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 沖突
待梁二両走后,安千戶這才從內(nèi)屋走了出來。
“這事你怎么看?”
“既然寅國愿意先一步把東西交給我們,顯然還是有一定誠意的。只是我們同樣要防止他們過河拆橋?!?p> “那是當然,晟國內(nèi)亂無論怎么看,對于寅國都是有好處的。他們當然會支持我們。估計兩敗俱傷甚至是他們最為希望看到的結(jié)果。同伴什么的,我可不會那么想。最多算是有相同目標,相互利用的人罷了。”
琰王笑了笑,端起一旁已經(jīng)放涼了的茶水,喝了兩口。
“那然后呢?”
“然后?”
“你不是說要防止他們過河拆橋嗎?打算怎么防止呢?難不成還為了保存實力,不派所有人進攻嗎?”
“這……”
“你知道我最為擔心的是什么嗎?”
“下官不敢妄自揣測?!?p> “我前腳剛說完十天內(nèi)必將出手,他后腳就準備好了符咒,還剛剛好也是十天有效期的符咒。滿滿三車的符咒,你要說是那么巧,提前準備好的也剛好十天,我是不信的。只能說,很有可能這姓梁的,能在一天之內(nèi)準備好三車的強化符咒。若真是這樣,那就難辦了?!?p> “恕下官愚鈍,若真是那樣,寅國難道不該神擋殺神,佛擋殺佛,已經(jīng)打過來了嗎?”
琰王眉頭一抬,笑了,“沒想到你還能想到這一層。只不過你還是高估了寅國。寅國始終只是寅國,是個小國。人口連晟國的五分之一都不到。就像姓梁的說的那樣,符咒會損傷人體。寅國可沒有那么多的棋子供他亂用。就算他傾盡國力把晟國滅了又怎么樣?一旦把國內(nèi)的死士耗光了,打下的城他也守不住。最后得益的,還不就是周邊的其他國家?”
“下官受教了?!?p> “所以啊,他們這樣販賣法器裝備才是最好的選擇。自己不費一兵一卒,卻能消耗其他國家的實力,自己不光拿好處,還能名義上得到同盟關(guān)系。完全一舉三得。”
琰王笑著,抬起茶杯,又喝了一口。他見安千戶立在一旁心神不寧,似乎還有什么話想要說,當即又問道:“還有什么事嗎?”
安千戶一愣,“我也不確定是不是個事兒?!?p> 琰王瞅了安千戶一眼,“但說無妨。”
“今日尉遲國師的侄兒尉遲冷失蹤了。據(jù)傳他在城中彥香閣和一伙人起了沖突。對方把包括一名一階武者在內(nèi)的兩名隨從打暈后,掠走了冷少。以至于冷少至今未歸。
巧的是,落雪村村民今日也進城換取生活物資。更巧的是,他們也在彥香閣吃飯……”
“落雪村……丟就丟了吧,死了最好?!?p> “我是怕尉遲國師借機發(fā)揮……”
“嗯……”琰王又何嘗不擔心呢?現(xiàn)在國師是沒兩天就來招惹一番。大本事沒多少,牛皮膏藥做得挺好。關(guān)鍵晟御皇還特別信任他。
既然已經(jīng)承諾了十天內(nèi)發(fā)起總攻,沒辦法再拖了。
只能希望這次國師專注于尋找自己的侄兒,別來找事了。
“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順其自然吧。你明日就去把姓梁說的那商隊給帶回來。”
“是?!?p> “……別帶到國師找得到的地方?!?p> “明白。”
……
琰王對于冷少的事還是有些在意,第二天沒敢外出,專門守在三環(huán)這,擔心國師又來借題發(fā)揮。
可這果然怕什么來什么。不一會兒國師就已經(jīng)帶著30人的法術(shù)護衛(wèi),氣勢洶洶的往三環(huán)來了。看那模樣,更像是來打群架的。
琰王強行鼓起精神迎了上去。
“國師今日貌似氣色不太好,不知……”
“廢話少說!”國師一下打斷了琰王的話語,“快滾開!”
“我說國師可不要太過分了,這里可是三環(huán),并不是你們的研究所。突然跑來就是一個‘讓開’,也太不把我放在眼里了吧?”
“我是來找我侄兒的,只要你把我侄兒還來,其他的我沒興趣理會?!?p> “要找親戚回家找去,我這沒有!”
“衛(wèi)朽齊!我可警告你,要是我的侄兒有什么三長兩短,我和你沒完!”
“你侄兒的死活關(guān)我屁事?”
琰王心中的怒氣一下也被點燃,也顧不上什么繁文縟節(jié),沒有直接開罵已經(jīng)算是有禮貌了。
“我可聽人說了,是你的手下干的!這種事沒你的指示,我可不相信有人敢對我侄兒出手。如果說,不給好好把他還來,我自當奏明圣上,讓他把你貶為庶民!”
整天奏明圣上,奏明圣上的,除了這一招怕是什么都不會了吧?
“哼,國師你這就太過分了。沒事我綁架你侄兒干啥呢。又不是說他是什么可造之材。”
“琰王這話意思可是,會綁架可造之材?”
“是否都不重要。重點是我對你的侄兒不感興趣?!?p> “多說無益,要是你心中無愧就讓出道來,讓我們好好搜一搜?!?p> 琰王認為這是對方完全沒把自己放在眼里的意思。但既然對方侄兒都沒了,都還不行個方便,似乎在皇上那邊也說不過去。
再加上自己也沒蠢到真把什么見不得人的東XZ在三環(huán)里……
琰王揮了揮手,示意手下都讓開。
國師一聲不吭,帶著自己的部下就沖入了三環(huán)。
三環(huán)很大,區(qū)區(qū)30個人的部隊想要在里面找到一個人可不是件簡單的事。
國師花了整整一個上午的時間在里面,卻沒有任何收獲。他陰著張臉看著琰王,完全已經(jīng)把對方視為罪犯了。
“我侄兒究竟被你抓到哪去了?”
“我說國師,你這就有些耍賴了啊。明明什么證據(jù)都沒有,偏偏來找我麻煩。是誰抓的人,你就去找誰不就好了。你在我這大吼大叫也沒有任何的意義。浪費了時間最終會有影響的還是你的侄兒。勸你還是清醒一點,真正去找一下那個犯人吧。要真是我手下干的,你把他殺了,我也不會多過問什么?!?p> 對于琰王好聲好氣的話語,國師一點都不領(lǐng)情,轉(zhuǎn)手掏出一把銀白色的法杖,雙手藍光在閃,“我最后問一次,我侄兒呢?”
“我說國師你這就沒意思了,那么多手下在呢,要真扭到腰了可就丟人了!”琰王說著也攥緊了拳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