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隊走在官道上。
趕馬車的幾人都戴著紅色項圈,是車隊自帶的家仆,和眾人身份不同,路上也并不與眾人搭話。
負(fù)著箱子的幾人除了吳冥全都累得汗如雨下。
“不行了,我要歇會兒。”小青年氣喘吁吁的叫喊道。
張心語打開吳冥背的箱子往里看了一眼,全是馬匹吃的干草。
“怎么這群人放干草的車都沒有?”邢纖凡好奇的問道。
車隊一共有五輛馬車,放個干草是綽綽有余的事情。
“這個世界,馬比人貴?!惫鶟f道。
白羽幾人一直嘰嘰喳喳仿佛來春游的態(tài)度讓徐成非常不滿,又無可奈何。
一看體格他就知道打不過吳冥,而修羅不會在意手底下人族的矛盾,更不會為他出頭。
“你是那個國家的人?”李詩月好奇的問艾倫。
“意大利的?!卑瑐惢卮鸬?。
“我一直想去意大利旅游來著,那邊的海岸……”李詩月拉住艾倫說個沒完,艾倫也是脾氣好的一直回答。
艾倫的留下讓幾人都有些意外,他卻說回到克里鎮(zhèn)之后,邀請他參加節(jié)目的隊伍并沒有聯(lián)系他。
之前幾人問過艾倫邀請他隊伍的信息,艾倫說那支隊伍是固定隊伍,其余的他也不是特別清楚,這讓吳冥有些警覺,他擔(dān)心艾倫是暴龍插入隊伍的臥底。
車隊不等人,一直向前行駛,路過幾個鎮(zhèn)子卻沒有停下,一直走到天黑。
到了一個破廟處。
從廟的規(guī)模上看得出這廟紅火過,不過自從修羅禁止人族祭拜自己的神佛之后就破落了。這時的李詩月也不想顧有沒有床,恨不得馬上找個草窩睡下。
最后一輛車,和另一個人一起駕車的徐成從車上跳下,吳冥他們他是不敢指揮,所以用皮鞭指著那幾個背箱子的人,點著兩個人說道:“你們兩個,去進(jìn)廟收拾房間去,務(wù)必收拾出兩間干凈的房間?!?p> 隨后指著看起來沒什么威脅的詩月和那個流氣的年輕人道:“你們兩個,去喂馬,馬沒飽你們兩個也別給我吃飯?!闭f完,轉(zhuǎn)身跟最后一輛車的那個人說道:“走吧老冼,我們準(zhǔn)備晚飯去……”
那個流氣的年輕人對著一臉不爽的李詩月說道:“走吧,你還想害的我沒飯吃不成?”
白羽眾人沒為李詩月?lián)跸逻@活,這幾個人沒一個想去喂馬。
將馬趕到庭院,兩人拿了一些草料喂馬,這個過程中,那個年輕人一直在想著辦法偷懶,拿的少送料的頻率還慢,甚至有的時候,干脆就不動了,看著李詩月一個人干活。詩月終于忍不住上去推了一把,道:“你什么意思,再磨磨嘰嘰信不信我打你一頓?”
年輕人裝作無辜的樣子攤開手道:“哇哦……你激動什么,我腿疼走路慢一點怎么了?!?p> 李詩月道:“我不管,現(xiàn)在開始,這些活你一個人干,干的慢了,我就揍死你?!?p> 年輕人笑了,道:“小崽子,信不信我弄死你?”
兩人的年紀(jì)估計一般大,被當(dāng)成小崽子的詩月被氣樂了,他活動了一下,道:“行,今天就讓你挨一頓小崽子的打。”
年輕人邊走到詩月面前邊說道:“告訴你,在我們那十里八鄉(xiāng)的,那個看見我不繞道走……”年輕人走到詩月兩步路時,眼中精光一閃,一記撩陰腳踢向詩月襠部。
那年輕人基本上把流氓兩個字寫在臉上了,有著從小在街頭與人斗毆的許言記憶的詩月早就有了防范,那會中這種低級的招式。
等下可是要他干活的,一拳打臉上容易打昏對方,詩月當(dāng)下一個閃身,揮出一拳打在那年輕人腰上。
那年輕人疼得頓時捂著腰蹲在地上,詩月沒有給對方喘息的機會,拳頭如雨點般落下,打得年輕人連連怪叫。詩月看對方應(yīng)該沒什么還手之力了,問道:“服不服?”
沒想到那年輕人就是等詩月說話,半蹲著挨打的他就地一滾,朝著剛才看好的地方滾去,那是一塊沙土較多的地方。詩月見他還想動手,上前打算在揍他一頓。年輕人滾到那個地方,右手一把抓住沙土,灑向詩月面部。
詩月想到了對方可能有陰招,卻沒想到他耍得那么快,當(dāng)時眼睛進(jìn)灰有些睜不開眼,怒道:“我艸你……”話還沒說完,就被對方攔腰抱住,撞到在地。
這時的詩月也不在乎什么招式了,按照許言的那些各種街頭斗毆的招式瘋狂招呼對方。不過對方自然也不是常理出牌的主,兩人各種掏襠插眼怪招頻出。
好在張心語過來叫二人吃飯,見兩人在地上翻滾打得難舍難分,急忙過來分開二人。
帶著兩人來到破廟的主殿,白羽在寶殿的正中心處生了火,主殿又大又空,不用擔(dān)心會發(fā)生火災(zāi)。
看著慘兮兮的臉,唐月舞拿出藥來為兩人治傷。
那個流氣的年輕人頂著一臉的撓痕正跟眾人描述著剛才的戰(zhàn)斗場景:“……那一招是飛沙走石,天地變色啊……”
旁邊一人啃著手上的干糧,打斷了年輕人的話:“我一直在外面,怎么沒看見天變色呢?”
年輕人道:“天那么黑你那看得清楚,你要懂一點武功,用那個什么氣聚集在眼睛里,你就能看得出來。”
旁邊的人一個個恍然大悟般的點了點頭,年輕人又說道:“那一瞬間天地震動,原來他打出一招金剛破天爪,眼見我就要血濺當(dāng)場了……”他一拍大腿,接著說道:“卻不想我技高一籌……以一招老樹盤根躲開他的攻擊,隨后一招老漢推車將他打得連連大叫?!?p> 在一旁聽的詩月聽得臉都綠了,差點沒忍住又上去跟那個年輕人打上一場。
唐月舞對著李詩月笑道:“原來你這么厲害啊?!?p> 李詩月黑著臉道:“不足掛齒。”
唐月舞取出一個黑色的藥瓶,從里面倒出一點味道比較刺鼻的液體在毛巾上,輕輕蓋在詩月臉上的傷口處。一股刺痛從接觸面?zhèn)鱽恚唤蚝罂s了縮。
唐月舞道:“別動,現(xiàn)在疼一下,以后好得快?!?p> 等將毛巾放在傷口上按了一會兒后,唐月舞將毛巾拿開,又取出個小罐子,邊拿邊說道:“我有個弟弟,跟你一般大,也是不服管,天天在外面惹事,晚上就帶一身傷回來……你們這些毛頭小子,總想著爭個勝負(fù)?!?p> 唐月舞打開蓋子,一股藥味瞬間蓋住了女子身上傳過來的清香。她從罐子里用手指沾了點藥膏,搽在詩月的臉上的傷口處。
“那你有沒有剛好有個妹妹,也和我一般大?!痹娫碌?。
“我有個表妹,她剛讀大一,你要認(rèn)識一下嗎?”
詩月?lián)u頭,說道:“地球我是回不去了,異地戀很辛苦的?!?p> 這時聽年輕人胡扯的那幾個人開始哄笑,其中一個人說道:“你怎么就是不承認(rèn)你跟個小孩打架還沒打過人家,還被人抓破了相呢?”
年輕人不忿道:“不是我打不過,那小子真的會武藝,不信你們?nèi)査!?p> 年輕人口才不錯,白羽等人聽得也挺開心。
吳冥卻是用機甲核心將過程記錄個一清二楚,那年輕人說得沒錯,李詩月確實會武藝,很老練。
要不是那年輕人的無賴招式太多,而且李詩月經(jīng)驗不足,年輕人怕是要吃些苦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