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娘子被人擄走了
“這不難,連一個(gè)婦人都能想到久經(jīng)戰(zhàn)事,會(huì)讓將士疲憊厭戰(zhàn)。明明可以防守卻用強(qiáng)攻,不給眾將士一個(gè)休養(yǎng)生息的機(jī)會(huì),此乃下下策。陛下向來謹(jǐn)慎,能坐到今天的位置,不會(huì)如此莽撞。”殷子衿言罷,隨口問道:“娘子,為夫所言是否正確?”
“??!那是自然?!庇萦朴颇罅税牙浜?,殷子衿明明自己心里算盤打的明明白白,還讓她獻(xiàn)丑。幸虧,表哥曾讓她讀過帝王冊,對君心也有所了解,應(yīng)付一下也沒問題。
不過...這可是本禁書,也不知曉當(dāng)時(shí)表哥是如何尋來的。
“有師母這番思路,徒兒豁然開朗。”秦墨吟如釋重負(fù),完全沒了先前緊繃著的模樣。
“可今日公孫丞相參議皇叔...不像是假的。”秦靖宇還是不解,“而且,還很有效,明顯父皇對殷先生今日消失甚是不悅。怕是日后會(huì)有芥蒂?!?p> “他獨(dú)得陛下恩寵,眾大臣爭風(fēng)吃醋,參他再正常不過了吧?”虞悠悠心里嘀咕,誰曾想不自覺說了出來。
引來了三人直視目光。
不過這可不是她猜的,她是有理有據(jù)!清早陛下才恩賜了她去摘星樓學(xué)習(xí),想必是殷子衿為昨日之事向她示好求來的恩典。陛下會(huì)不知曉這家伙在哪里?細(xì)思起來,讓她更確定陛下不會(huì)剛賞賜完殷子衿就立馬打壓。
“呵...呵呵。我胡說!胡說的!你們繼續(xù)?!庇萦朴谱⒉话驳?,想走又覺得太膿包,這等場面都吼不住,日后可如何在這帝京混?
“哎...娘子竟然一點(diǎn)不擔(dān)心為夫安危?!币笞玉茋@息一聲,語氣甚是失落。
其實(shí),心里早已樂開了花,他家娘子果然沒讓他失望,如上一世般,足智多謀,加以調(diào)教,日后想必不比他差。
“可皇嬸‘話糙理不糙’?!鼻鼐赣钚纳磁?。
“相公有安危可言嗎?都知曉我寧泉陛下,是下了血本將你請回來的,說翻臉就翻臉,還翻的如此光明正大?滿朝皆知?你們信嗎?我不信?!庇萦朴茖?shí)在不想坐在這了,言罷,咂了咂舌,“臣婦餓了,且去尋些吃食,你們繼續(xù)?!?p> 也不等殷子衿準(zhǔn)許,便一溜煙跑了。
雖然是殷子衿逼迫其推敲的,可這番話語著實(shí)讓兩位王爺震撼不已。
“殷子衿!你賺大了??偹阒獣阅銥楹我Ю锾鎏鋈ノ悼h那個(gè)鳥不拉屎的地方高調(diào)娶這么一位娘子了?!鼻鼐赣钍种胁璞K里的水流了一地。
“師父!師娘不簡單啊...”
秦墨吟雖淡定些,可也有些失神。
一向不茍言笑的殷子衿,瞧著消失的倩影,搖頭苦笑,不知這般引導(dǎo)娘子露其才能,在這帝京是對是錯(cuò)......
虞悠悠溜出閣樓松了口氣,心里狠狠的謾罵殷子衿,真真是個(gè)陰險(xiǎn)小人!忽冷忽熱的呆子!病秧子!......
眼瞅著都黃昏了,心理謾罵著,身體倒是很誠實(shí),今還沒吃什么東西呢,幾杯茶水入肚,著實(shí)餓的厲害。
剛走到小廚房,想要瞧瞧今日有什么吃食,便聽到不見蹤影的兩位侍婢有說有笑的聲音。
虞悠悠立馬回過神,豎起耳朵,想要一探究竟這兩個(gè)偷懶的丫頭在干嘛。
“呵呵哈!我家姑娘自然是害羞了,又不好意思說?!毙愫棠强┛┛┑男β暢涑庠趶N房。
虞悠悠眉頭微蹙,這丫頭皮又癢癢了,定然又和青梅口無遮攔的打趣她。
能怪誰?要怪只能怪她這個(gè)主子太好了,嬌寵慣了她這兩丫頭,才搞成這般沒大沒小的田地。
她長吐一口濁氣,正準(zhǔn)備嚇嚇著倆死丫頭,誰曾想,還未等她動(dòng)身,殷柩竟然也在,還震驚道:“如此說來,昨夜咱們大娘子是見了圣巫女才將我家主子給拒之門外了?”
“那是自然!小柩,你最是應(yīng)該告訴殷先生,讓殷先生莫要沾花惹草才是。畢竟這才剛新婚,就沾惹別的女子,是誰也接受不了?!鼻嗝芬贿吚钆_(tái)風(fēng)箱,一邊囑托。
“噗哈哈!”殷柩嗤笑起來,無奈道,“我家主子從不沾惹女色,都是女色沾惹他!況且,誰人沾惹我家主子都可,唯獨(dú)圣巫女不成?!?p> 咦?為何圣巫女不成?虞悠悠豎著耳朵,也心聲好奇。
“為何?圣巫女又不是不能嫁人?!毙愫虇柍隽擞萦朴菩闹幸苫?。
“她嫁誰都好,唯獨(dú)不能嫁給我家主子?!币箬岩琅f話語堅(jiān)定,摸著下巴若有所思,為自家主子汗顏,“難怪主子不招大娘子歡喜,定然是沒有告訴大娘子,圣巫女是他同父異母的阿姐。想必才吃醋生氣的!”
“哎?”
“哎?”
青梅和秀禾異口同聲。
哎?虞悠悠也心中詫異。
“對?。∧銈兌疾恢獣詥??圣巫女可是杞山下來的。”殷柩耐心解釋。
“這個(gè)我們自然知曉?!毙愫逃行┲?,“這和他們是姐弟有何關(guān)系?那殷先生也是這神山上下來的嘮?”
殷柩一臉自豪,“嘿!你還真說對了。”
“你就別賣關(guān)子了,快些說來!”青梅催促著。
虞悠悠聽到殷子衿和圣巫女是同父異母的姐弟時(shí),不知為何心中竟然有些小竊喜,對接下來的事,更是好奇百倍,屏氣聆聽。
“天下人不都知曉這杞山上的人姓殷嗎?而殷姓是不能通婚的?!币箬褜@倆丫頭的無知頗為意外。
“我還真不知道。”秀禾一臉囧色。
別說青梅和秀禾不知,就連虞悠悠也只是知曉圣巫女出自杞山,并不知曉這杞山上的人都姓殷啊!畢竟從小在蔚縣這種小地方呆著,又是女子,不知曉天下事也實(shí)乃正常。
“哎!”殷柩嘆息一聲心中暗探,可算查清楚大娘子為何生氣了,現(xiàn)下如釋重負(fù),一會(huì)兒可以去交差了。
‘咣當(dāng)’一聲。
虞悠悠聽著沒了下音,耳朵貼墻根更近了,一不小心將地上的陶罐給碰倒了,此刻躲是來不及了。
熱飯飯菜的青梅早已停了拉風(fēng)箱的聲音,殷柩武藝不凡,自然聽得真切。
“有刺客?”秀禾嚇得直接躲在了青梅身后。
殷柩一個(gè)閃身奔出窗外。
可只剩下一枚旋轉(zhuǎn)的陶罐,并無任何身影。
殷柩滿臉警惕,連忙飛身瓦礫之上,他覺得有一股不同尋常的風(fēng)聲劃過天際,轉(zhuǎn)瞬消失,縱觀四周,讓他無從追溯。若非他武藝高強(qiáng),怕是很難察覺,也難怪暗衛(wèi)們毫無察覺。
“到底是何等高人...”
“殷柩到底是不是刺客?”青梅探出腦袋詢問。
殷柩這才收起一臉正經(jīng),飛身而下,聳了聳肩,“是只鳥。”
“哦!”青梅這才松了口氣,探出身子,拎著一個(gè)食盒,“飯菜已經(jīng)熱好了,我去叫大娘子起來先吃點(diǎn)墊墊。秀禾,你給我出來!小柩都說了不是刺客...”
殷柩讓人就這么跑了,心總覺得哪里不對勁。
早已送走兩位王爺?shù)囊笞玉?,此刻悠閑的出了閣樓,自然是尋找他那塊餓壞的娘子,“你們幾個(gè)杵在院子里干嘛?娘子呢?”
“大娘子來小廚房了?”殷柩大驚失色。
“不然呢?”殷子衿感覺情況不妙,眉頭瞬間緊鎖,冷冷道:“娘子被人擄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