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晚呼吸一窒,她呆呆地望著醉酒的男人。
他眉眼鋒利,暗紫色的的眸底掩藏不住炙燙幽烈的病態(tài)深情。
聲音細(xì)綿入骨,低低地呢喃著:“我的左臉,也要親親?!?p> 厲璟琛,怎么會……有點(diǎn)兒可愛。
她是瘋了嗎?
蘇晚摁住自己狂亂跳動的心臟,像他這種偏執(zhí)又詭譎的大反派,怎么可能會這么可愛。
全都是假象。
她聲音有點(diǎn)慌亂:“厲璟琛,你別太過分了?!?p> “乖,別鬧了。聽我的話,回家了?!?p> 厲璟琛眸子氤氳著血紅的癲,薄唇在微微翕動著。
他直勾勾地望著蘇晚,聲音低啞了不止幾十個度:“晚晚,這一點(diǎn)也不過分。”
他還可以,更過分。
蘇晚一個頭兩個大,醉酒耍無賴的男人太討厭了。
她語氣含著一絲怒氣:“厲璟琛,你不要再鬧了!”
空氣凝固了幾秒。
半晌,厲璟琛失落地低下頭,卷起一小截襯衫袖口,露出小麥色的手臂,散發(fā)著一股成熟男士的氣息。
“晚晚,我沒有鬧。”
他對她,向來最認(rèn)真。所有的念想,像是暗黑颶風(fēng),真切又焦灼的。
蘇晚撞見厲璟琛大手上猙獰的傷口,心里一跳:“厲璟琛,你怎么又受傷了?”
厲璟琛抿了抿薄唇,甕聲甕氣道:“因?yàn)椋硗聿幌胍伊??!?p> “你剛剛還兇我?!?p> “晚晚,你兇我。”
他摸了摸第三根肋骨往上的位置,鮮紅的血液滴落,滲透:“這里,很痛。”
一根針扎進(jìn)蘇晚的心底,尖銳的疼痛在蔓延著。
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在厲璟琛棱骨分明臉龐落下一吻:“厲璟琛,我親你的左臉了?!?p> “你要乖乖的,聽我的話?;丶伊恕!?p> 厲璟琛薄唇詭異地勾起,一拽,蘇晚整個人跌落進(jìn)他硬邦邦的胸膛里面。
被桎梏得死死的,絲毫沒有一絲空隙。
他聲音翻滾著得逞的笑意:“晚晚,我抱住你了?!?p> 蘇晚始料不及被“暗算”,用力地推搡厲璟琛:“厲璟琛,你不要鬧了。現(xiàn)在已經(jīng)很晚了,回家!”
厲璟琛眸底深深地印著她的小臉,目光落在優(yōu)美的脖頸上。
她的晚晚,肌膚雪白,很美。留下青紫的淤痕,一定會更美。
他要將她藏起來,鎖住心間的櫥窗內(nèi)。
“噓,晚晚,不要說話。”男人說完這句話,剛毅逼人的臉龐便枕在蘇晚的肩膀上,闔上了狹長的眸子。
呼吸綿長又均勻,唇尖勾起地陷入他癡纏的美夢當(dāng)中。
蘇晚心里好笑又好氣,所以這個醉貓已經(jīng)睡著了?
她拍了拍厲璟琛的俊臉:“厲璟琛,你醒一醒。”
“我們要回家了?!?p> 厲璟琛一把攥住蘇晚的手,貼在自己的下顎上。
聲音低啞癡迷,仿佛在夢囈:“晚晚,有你的地方,就是我們的家。”
這偏執(zhí)又病態(tài)的情話,重重地敲擊著蘇晚的心。
家?她的家在哪?她不過是一個穿進(jìn)一本書的外來者。
她慢慢地閉上了眼睛,僅僅一瞬間,沉淪在厲璟琛炸裂的荷爾蒙當(dāng)中。
突然,一道憤怒的咆哮響起:“臭小子,是你!”
只見一個滿臉橫肉的男人,領(lǐng)著幾個牛高馬大的保鏢將厲璟琛和蘇晚圍住。
他眼底冒著火:“竟然敢打老子的女人,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煩了!”
“兄弟們,給我上!弄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