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幸得知己
“嘿嘿，齊王殿下，奴婢一時間口不擇言，不小心沖撞了您，還請你大人不記小人過，放過我們吧?！蔽屹r禮道。
我想著這簡直就是閻羅王??！素聞他做人做事從來不按章法，要是一不小心踩到他的死穴，把我們賣了也是有可能的。
虧得子荷她娘這些婆子們東防西防這齊王，好家伙，就被我們這么撞上了。我想著可千萬不能栽在我手里啊。
“你叫什么名字？”
“奴婢悅耳，是宣王府里的丫鬟?！蔽蚁胫岢鲕庌@奕這尊佛，會不會至少給點面子。
畢竟按照目前的形勢，面對這位爺，也只能司馬當活馬醫(yī)了。
我也不打算介紹子荷，甚至都有沖動把子荷藏起來了。
“你就是悅耳，哈哈哈？”
“恩？”我一臉懵，難道他認識我。
“小藥子跟我說起過你，現(xiàn)在看來，此言非虛。你倆上來?！?p> 小藥子？難道是聞喜之宴上他身旁的那個侍從？
趁我還沒完全反應過來，他一把抱起我，把我放進了他的馬車里。
然后就是子荷。
這。。。朗朗乾坤還能這么搶強民女?
這果然是軒轅問！
我一看子荷，她的臉都嚇白了，我握緊她的手，盡量寬慰她。
其實我心里也沒譜，這齊王殿下意欲何為？
總不能又向上次在清王府一樣，和自己的兄弟討要女人吧，難道是一回生二回熟？不過憑我的姿色，應該是入不了他的眼。
我再看這子荷，長的粉嫩粉嫩的，一副害怕的樣子，就像是受驚的小兔。
哎呀，我就像看著自己的女兒要入虎口般，心里別提有多擔心了。
“咳咳，齊王殿下，的確是我得罪了您。俗話說，一人做事一人當，我姐妹子荷是無辜的，請你放了她好嗎?”
我見他無動于衷，急的要死，但是又無可奈何，只能繼續(xù)誠懇地道歉。
“咳咳，齊王殿下，你到底想怎么樣，給個痛快話。只要你放了我姐妹，要殺要剮隨你便，我也認了。這倒霉家家的，每天都是水里來火里去的，我這是遭了什么罪?！?p> “哈哈哈，NO WAY?！?p> 他這一說出口，我一下子從馬車上跌下來。
子荷看我這樣，一下子嚇哭了。
她跪下磕頭說道：“齊王殿下，求求您饒了我們吧。悅耳是無心的，真的是無心的，求你放過她把?！?p> 我從地上爬起來，也顧不得子荷了，結結巴巴的說道：“你。。。你說。。。。你說什么？”
子荷何曾看到過我這個失魂落魄的樣子，哭的更厲害了。
而軒轅問看我們這樣，笑的更開心了。
馬夫穩(wěn)穩(wěn)地駕著馬車，而車里一個哭的起勁，一個笑的起勁，還有一個我癡癡傻傻。
我醒過神來，問出了千古神句。
“How 。。。How are you?”
“Fine，thank you?！彼_心地說道。
“你。。。你是我們那里的人？怎么會，怎么會呢？”
我被他敲了一下頭，說道：“你是不是傻，不然你還以為我真看上你們兩個姿色平平的丫鬟了？還什么一人做事一人當，我姐妹子荷是無辜的。你是不是武俠片看多了？”
“哈哈哈”我馬上抱住他，開心的不得了，一時之間都不知道該說些什么。
在這個時代，竟然有人和我有同樣的記憶，這真的是太好了。
老天對我不薄??！
子荷不哭了，看著我們睜大了她圓溜溜的眼睛。
但是，她還是很害怕，過來扯我的衣袖，“悅耳，悅耳，你怎么了？他是齊王殿下啊?！?p> “哈哈哈，我知道啊。他是我的朋友，子荷，沒事了，沒事了，放心?！蔽遗呐乃氖?，然后用手帕幫她擦干眼淚。
她還是不肯相信我，畢竟這的確有點匪夷所思。
我一個宣王府的丫鬟，怎么會有當今七皇子這樣的朋友。
我用眼神示意軒轅問，讓他解釋下。
“咳咳。子荷，我和悅耳的確是朋友，而且是很好的朋友。你放心，我不會對你們怎么樣的。剛剛我們鬧著玩呢？”
“你們認識？”
“恩恩，很早就認識了。哈哈哈?！?p> 我回答道，軒轅問看著我也笑得很開心。
我太開心了，想著有很多話終于可以有個人講了。
但是又有子荷在身邊，我怕她聽得更加糊里糊涂，所以一時間也不知道怎么開口。
軒轅問似乎看出了我的顧忌，說道：“去宣王府。”
我明白了他的意思，說道：“子荷，我和軒轅問好久不見了，有許多事情要說，你先回府吧。到了府里和管事嬤嬤說下，我晚點再回來?！?p> 子荷是個聰明人，她也知道我有些話不方便讓她聽到，點點頭。
馬車飛快地駛出了東市，我瞧著軒轅問這一板一眼的模樣，還真有點王爺?shù)呐深^，越看越想笑。
“悅耳，你快別這么看我了，看的我毛骨悚然?！?p> “哈哈哈哈，你也知道啊?！?p> “小姑娘，快到宣王府了，我和你悅耳姐姐有要事相談，下次再找你玩哦?！彼[著他的桃花眼，笑著對子荷說道。
我用力的打了他一下，“你別嚇她，你這惡名昭彰的，快閉嘴?！?p> “哦?！彼T癟嘴。
我掀開簾子，已經(jīng)能隱約看到宣王府的大門了，“子荷，你先回去，不用擔心我?！?p> 不一會兒，快到宣王府的門口，我見她遲遲不肯下車，知道她有話和我說，便也下了車。
“悅耳，齊王殿下真的是你的朋友？”
“是啊，你放心，他不會把我怎么樣的?！?p> 我見他還是不太放心，就開玩笑和她說：“我的好妹妹，你放心。這齊王殿下再風流，也不會看上我啊，肯定得看上你啊?，F(xiàn)在他讓你回去，只帶上了我，說明我真的是他的好朋友。你放一萬個心吧?！?p> “好，那我走了，你自己小心?！?p> “恩，去吧，去吧。還有記得和管事嬤嬤打個招呼?！?p> “恩，好。”
我交代完子荷，就上了馬車，但是還是看到子荷站在門口擔心的看著我遠去，就好像我要深入虎狼之地似的，還會一去不回那種。
“哈哈哈，這丫頭怎么看到我就跟看到洪水猛獸似的?！?p> “你還好意思說，誰讓你這么風流，成天正事不干，就知道拈花惹草，福晉么也沒一個，紅顏知己倒是一大堆。這江陵城正經(jīng)的姑娘不防你防誰？”
“哎，我從有記憶起就是個王爺，榮華富貴、錦衣玉食，根本不用我干什么啊。那我不得好好享受下這古代王爺?shù)拇霭?，哈哈哈?！?p> 哎，真是同一個世界，命怎么就差這么大！
“你倒是幸運，我就沒那么幸運了?！蔽覈@道。
“快說說你，怎么就成了十一弟府里的丫鬟了？”
“哎，說來話長?！?p> “那就長話短說，哈哈哈?！?p> 我笑著要打他，接著我這幾個月的遭遇和他簡單的說了下，但是略去了念奴之事以及和軒轅澈的約定。
雖然軒轅問是和我同一時代的人，但是他一出生便擁有了記憶。
如今十幾年過去了，我不知道他是如何想的，對于江陵城的形勢他又是如何看待的。
我怕把這些告訴他，一來可能會影響歷史的轉向，二來我也不想我這個好不容易得來的朋友陷入危險的境地。
“你叫慕悠然？那我以后就叫你悠然了。悠然，你要不要去我那里，做什么勞什子的丫鬟。你到我那里，我們每天都可以瀟灑快活似神仙。我保證你每天過得開開心心的，想干嘛干嘛。哈哈哈?！?p> “哎，我也想啊，可是我舍不得我的好朋友們。而且我在王府里雖然干活苦了點，但是平常時候還是很自在的?！?p> “上官婉柔那母老虎你都能忍？”
“看來她的名聲真的是很臭了，你們都知道?！?p> “那可不，我們從小一起玩到大的。雖說我是皇子，可是不受寵。但是她父親是寵臣，又仗著姐姐是宮里的人，小時候就是這樣的性子，哎，不提她了。走，哥帶你去吃香的喝辣的。等你想到我這里來，我再讓小藥子去接你?！?p> 哎，你來接我固然是好，我就怕有些人還不肯放我。
雖然之前我是和蕭墨談了條件，讓他保我一命。其實我也知道，我把念奴交給他，他放不放我是一回事，但是這天底下最守口如瓶的卻是死人，這個道理我還是懂的。
所以我以退為進，和他做了這個約定，就當我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吧。
“恩，好呀。有你在，我放心多了。今天是這些日子以來我最開心的一天了。我們去哪里搓一頓？”
“天香閣，江陵城最有名的酒家，那里的無為板鴨、東安子雞都是一絕?！?p> “好嘞?！?p> 馬車不一會兒就到了天香閣，已經(jīng)快到飯點了，所以來來往往的人特別多。
軒轅問貴為皇子，自然是有上等的包廂可用，所以我們一下子就可以飽餐一頓了。
“軒轅問，你在這里那可是混的風生水起啊?！?p> “那可不，悠然，你敞開肚子吃，別跟我客氣。在這里，我們倆就是親人了。我終于找到一個可以陪我好好說話的人了。哈哈哈?！?p> “別介，你紅顏知己這么多，還差我一個？對了，那次聞喜之言的離靜笙呢，你不是很愛慕她來著嗎？上次還不惜重金幫她解圍。”我跟他開玩笑道。
“悠然，你快別嘲笑我了，她們哪能和你比啊。我們可是同一個時代的人，當然是最親的人啦。那個離靜笙哪里是我的紅顏知己，只不過我與趙云趙小侯爺交好，趙云喜歡她，又臉皮薄，就讓我?guī)兔碇！?p> “哦哦?！?p> “別顧著說話啊，吃菜吃菜。”
“有肴無酒，可惜可惜?！蔽铱粗雷由弦淮蠖训牟?，看著樣子就讓人直流口水。
“怎么會忘了這好東西，我早就讓人去準備了。你今天運氣好，趕上天香閣上等的女兒紅開窖，只不過需得等上一等。老板娘自會派人拿上來?！?p> “哈哈哈，好。果然知悠然者，兄長是也。看來我們一見面就有此等默契?。α?，軒轅問。。?！?p> “悠然，不可。以后你不可直呼我名字，不然被別人聽到就麻煩了?！彼驍辔遥J真地說道。
“對哦，你說的對，那我叫你字好了。你三哥不是叫行之嘛?！蔽矣檬峙牧伺奈业淖彀汀?p> “你剛來這里，可能不太懂。有字的都是成年之人，而我還沒成年，還未在宗廟中行加冠的禮數(shù)，便不能賜字?！?p> “哦哦，原來是這樣。怪不得。。。那我總不能每次見你還叫你齊王殿下吧，那多生分啊?！?p> “哈哈哈，是啊，一點都不親切。那我自個兒先想一個?！?p> “要不搞個英文名？又洋氣，關鍵是別人還都不知道。要不就叫tony老師？”
“我不要，誰讓你給我取個殺馬特的名字。哎，要不你叫我Adrian ？”
“咦，一聽就是個渣男的名字，和你很相配，哈哈哈?！蔽倚χf道，手里不忘拿著那只雞腿啃起來。
“額。。。我父皇給我取了個問字，我的人生也充滿了許多疑問。就像我不知道我為什么一出生就擁有了你們那個時代的記憶。那我就叫。。。叫太白吧。”
“噗。。。你就扯吧。講了一大堆鋪墊，跟后面一點毛關系都沒有，最后為了面子，把李白的字都要去了吧?！蔽易鲃菀檬诸^的筷子打他。
“嘻嘻嘻，還是悠然懂我。”然后笑著躲避我的筷子。
“不行，你是個風流鬼，怎么能用詩仙的名字。這樣怎么對得起李白老先生。”我義正言辭地說道。
“哎呀，我的好悠然。我以前最喜歡李白的詩了，反正他老人家在自己那個時代過得好好的，在江陵你就讓我過過癮吧。”他搖著我的手臂裝作委屈道。
“那好吧。不過你可別干些雞鳴狗盜之事辱沒了詩仙的大名哈?！?p> “沒問題。來，叫下我的大名聽聽?！?p> “太白兄，請?！蔽液芘浜系刈饕菊f道。
“嗯。。。嗯。。。將近酒，杯莫停。與君喝一杯，請君為我倒杯酒”。他指著剛上來的女兒紅示意我到。
我笑著給他倒上酒，“差不多行了哈?！?p> “哈哈哈?！?p> “悠然，你多吃點。怎么這么瘦，宣王府的伙食也太差了吧?！彼罅四笪业募毟觳玻瑖@道。
“那也不是。主要長身體那會兒跟著人販子東奔西走，餓壞了?！蔽胰鐚嵳f道。
雖然軒轅奕不是個好人，但是對待下人這方面，也沒有過多苛責，所以也不好冤枉了他。
“哎，凄凄慘慘戚戚，我妹妹實在可憐兮兮?！?p> 我用筷子真的打了他下頭，“喂喂。你夠了。怎么這字一取好，就詩人附體了呢。”
“哎呦，嘻嘻嘻，奈何肚子里墨水太多，沒辦法。”
“哎？太白，你倒提醒了我。你說我倆把我們肚子里的墨水倒出來，沒個一斤也有八兩，出幾本詩集那是綽綽有余啊。到時候，一印刷一出版，那簡直就是江陵城文學巨頭?。∧氵@詩仙的名字還真是取對了。”
“那哪夠。四大名著搬出來還可以稱霸江陵了?！?p> “這。。。我可記不住那么多章節(jié)。那些穿越劇里男女主分分鐘都能記住這么多章節(jié)，還能倒背如流，不知道是開外掛了還是帶書本了。”
“西游記總記得住吧。我小時候可看過不下十遍?！?p> “這倒可以。我也看了超多次。哈哈哈，那我們先出詩集，再合力出書，不是可以賺好多錢??！”
“哈哈哈。是哦?？墒俏沂翘锰闷呋首?，我要那么多錢干嘛？我有的是錢?！彼蓡柕膿狭藫纤哪X袋。
是?。∥以趺催@么蠢！
人家現(xiàn)在可是堂堂江陵七皇子，齊王殿下。雖說不是皇帝最受寵的兒子吧，但是至少錢還是花不完的。就算他坐吃等死，每年的俸祿就有很多很多錢，他根本不需要像我這樣賺錢。
但是我又不能放棄這個好機會。
我又打了一下他的腦袋，“嗨，這年頭哪有人嫌錢嫌多的啊。你吃你老子的錢，萬一他哪天不高興，不給你了呢！這錢，當然得自己賺來的才花的自在嘛！而且，你老妹我這么窮，你就當幫幫你老妹？”
“那。。。好吧?？墒沁@出書不靠譜，江陵沒有像我們那個年代一樣注重版權，這書一出，很容易被有心之人盜版?！?p> 我一想，這的確是個問題。他是皇子，就算是幫我，自然也是不方便暴露身份。但是如果我不借用他身份出書，是很容易被另外一些有權勢之人看到這其中利益，給利用了去。
“這倒是。這盜版書制作成本便宜，到時候我們定是搶占不了市場。那我們的心血可就給別人做了嫁衣?！?p> “嗯。所以我在想，是不是可以用說書的形式來搞，這樣主動權就掌握在我們手中。我們搞個茶樓，然后搞上幾個說書人，聽書免費，茶水另付，這其中的利潤也是相當可觀?！?p> “嗯，看不出來你還有生意頭腦。到時候我們還可以賣賣周邊。哈哈哈?！?p> “那是，反正我也每天無聊，就當是陪你消遣了?！?p> “你說說你，腦子里的東西多值錢，你竟然不懂得利用，可惜可惜?！蓖蝗?，我想到了什么。
我停下我的筷子，很嚴肅地看著他，問道：“那。。。你腦子里的東西，可曾有一日想過把它轉化成至高無上的權力？”
我在這個世界找到了我的親人，我很開心，但是他卻比我早到了十幾年。十幾年，滄海都能變桑田，人心多變，我想我還是要第一時間搞清楚這個問題。
他是七皇子，如果他也如軒轅澈、軒轅奕一般，緊盯著那皇位，我想我還是近而遠之為妙。
宮廷斗爭，兇險異常。
我不想?yún)⑴c其中，不想莫名其妙地成為其中一方的棋子，更不想成為他們斗爭中的犧牲品。
“嗨，那位子誰愛坐誰坐，本皇子可沒那興趣。他們只覺得那位子，是至高無上的權利?？墒怯谖叶?，那是不得安生的枷鎖。悠然，我們都是新時代的人，這古代的皇帝有多辛苦我們不是不知道，你覺得我會有興趣嗎？”
我望向他，雖然還是嬉皮笑臉的模樣，但是眼里澄澈清明，說話也毫無保留。
我想，我大概是多想了。
畢竟在我和他的談話中，大抵也知道他并不是無用之人。他如果真有這個心思，也不會到現(xiàn)在還是一個默默無聞的皇子，無論是朝中大臣亦或是江湖人士，都幾乎不怎么把他放在眼里，而這是我在聞喜之宴上親眼所見的。
但是，我還是想謹慎些，小心才能使得萬年船。
“太白，豈不聞：才名應與斗山齊，伴食中書日已西?；厥紫娼阂丫G，鷓鴣啼罷子規(guī)啼?！?p> “哈哈哈，悠然，你別考我了。咬文嚼字我不行的。我聽都沒聽過這句詩?！?p> “那。。。我跟你講講。這幾句詩說的是這么一個故事。明朝明武宗當政，大太監(jiān)劉瑾只手遮天，陷害忠良。很多大臣覺得斗不過他，紛紛提成告老還鄉(xiāng)。有一朝臣，名曰李東陽，他是當時的首輔大人。但是這個李東陽為求自保，不得已，祭出“韜光養(yǎng)晦”這招，說了不少違心話，做了不少違心事。
很多人認為他投靠了劉瑾，便寫了這么一首詩挖苦他：“才名應與斗山齊，伴食中書日已西?；厥紫娼阂丫G，鷓鴣啼罷子規(guī)啼?！?。意識是鷓鴣的叫聲，好像是“行不得也，哥哥不如歸去”。他還得了個外號叫做“伴食宰相?！币馑际菦]有自己的政治主張。
“靖難之變”開始后，安化王朱寘鐇打著反對劉瑾的旗號造反，劉瑾急忙找李東陽商量。李東陽覺得機會到了。就給劉瑾挖了個坑，起用楊一清和張永平叛。劉瑾同意了。
李東陽私下卻寫信給楊一清，要他說服張永一起誅殺劉瑾，并說朝廷也有很多人支持，大事必成。最后，因為有李東陽的及時配合，動員官員同時上書彈劾劉瑾，他們一共列數(shù)了劉瑾19條罪名，劉瑾就被凌遲處死了?！?p> “哈哈哈，悠然，你這人，還給我兜這么一個大圈子。我明白你的意思，你有你的顧慮，也不想涉險其中。那今日為兄就明明白白的告訴你，我本就是個貪圖安逸之人，對于做皇帝一點興趣都沒有，也沒有興趣相幫任何人坐上皇位。如果有朝一日我做了皇帝，我就讓人把我的頭剁下來，給你當球踢?！?p> “咦”，我嫌棄的說道：“在吃飯呢，太惡心了。好啦，我相信你。太白兄，cheers？”
“cheers，哈哈哈。你這丫頭，還真是深謀遠慮?！?p> 我們把酒言歡，舉杯暢飲，很快夜色已經(jīng)暗了下來。
“太白，這天色也不早了，我怕晚回去子荷這丫頭擔心我。明日你可有空，我還有一重要之事需要你幫忙？這件事說來真的是話長，我感覺我得向你好好說道說道。”
“可以啊，你兄長我每日都閑的蛋疼，有你在那是最好不過了。我讓小藥子來接你?！?p> “不用，不能這么大張旗鼓，明日我只需塞點錢給管事嬤嬤，她自然會放我出來。到時候我來這里找你?！?p> “那好。明日正午時分，我在這里等你?！?p> “好，一言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