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宮離深邃的眼窩折射出陰險的光芒,蘇晚,你果然來了。
他死死地攥住拳頭,內(nèi)心的憤怒在咆哮著,厲璟琛究竟有什么好?
他哪里比不上厲璟琛?這么多年,蘇晚竟然還對厲璟琛念念不忘!
新任的秘書從匆匆忙忙地趕過來,她怨恨地瞪了一眼蘇晚:“厲總裁,對不起,我實(shí)在是攔不住她!”
蘇晚懶洋洋地勾起唇尖,烏絲拂落在她的一顆痣上,染上了鮮血的氣息:“一個上不得臺面的私生子,也配稱厲總裁?”
她一字一頓,無比清晰無比尖銳道:“你厲宮離,怎么就這么不要臉呢?”
厲宮離臉色陰沉得要滴出水來,心痛,憤怒,仇恨,像是野獸一般,啃噬著他的心。
蘇晚,你好!好得很!
各個董事一臉憤怒:“哪里來的瘋女人,保鏢呢?拖她出去!”
秘書眼底劃過一絲算計(jì)的光芒,揚(yáng)起了巴掌,朝著蘇晚的臉上甩去:“你竟然敢罵我們總裁!”
蘇晚握住秘書的手,上挑的眸子泛濫著嗜血的殺意。
她語氣輕慢:“我蘇晚活了那么久,從來沒有人舍得打我?!?p> “如果被我家厲先生知道了,哪怕你動我一根手指頭,你都會死得很慘的?!?p> 秘書臉色扭曲,目光像是淬了毒的利箭逼向了蘇晚。
突然,她眼睛氤氳著淚水,望向了厲宮離:“總裁,她……”
蘇晚挑了挑眉,嫌棄地甩開秘書的手:“這個人裝可憐,我厭惡得很?!?p> “我不喜歡的人,厲先生一定也不喜歡?!?p> 兩個保鏢秒懂蘇晚的意思,恭敬道:“是?!?p> 二話不說,直接架住秘書拖了出去。
蘇晚笑了,笑得無比動人。
囂張又跋扈。
她舉起纖細(xì)的手,兩張協(xié)議飄蕩在空中,輕蔑地望著厲宮離:“厲宮離,從一開始,你就輸了。”
各個董事看著蘇晚無比狂妄的模樣,氣得身體在發(fā)抖:“來人,快點(diǎn)將這個瘋女人趕出去!”
厲宮離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太陽穴在突突直跳著,聲音發(fā)沉:“蘇晚,你要鬧到什么時候?”
蘇晚微微一笑:“有請邢律師?!?p> 一個西裝筆挺的律師走了進(jìn)來,朝著蘇晚微微欠身鞠躬:“厲太太?!?p> 蘇晚笑意更深:“有勞邢律師?!?p> 邢律師眉眼冷峻,言辭銳利:“這里有兩份合同?!?p> “一份是伍老先生和厲振南簽訂的合同,厲振南有生之前,不得再娶第二任妻子,如若違反。伍老先生有權(quán)收回他的全部財(cái)產(chǎn)?!?p> “厲振南至今仍未違反合同,換言之,厲宮離只是一個不被法律承認(rèn)的私生子。”
各個董事面面相覷,嘩然感嘆:沒想到被厲董事長看重的大少爺,竟然是個不上得臺面的私生子。
厲宮離眼神陰惻惻地望著蘇晚,恨不得要將她生吞了。
蘇晚挑釁地望著厲宮離,這就受不得了嗎?比起你們厲家人對厲璟琛所做的一切,千分之一,也比不上!
一筆筆血海深仇,都要原數(shù)討回來!
她聲音清媚:“邢律師請繼續(xù)?!?p> 邢律師頷首,道:“另一份合同是厲璟琛厲先生在厲氏集團(tuán)所持的股份,比例高達(dá)為百分之七十?!?p> “在法律上,厲先生就是厲氏集團(tuán)的大股東,這是不容置喙的事實(shí)?!?p> 厲宮離眼睛騰騰滾滾冒著火,在熊熊跳躍著。
他握緊了拳頭,骨節(jié)在咯咯作響:“蘇晚,這么重要的合同為什么會在你的手里?”
“今天我三弟沒有出現(xiàn)在董事會,一定是你陷害我三弟,從他手里偷出來的!”
“蘇晚,你是什么身份?有什么資格在董事會大放厥詞!”
一道低沉的,性感的聲音從門口傳來,重重地震顫著人的心:“蘇晚,是我的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