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好受?有多不好受?”尹千繁突然笑出了聲,笑著笑著眼淚就掉了下來,她不可抑制的大聲吼道:“像死了丈夫那樣不好受嗎?還是像親眼看見丈夫被殺死那樣不好受?”
任由眼淚在她白皙的臉頰上肆虐,她緩緩閉上眼,不愿再多看他一眼。
從一旁書桌上取出一張白紙,執(zhí)筆在上面快速的寫著什么。末了,將白紙揉成一團砸向云燼。
“云燼,我要休了你。從此我們橋歸橋路歸路,誰也別招惹誰!”
說罷,便灑脫的轉身離開。
云燼如木偶般彎腰撿起紙團打開,上面只寫了兩個字:休書。
司凡不知從哪冒了出來,一臉焦急的催促道:“你快去追啊。”
云燼一邊將那紙休書撕碎,一邊嘆息道:“她正在氣頭上,還是等一等吧?!?p> “也好?!彼痉惨哺鴩@了口氣,道:“沒想到仙女姐姐性子這么暴躁,幸好當初我沒……”
話還未說完,就感受到來自一旁的如冰刀般的目光,趕緊話鋒一轉道:“幸好當初仙女姐姐嫁給了你,真是有眼光,有眼光?!?p> 云燼收回目光,慢慢的走到書桌前坐下,木訥的盯著手里的碎紙屑。
司凡看他那落寞的神態(tài),儼然一副被拋棄的小媳婦模樣。不禁忍不住想笑,又怕被他聽到,只得捂著嘴強忍著。
尹千繁在神女宮待了不到一日就回了九凰山,因為在天都府沒有云燼不能去的地方,被他煩擾了幾次后就索性帶著詩暵回九凰山去了。
卻不料低估了云燼的毅力,他也跟著去了九凰山。只是不像在天都府時可以隨意進出神女宮,他只能在九凰山山門外等著。
起初師父百里嫣華一頭霧水,只以為是自家的傻徒弟得罪了儲帝,被人追到家里問罪,還想著要把云燼迎進來呢,畢竟也是天都府地位不凡的人物。后來聽詩暵把前因后果說了一遍才明白過來。
百里嫣華來找尹千繁時,她正躺在花園的躺椅上酣睡,離得好遠便能聞到一股酒氣,顯然是喝了不少酒。
百里嫣華也不叫醒她,只是命人搬來一把躺椅放在尹千繁旁邊,她就這么安靜的躺在躺椅上等自家徒弟醒來。
天色漸暗,尹千繁醒來時天已經徹底黑了。
剛想伸個懶腰,余光就瞥到一旁的人影。尹千繁嚇了一跳,待看清是師父后才堪堪松了口氣。
“師父,你怎么在這兒?”
“我看你睡著了就沒打攪你,又怕你醒來繼續(xù)飲酒,就在這兒等著了。酒雖能解憂,但喝多了傷身。”百里嫣華慈愛的摸了摸尹千繁的腦袋?!澳愀茽a的事,詩暵都告訴我了。”
尹千繁撇著嘴鉆進師父懷里,委屈道:“師父,是他過分對不對?”
百里嫣華像安撫一只小貓一樣輕撫著自家徒弟的后背,柔聲道:“他騙你是不好,但也是迫不得已……”
“師父!”尹千繁猛地抬起頭,撅著嘴抗議道:“我可是你親生的徒弟,不準你替他說好話?!?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