fēng)的注意力拉回了論劍臺上,原來是那名玉面小生贏了,可看他滿臉疲憊,風(fēng)采不在,看來勝得格外艱難。
“石頭,你看!我說什么來著,還不快叫姐。”一旁的云采薇興奮地說著。
石頭耷拉著臉,十分憋屈道:“薇姐。”聲音細(xì)若蚊蟲。
陸谷風(fēng)見二人有趣,便也打趣起了石頭,道:“石兄,你叫她姐,不就是將來要喊我一聲哥咯?!闭f罷與云采薇二人哈哈笑了起來。
只有石頭一臉晦氣,小聲罵道:“這大塊頭,該不是他娘鋤地練出來的吧?肯定是!”
三人這邊在開著玩笑,論劍臺處卻是掌聲雷動,三人看去,原來是一身白袍的岳震遠躍身上臺。
岳震遠手持長劍,立身于臺上。他先是抱拳躬身向四方行禮,然后開口道:“各位武林前輩,晚輩岳震遠向各位討教。”
臺下一片寂靜,良久,五岳莊處一位儒衫老者開口打破了平靜:“各位武林同道,不必如此賞臉,望能出一位貴派的得意弟子,好給我家遠兒一點教訓(xùn)!”
臺下繼續(xù)鴉雀無聲,看來是都自認(rèn)自家徒兒不爭氣,場下各大門派居然都還是默契地保持沉默。
岳震遠輕輕一笑,一副早知如此的表情,隨即他轉(zhuǎn)身一處,向著那處方向抱拳行禮道:“那晚輩只能按照論劍之禮,向善水觀李仙子討教?!?p> 聽聞此言,看臺上即刻議論紛紛,大多是在討論這李仙子與岳震遠的關(guān)系。
傳聞二人乃金童玉女,岳家早已打算讓她還俗做岳家孫媳婦,這是一種聲音。
而另外一種,自然是相反的結(jié)論,而且討論之人有理有據(jù)地說出了當(dāng)年兩人在一家酒樓內(nèi)還打了起來,很多食客都看見了。
此時善水觀坐在最前的一身道姑打扮的美婦,起身運氣,大喊道:“放肆!敢毀我善水觀弟子清譽!”
見眾人安靜,才繼續(xù)道:“我清泉的弟子從不懼怕何人,孟淇,用盡全力,今日便是要讓岳家還汝清白!”
清泉身后站起一名女子,只看相貌真乃國色天香,一雙桃花眼波流轉(zhuǎn),似乎有勾人之力,外加此女子玲瓏有致的絕妙身材,讓場中男子均是心神向往。
只見李孟淇起身領(lǐng)命,躍身上臺,便是拔劍出鞘。一抹寒光閃動,真如仙子下凡,此景美也!
岳震遠站立原地躬身行禮道:“李仙子,請!”
李孟淇還禮后,便先下手為強,步法施展便上前攻去。
岳震遠也不驚慌,他邪魅一笑,手中寶劍也未出鞘,直接用劍鞘便是擋下了對手的一番猛攻。
看臺上的人均是一陣叫好,只有遠處一人正陷入驚訝當(dāng)中,那便是陸谷風(fēng)。
陸谷風(fēng)在旁觀戰(zhàn),見岳震遠的劍法雖是不快,但延綿不絕,連接之處妙不可言,立刻便想起了昨晚襤褸老人所施展的劍法,兩者劍法極其相似。
“難道昨晚襤褸老人教我的就是五岳劍法?”陸谷風(fēng)正在心中疑惑。
此時場上變故忽生,岳震遠巧妙地?fù)蹰_李孟淇一劍,居然乘機一手便攬住了少女的腰肢。
看臺又是一陣沸騰,居然還有人吹起了口哨。
李孟淇被占了便宜,臉色一紅,奮力掙脫后,又是一劍猛攻而去。
陸谷風(fēng)看如此情形,便是嘆氣一聲道:“李孟淇要輸了。”
這話傳到石頭耳朵里,他可不樂意了,立即嗆聲道:“屁股縫你這烏鴉嘴!仙子可不會輸。”
陸谷風(fēng)聽罷一陣愕然,這石頭什么時候給他取了如此惡心人的外號?
只有云采薇邊看論劍,邊捂住嘴,還是笑聲不斷。
論劍臺上局勢一如陸谷風(fēng)所言,李孟淇自從被占便宜后,氣急敗壞,連出手劍招都變形了。
越是著急越是錯漏百出,岳震遠抓住破綻便又是使出占便宜的下三濫手段,香艷的場景使得臺下那些男觀眾倒是看得大快人心,可憐的是李孟淇已經(jīng)氣得眼淚直流。
那位清泉師太此時看不下去了,她猛拍桌子,站起身形便欲上臺。
可身形未動,卻被那位岳姓老人開口阻止:“清泉師太,如此似乎不合規(guī)矩!”
清泉師太怒道:“岳前輩,別欺人太甚,居然用如此下三濫的手段,怕是有辱君子之名!”
岳姓老人平靜道:“如何欺人?吾孫兒劍未出鞘,已是對貴派弟子禮讓?!?p> 清泉無奈敵人勢大,之后憤而坐下,嘴上罵出無恥二字。
“風(fēng)哥哥,這好色之徒,太可惡了。”云采薇怒道。
“誰說不是?你看這里的人都在幸災(zāi)樂禍,難道江湖就該如此?”石頭在旁附和道。
“江湖不該如此!”
陸谷風(fēng)丟下一句話,身形前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