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這是何意?”六號心里對于卓灼牽二十二號的手非常不爽,看到二十二號呆呆傻傻的樣子,更不爽了,遂冷聲道。
“嗯……何意?”二十二號回過神來,下意識重復六號的問題。卓姑娘的手好小,嗯……還軟。
“……抽風?!彼币暳?,回答道。周圍人八卦的目光令她頓感壓力。卓灼不解,不就是握個手嗎?他們怎么這么大反應。
“卓卓卓姑娘,雖然你很漂亮,但你不是我喜歡的類型,我不會接受你的感情的?。?!”二十二號全身緊繃,一臉義正言辭道。
卓灼無語了。反問?!澳闶窃趺吹贸鲞@個結論的?”
“雖然你溫柔,做飯又好。武功也不低……”二十二號被卓灼的舉動整蒙了,此刻還沒反應過來,列舉了一堆卓灼的優(yōu)點,最后補上一句?!澳俏乙膊幌矚g??!”
“去吃飯吧!”說罷,卓灼離開這又去了早晨打坐的地方。臨走前丟下一句話。“放心,我也不喜歡你?!?p> 剛剛接觸二十二號的時候,木牌并沒有任何反應。難道說二十二號不是她要找的人?但木牌中樹精的反應告訴她,二十二號身上有扶桑木的氣息。
莫非是他身邊的人?
卓灼細細回想著二十二號的交友圈。二十二號開朗逗比,跟很多人關系都不錯,有他在的地方絕不用擔心冷場。
如此一來,找就有些麻煩了。
“姑娘……”
“怎么?”
“我能感覺到,那個人身上有扶桑木的氣息。但是很淡很淡……”
“嗯?!弊孔坡犃藰渚脑?,陷入了沉思。既然有,那木牌或多或少都會給點反應,師尊是一位嚴謹?shù)娜?,絕不會出錯。
可她剛剛也試過了,木牌沒有任何反應。
難不成是她試的方法不正確?
“你除了依靠感覺之外,還有其他方法嗎?”卓灼在心里問樹精。
“……似乎是有的?!睒渚屑毾肓讼牖氐馈K挠洃浿泻孟裼嘘P于這種情況如何應對的記載,它努力去回想,卻怎么也想不起來。
“說來聽聽?!?p> “……我想不起來了……”
“……”
半晌,卓灼嘆氣。
“罷了。你近日好生修煉,修復精魂要緊。”
……
“十三。”坐在樹上值班的十三號突然被人拍拍肩膀。沒有二十二號在耳邊聒噪,這段時間倒是清凈不少。
“有新任務?!眮砣说?。
“知道了?!笔柣仡^,看向來人。伸手,薄唇輕啟吐出兩個字。
“資料?!?p> 來人搖頭。眼中明明白白寫著,沒有資料。
十三號眨眼,不是他想的那樣吧?這種任務極其麻煩,他一向不擅長。
“城北。”
“你應該知道我不會與人為善?!?p> “嗯。這事比較棘手。你的目標是那人身邊的貼身近衛(wèi)。”來人頓了頓,繼續(xù)往下說。“那人有龍陽之好……”他在十三號滿臉黑線的注視下默默閉上了嘴。但是任務得交代完,不然以莊主一貫作風他一定會被削的。
“所以呢?”
“六號不在,這個艱巨而光榮的任務就交給你了?!?p> “……你想要可以自己去?!笔柪淠?。
“根據(jù)所得信息,那人身邊的貼身近衛(wèi)是個不可多得的高手,莊主想把人挖過來?!眮砣送O聛恚⒅柨窗肷?,眼中滿是揶揄。嘴角的笑讓人無法忽視。
“經(jīng)過兄弟們的調查,人就喜歡你和六號這樣的?!?p> “……我該慶幸嗎?”十三號面無表情。
一號看著十三號臭到極點的臉色,不厚道的笑了。
平心而論,十三號帶著面具妥妥型男一枚。
187的大高個,加上周身淡漠的氣質,還是挺吸引人的。
他的五官,確實是普通了些。扔在人堆里找不出來的那種。
但十三號的一雙黑眸,幽深通亮,不含一絲雜質。
倒是給他加分不少。
“今晚,城北醉經(jīng)年?!眮砣肆滔乱痪湓捑妥吡恕?p> 醉經(jīng)年,濯焰國最大的尋歡作樂之地。
眾所周知,醉經(jīng)年乃是專供濯焰國達官貴人出沒的煙花之地。
說白了,就是民間俗稱的青樓。
醉經(jīng)年的背景無人知曉。但沒有一個組織和門派敢不給醉經(jīng)年面子。
此番前去……
十三號調整了一下坐姿,閉目養(yǎng)神。
片刻后,睜開眼睛。
不知為何,這幾日他總是時不時地想起抱著白虎幼崽的白衣女子。
他總感覺白衣女子身上有種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氣息。
想起女子一本正經(jīng)的給懷中的白虎幼崽取名字的場景,他嘴角不自覺的微微上揚。
剛剛得知出任務時的不快心情一掃而空。
他若是沒記錯,六號他們和她在一起。
若非他練的是師傅給的劍法,且已練到了出神入化的境界。
他也會在訓練的名單表里。
劍法不可外傳,否則只怕教授劍法的任務要落到他身上。
他又不愿與太多人打交道,來到山莊這么多年,他認識的人除了六號,二十二號與剛剛離去的男子以外便沒有其他人了。
自然是可以去多認識一些人的,但沒那個必要。
他認識的人是過命的兄弟就夠了,酒肉朋友什么的他并不需要。
當年剛剛拜師學藝的他,被師傅拉著去喝酒,倒是練出來了一副好酒量。
之所以會來山莊,還是因為遇到了當時正意氣風發(fā)的封燁。
他本來只是打算歇歇腳,喝壺茶水再趕路。
那是他出師后的第一個任務。
卻被封燁攪黃了。
本不欲與人起爭執(zhí),卻無論如何都咽不下這口氣。
于是,他去找封燁單挑,他一直都知道自己骨骼清奇,是天生練武的好苗子。
沒想到封燁同樣如此。
那一戰(zhàn),他倆打了個平手。
不打不相識,那以后他每次下山都要找封燁切磋一番。
然后去喝酒。他與六號也是在那一年認識的。
就這樣,封燁建立山莊之際,他前來幫忙。
這一待便留到了現(xiàn)在,五年沒回去了。
不知道師傅過得怎么樣。
懵懵懂懂跟在他身后的小師弟們?nèi)缃褚苍摰搅讼律降哪昙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