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間都似乎陷入了一抹寂靜,陌生男人的聲音讓那殺手愣在當(dāng)場,就是這一反手之間,冷一手下再次結(jié)果了一條生命,頃刻間,八九余人,僅剩一人。
“駕?。?!”
噠噠噠!
馬蹄聲由遠(yuǎn)及近,一道紫色快速出現(xiàn)在竹林深處,女子嬌俏的叫聲多了幾絲急切,直到看到馬車,她緊皺的眉頭這才一松。
看見來人,冷一一直冰冷的眸光才有了亮色,“大小姐?!?p> “吁~”
“呼,累死我了,還好趕上了,要不然今日這場戲,我可就看不見了?!?p> 利落的從馬匹上一躍而下,她身姿輕盈,宛若一只精靈,不由分說的就鉆進(jìn)了馬車,“王爺,我沒來晚吧?”
馬車內(nèi)靜靜端坐著一個男子,一席白色不染纖塵,腳邊靜靜的躺著四截斷裂的弩箭,還有一根直接碎成渣渣。
顧染冷冷的看了她一眼,“三根弩箭,浪費(fèi)了兩層內(nèi)力,你答應(yīng)我的條件,要翻一倍?!?p> 莫星河嘴一撇,“王爺這是坐地起價嗎?”
“你覺得呢?”
莫星河彎唇一笑,從懷里拿出了自己的手札,最后一頁畫了一張圖,標(biāo)注了許多地點遞給了端坐的男人。
“自然王爺說了算,王爺幫了我這么大一個忙,我自然會送王爺一份大禮。這上面我圈的地方,王爺可以立刻讓人去挖,保證會讓王爺滿意?!?p> 抬手接過,他自然而然的把東西放入了懷中,撣了撣身上不存在的灰塵,“既如此,合作愉快?!?p> 一眼沒看,莫星河有些吃驚,“你就那么相信我?不怕我給你的圖是假的?”
他挑眉,“怎么?我景逸王府什么時候那般不中用了?連個圖都敢假,真覺得易陽侯府頂天了嗎?”
莫星河撇撇嘴。
好吧。
這話倒是沒錯。
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
易陽侯府可是立在那死死的,誰敢騙這位景逸王?
她起身,快速退出了軟轎,“冷一,送王爺回去?!?p> “是?!?p> 話音剛落,馬車內(nèi)傳出清冷的聲音。
“不必,岑溪已經(jīng)來了?!?p> “他來了我怎么沒看……”
莫星河剛想回嘴,竹林微動,岑溪背著一把劍踏空而來,恭恭敬敬的對著莫星河行禮,“見過莫小姐?!?p> 剩下的話,莫星河只好吞到肚子里。
感情根本就不可能有什么危險,岑溪在竹林里面虎視眈眈,壓根沒有出手的余地,虧得冷一在這里殺的眼都紅了。
眼前這一切,那個殺手已經(jīng)看懵了。
“怎么……怎么回事?你為什么會在這里???那車?yán)锏娜司烤故钦l??”
那人嚇得連連后退,那么強(qiáng)大的氣勢,而且,岑溪,他總覺得有些眼熟。
莫星河連個眼神都懶得分給他,“勞煩王爺好事做到底,送佛送到西,幫我看住他幾日。改天,定取回來?!?p> 馬車內(nèi)傳出一聲及不可查的聲音。
隨后,岑溪長腿一跨,速度極快,就點了那人的穴道,防止他自殘。“莫小姐,人就交給我了,你們快去吧。”
莫星河點頭,“有勞?!?p> 看著她上了馬,那殺手頹然的跪倒在地。
“你早就知道會有埋伏對不對?莫大小姐,真想不到,你果然真的有問題!這居然是個套,這次,是我們輸了。”
莫星河瞥了一眼那雙眼睛,一拉韁繩,“駕!”
岑溪抬手拉下那人的面巾,下面,是一張從未見過卻有些熟悉的臉。
臉沒見過,五官卻有些熟悉。
那是一張,怎么看都像易陽侯府張管家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