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晚的指尖微顫,她呆呆地望著自己的手,仿佛在心底裂出一個口子,鮮紅的血液暈染出來,帶著尖銳的疼痛。
她……竟然甩了一巴掌厲璟琛,這個暴戾殘忍的男人會不會把她弄死?她下意識地抬起眸子,墜落進(jìn)他無盡幽然的瞳仁里面。
看透了他內(nèi)心最深處隱匿的偏執(zhí)颶風(fēng),和深海般的病態(tài)愛意。唯獨(dú)沒有責(zé)備和惱怒。
厲璟琛愛慘了她,怎么舍得怪她?
蘇晚慌亂地移開了視線:“厲璟琛,對不起。”
厲璟琛薄涼的嘴唇抿了抿,又松開,流露出炙燙的思慕。
他往前了一步,骨節(jié)分明的大手暴戾地拉扯著領(lǐng)帶,露出鋒利帶勁的鎖骨。
男人的身軀近乎完美,線條流暢,寬肩窄腰,荷爾蒙氣息攻擊性十足:“晚晚,不用說對不起?!?p> “因為……我要做更無恥的事了?!?p> “你覺得,接下來,我要做什么無恥的事才好?!?p> 蘇晚心口突突地直跳著,她雙手撐在厲璟琛的肩膀上:“厲璟琛,你冷靜一點!”
一個癡癡的病患,步步逼近,絲毫不給人喘息的機(jī)會。
厲璟琛神色殘忍,陰暗面在無限滋長:晚晚,就算是你叫破喉嚨,也逃不了。
他要徹底地讓他的晚晚留下他專屬的烙印,一生一世,無法褪去!
目光一觸及她手腕上的淤青,定定地不動,傾出讓人心驚的幽深暗影。
晚晚的肌膚雪白,淤青觸目驚心,果然很美,適合珍藏在櫥窗內(nèi)。
蘇晚本能地一顫:“厲璟琛,你想要做什么!”
厲璟琛高聳的喉結(jié)在滑動著,他吃吃地吐了一口氣,竭力抑制住內(nèi)心的念想。
掄起拳頭砸向了雪白的墻壁,咚一聲悶響。艷麗的液體,慢慢地滑落。
他牽過蘇晚的手,對著淤青處,小心翼翼地呼著熱氣:“晚晚,昨天我發(fā)病傷了你?!?p> “對不起?!?p> 蘇晚喉嚨突然一哽,心里頭不知道是什么滋味。這個瘋子,所以就用自殘的方式來彌補(bǔ)嗎?
明明手腕上的傷不關(guān)他的事:“厲璟琛,這不關(guān)你的事,是我不小心……”
厲璟琛眉眼一戾,摁住了蘇晚,讓她絲毫不能動彈:“晚晚,不要說話。”
“處理好傷口,我們該回厲家了?!?p> ……
厲家。
厲璟琛棱骨分明的大手,牽住蘇晚,他像是刻意宣誓自己的主權(quán)似的,強(qiáng)迫她越往自己身邊貼去。
斑駁的血跡,染透了兩個人肌膚相觸碰的位置,融入彼此的血肉中,
蘇晚一路上想掙脫男人的束縛,無奈對方越來越收緊。
她上挑的眸子含著幾分怒氣,惡狠狠地打量著厲家。
原來,剛剛那棟別墅,根本不是厲家?;蛟S,那里只能稱之為厲璟琛心底的禁錮。
劃地為牢,想要留住他最心愛的女子。
“爸,厲璟琛和蘇晚那個不要臉的小娼婦回來了!”一個半大的少年興奮地大喊大叫。
他年紀(jì)不大,心思卻極其歹毒:“他們兩個人犯了錯,一定要拿鞭子抽他們!”
“抽得他們皮開肉綻,抽死他們!”
厲振南混濁的眼珠子冒著熊熊烈火,胸膛一起一伏:“來人,將蘇晚這個蕩婦捉住,動家法!”
幾個虎背熊腰的仆人,氣勢洶洶地朝著厲璟琛和蘇晚走過去。
厲璟琛臉色陰鷙,一雙鋒利的眸子猙獰可怖。
他聲線低沉,在滾動著:“你們,誰敢動我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