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下了一整夜也沒停,姜婉白天睡得多了,晚上也睡不著,翻來覆去在床上滾來滾去,心里很是不舒服。
自己都這么明顯了,沈老師還是沒有其他的表示,真就差自己撲上去了。
但這樣好不矜持,而且還怕會嚇到他,到時候再拉遠了兩人的關系,還真是得不償失了。
想來想去,還是覺得自己的水平不夠,還不能完全激發(fā)出他的興趣,看來是得換個策略了。
到了后半夜終于迷迷糊糊睡著了,結果沒幾個小時就被手機鬧鐘吵醒。昨晚姜婉特地調了一個早上十點的鬧鐘,好起來梳洗打扮。
快速地沖了一個澡,就跑去捯飭起了自己的臉。
女人天生會幾分化妝術,這點在姜婉身上驗證得很快,因為不愛收拾打扮的她,已經能熟練地畫上了眼線。
一個橘色系的元氣妝容畫好,再翻出一條沙灘裙穿上,姜婉這才慢慢轉著圈出了房間。
沈騫早已起床,這會兒正拿著一本書在客廳看著,聽到響動回過頭來,正好看到她轉著圈出來。
“起這么早?”
剛問完,就見到她轉過臉來,不得不說,本來習慣了她臉上的不施粉黛,這會兒看見了精心打扮的樣子之后,確實有些驚艷。
不同于往常幾次的清新和嬌艷,而是一種充滿元氣和生命力的感覺,讓人看了就像吸過負離子一樣,渾身舒暢。
還真是一人多面,隨時都在制造著驚喜。
“嗯,昨天睡得有點多?!?p> 沈騫走過去拉開餐桌前的凳子:“正好等著你吃早餐?!?p> ……
今天天空終于放了晴,太陽從厚重的云層后面跑了出來,在天上明晃晃地掛著。
姜婉提著自己的鞋,光著腳丫走在沙灘上,看著海水一陣一陣的沖過來,心情也明朗了許多。
想這么多干嘛呢,珍惜當下的美景不是嗎?
這個季節(jié)來這里,其實已經可以下水了,但姜婉不會游泳,只能是海邊找了個椅子躺著吹海風。
沈騫也包裹嚴實得躺在旁邊,透過頭頂的遮陽傘看著湛藍的天空。
世界好像都安靜了下來,耳邊只有海浪聲在縈繞,隨著有些毒辣的陽光陪著沙灘上的兩個人。
這個海島很小,也很安靜,幾乎沒有外人在這里,至少在姜婉看來是這樣。
但其實這里是一塊還沒有被旅游開發(fā)的小島,這上面只有幾家多年前就搬來的住戶,修建了一個較為私隱的私家別墅,算是為一些想要悄悄出來玩的人提供服務。
就算是在網上查詢,也查不到任何旅游攻略,這里就像是被遺忘的世外桃源。
整個沙灘上,就只有姜婉和沈騫兩個人,明明面前有廣闊的大海,還是像一個只屬于兩人的狹小的空間。
姜婉看海看得累了,轉過頭去看沈騫,見他一手枕著頭,半瞇著眼看著太陽,眼尾彎起一個恰到好處的弧度。
真是個大美人啊……
突然想到網上的那些話,什么想在他睫毛上蕩秋千,在他鼻梁上滑滑梯……以前覺得是花癡,現(xiàn)在覺得是真理。
“沈老師,有句話是怎么說來著?”
沈騫瞇著左眼躲著刺眼的陽光轉過頭來:“嗯?”
“就是看見一個好看的人,想要建個房子把他藏起來那個?”
“你說的是金屋藏嬌?”
“對……對,就是金屋藏嬌?!?p> 沈騫看著姜婉一臉得意的笑,心里又犯起了嘀咕,她這又是想到了什么,還是什么迷之男人角度……
曬太陽曬得有些餓了,姜婉就嚷嚷著要去吃海鮮,在其軟磨硬泡,并保證只是嘗個鮮絕不吃多的情況下,沈騫終于還是答應了,只是悄悄吩咐人先行準備好了過敏藥。
來到那個黑黢黢的人的小院子里,姜婉好奇地在這里看來看去。
這簡直就是電視劇里才有的小房子,在一個海島上遺世獨立,還保持著古樸的裝飾,連院子里的桌椅都是藤蔓環(huán)繞。
而且這里即便滿眼全是植被,卻沒有小蟲子,哪怕是蚊子也沒有。
姜婉拉了拉沈騫:“你這朋友厲害了,是這里的土著嗎?”
這話一出,沈騫再是穩(wěn)不住笑了出來:“什么土著?”
“就是電視里拿著原始武器還吃人的那種?!?p> “他不是土著,他只是這里的原住民。”
“哦……”姜婉一知半解地點點頭:“還是挺厲害的?!?p> 看著桌上擺滿了的海鮮大餐,姜婉差一點就要暴露本性,幸好那個“原住民”走了過來,這才打斷了姜婉準備伸手的沖動。
繆逸杰拿了幾瓶冰啤酒過來,給兩人倒上了滿滿的一杯:“來試試,這啤酒只有我們這里才有?!?p> 姜婉端起杯子喝了一大口,滿嘴的小麥汁味,還混合著一些果香,入口順滑而又不刺激,不由得點了點頭:“這酒不錯?!?p> “你也喜歡喝酒?”
“還行?!?p> 繆逸杰看了一眼身旁的沈騫,朝著姜婉的杯子碰了碰:“繆逸杰?!?p> “姜婉。”
沈騫見兩人這一杯接著一杯的喝了起來,急忙按住了姜婉的手:“少喝點?!?p> “沒事沒事,我酒量大著呢?!?p> 繆逸杰直接放棄了杯子,拿著瓶子喝下了半瓶:“沈教授你也喝啊?!?p> “他喝不了酒?!苯駬屵^繆逸杰遞給沈騫的杯子:“我替他喝?!?p> “不會吧……我記得沈教授酒量不是很好來著?”
沈騫拉長了一張臉看了一眼繆逸杰,接著就沉著臉不說話。
倒是姜婉不以為意,搖了搖手邊的瓶子:“怎么就沒了,你再去拿點過來?!?p> “好酒量,等著,我這就去?!?p> 看著繆逸杰走遠后,姜婉這才放下啤酒瓶子,伸手點了點沈騫放在桌子上的手背:“原來沈老師會騙人啊……”
剛剛沒有揭穿,是姜婉下意識的覺得應該在他朋友前保持鎮(zhèn)定,也算是全了他的面子,這會兒支走了人,定是要好好調侃他一番。
“我……我那次?!鄙蝌q習慣性想推眼鏡,伸出手指后才發(fā)現(xiàn)并沒有戴,這才有些尷尬放下:“我那次是真的喝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