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色彼岸花長滿了忘川河岸,一眼望去連綿不絕。
陸天走入了花叢之中,一股幽香鉆入鼻孔之中。
靜謐,沁人心脾。
陸天眼皮開始變得沉重起來。
更加可怕的是,陸天竟然對這種沉重感沒有任何的察覺。
要知道,之前在黃泉路上,老婦人搖鈴鐺侵入他腦海之后,催眠他的時候。
他還能夠一下子反應(yīng)過來,并作出反抗。
但是,現(xiàn)在的他,卻猶如一只翩翩起舞的蝴蝶。
在彼岸花叢中,跳起了舞來。
而且,跳的美艷動人,霎是好看。
‘你已經(jīng)死亡......’
當(dāng)陸天再次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眼前一片漆黑,在他耳邊回響著的只有那死亡的提醒。
我這就死了?
我不是在花叢中嗎?
我記得很好聞的花香,沁人心脾,舒適愜意。
然后......
然后我到底做了什么?
好像看到了一縷縷紅色的絲線?
不不不,好像是紅色輕紗。
到底是什么?
想不起來了。
陸天坐在床上,外面已經(jīng)翻起了魚肚白。
這不知不覺間,一天一夜就這么過去了。
陸天沒有急著進(jìn)入酆都古城,先是進(jìn)入了野豬林里,刷了一遍野豬+黃金野豬王,爆了十幾張剛毛內(nèi)甲之后,去到了樓下的店鋪里。
封神卡鋪
李芝蘭打開店門之后,將幻境卡擺上了柜臺。
然后,她便坐在柜臺后邊的藤椅上,呆呆的望著人來人往的街道,雙目出神。
這兩天發(fā)生的事情,讓她的腦袋有些應(yīng)接不暇了。
自從孩子的父親失蹤之后,整個家里便失去了頂梁柱。
這十年來,她每日里風(fēng)里來雨里去,為了讓自己的孩子們能夠得到良好的教育,能夠吃得飽、穿得暖。
她吃了比別人更多的苦。
本以為,這種生活還得持續(xù)很久。
但是,他的兒子回來了。
他告訴自己,他即將成為能力者,以后自己就能享清福了。
說實(shí)話,當(dāng)下她是很開心、很高興的。
當(dāng)然,這不是因?yàn)樽约翰辉賱诶鄱_心。
而是因?yàn)樽约旱膬鹤又荔w恤自己,知道關(guān)心自己這個媽媽而開心。
而且兒子還告訴他自己要開店鋪,還讓她幫忙照看,讓自己盡快辭掉木場的工作。
那個時候她是沒有放在心上的。
一個十七八歲的小孩子罷了,還經(jīng)受過社會的毒打,哪里知道開店鋪有多么的不容易。
所以,她也沒有辭職,仍然繼續(xù)在木場工作。
她萬萬沒想到,自己工作的最后一天,竟然差點(diǎn)與世隔絕。
一截紅衫木,同事墜落山崖不幸而亡。
這一切的一切,都讓她心里生怯。
在那個妖嬈男子打暈自己的那一瞬間,她甚至覺得自己可能再也見不到自己的兒女了。
好在,她醒了。
他醒過來那一瞬間,看到了自己的兒子。
再之后,兒子竟然告訴她,店鋪真的要開。
既然兒子已經(jīng)決定,她也義無反顧的辭掉工作,給兒子好生照看。
而且還特意邀請了自己的工友、朋友、左鄰右舍們。
然而,再次讓她意想不到的事情發(fā)生了。
兒子開的哪里是什么普通店鋪?。?p> 他開的竟然是個‘幻境卡鋪’。
專門那種能力者、準(zhǔn)能力者們使用的‘幻境卡片’!
她永遠(yuǎn)也忘不了,自己的工友、左鄰右舍見到聯(lián)盟的人將‘幻境卡’販賣資格證頒發(fā)給兒子時候,眼里露出來的那種驚訝和羨慕之意。
這一輩子,她都忘不了。
自從‘封神卡鋪’開業(yè)以來,已經(jīng)是第四天了。
這些天里,她見到無數(shù)的能力者和準(zhǔn)能力者們。
這些人,往日里都是高高在上的存在。
他們這些鄉(xiāng)野農(nóng)夫就算是能夠見上一面,就是莫大的榮幸了。
但是,現(xiàn)在!
她基本上天天都能見到。
最開始見到這些能力者的時候,她的內(nèi)心是激動、惴惴不安的。
畢竟,在他們木場的傳言里,這些個能力者們,都是高高在上的。
對普通人都是不屑一顧的,甚至脾氣火爆異常。
但是,現(xiàn)在她不怕了,也不惶恐了。
因?yàn)椋瑏碇赇伒哪芰φ邆?,大多與普通人差不多。
他們來買卡片,也是會排隊(duì)的。
他們買卡的時候,也是會討價還價的。
他們也會有囊中羞澀的時候。
甚至,她還看到了,一個個能力者趴在櫥窗外面,看著兒子說的那個鎮(zhèn)店幻境卡,雙眼呆滯。
那個模樣,像極了趴在出窗外看著生日蛋糕,卻不得的陸玲玲。
這個時候,她也明白了。
原來,無論什么階級,什么實(shí)力。
生在人世間,都有自己的難處。
只不過,世間沒有那么多的感同身受。
自己的難處,也只有自己有這最深的體會。
“媽,您這是干嘛呢?感悟人生嗎?”
陸天在李芝蘭面前站了很久,李芝蘭都沒有反映,直愣愣的看著門外的街道,雙目出神。
“???小天吶?你怎么來了?”
李芝蘭回過神來,見著來人是自己兒子,不由問道。
陸天笑了笑,寒暄了幾句。
隨后拿出了一摞幻境卡,和幾株蝕骨草。
“媽,這是幻境卡,還是之前的價格,加幾點(diǎn)屬性要幾萬價錢。”
陸天指了指剛毛內(nèi)甲的幻境卡說道。
這玩意兒確實(shí)不值什么錢。
而起,這兩天來該買的都買了,這剛毛內(nèi)甲,在這片區(qū)已經(jīng)出現(xiàn)了飽和狀態(tài)。
但是,陸天現(xiàn)在唯一能夠量產(chǎn)的幻境卡,也只有這個了。
雖然不值錢,但是陸天不要雇傭打金隊(duì),也不用進(jìn)貨。
而且,自己刷一次野豬林也花不了多少時間,又沒有人同自己搶怪。
得來可不費(fèi)勁。
這蚊子腿再小,它也是肉不是?
這幻境卡已經(jīng)刷出來了,能賣幾萬也是幾萬。
他可不是什么大戶人家,從小都是吃苦過來的,幾萬塊那也是錢啊。
“那這個呢?烏漆嘛黑的,不會是什么毒藥吧?”
聽完陸天的解釋后,李芝蘭指著一旁的蝕骨草說問道。
“看來我這么聰明,都是咱們家基因好??!媽,你猜得沒錯,這就是毒藥。
專門用于普通人獵殺環(huán)境生物的,這可是好東西,不用擔(dān)心賣不出去。
市場價是一個一萬,不過,那都得托關(guān)系才能買到的。
咱們就定價3萬一株,每天限售五株?!?p> 陸天解釋道,這是他想了許久后做的決定。
畢竟,蝕骨草生長于野豬林,而這蝕骨草的刷新點(diǎn),一直被幾大商會占據(jù)。
自己這每天都售賣蝕骨草,肯定會引起幾大商會的注意。
陸天之所以賣它,還是因?yàn)樽约憾谪浂啵毁u出去,自己心里不通暢。
而且,每天只賣五株,雖然會引起商會的注意。
但是,自己也是注冊成為了幻境卡鋪,有了城主府的授牌。
這幾大商會肯定不會因?yàn)閹字晡g骨草對付自己。
畢竟,這對付了他封神卡鋪就是駁了城主府的顏面。
他們可不會那么傻,為了每天幾萬的利潤,而去得罪了城主府。
當(dāng)然,主要是因?yàn)殛懱烀刻煳逯晡g骨草不會對蝕骨草市場照成什么動蕩。
如果陸天每天賣出十株、二十株,甚至更多。
那么就算是得罪城主府,他們也會行動。
這蝕骨草供不應(yīng)求,一株難求。
拽在手里,就是真金白銀,不怕貶值的存在啊。
烏雨
今天只有一章了,回了趟老家,有些忙。 明天恢復(fù)兩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