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晚,你休想離開我,哪怕是一分一毫的距離?!眳柇Z琛的聲音再嘶啞了幾十個度。
說話的同時,他棱骨分明的大手力道微重。
蘇晚后頸上潔白無瑕的肌膚,一點點,一滴滴,染了觸目驚心的淤青。
很美,真的很美,想獨自一人占有。
厲璟琛神色變得極為詭譎,薄涼的唇尖緩慢而堅定地靠近。
他目光噙著偏執(zhí)颶風,如同湖底的熔漿一般,炙燙幽烈。
晚晚,他的晚晚。牢牢地鎖住,藏起來,只能是他一個人的。
蘇晚生生地抽了一口冷氣,后頸傳來一絲疼痛。
空氣中,有鮮血的氣息在蔓延著。
她惱怒地回過頭,瞪著厲璟琛:“厲璟琛,你又干什么?”
厲璟琛薄唇有一點血跡殘留著,他發(fā)燙的指腹,涂抹均勻。
映著他英氣逼人的眉眼,竟然有一種病態(tài)的妖異:“晚晚的血,很香,很甜?!?p> 蘇晚心間一跳,她上挑的眸子水光瀲滟。
一時間,說不出話來。厲璟琛,他就是一個喜怒無常的病患。
厲璟琛薄唇在輕搐著,他飽含愛戀地摩挲著蘇晚唇下的一顆痣。
他陰鷙地凝視著她:“晚晚,你的痣很好看?!?p> “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晚晚就不乖乖聽話了?!?p> 因為以前的人是“蘇晚”,而不是她!
蘇晚的心被惡魔狠狠地攥住,差點疼痛得無法呼吸。她怎么會忘了,她占了“蘇晚”的身體。
厲璟琛愛的人是誰?無需多言,愛的就是“蘇晚”。她也不過是一個有些可笑的替身。
如果被他知道她不是真正的蘇晚,她的下場恐怕是死得很慘。
腦海中思緒千萬,她垂下眼簾,不再與厲璟琛對視:“我是有思想有靈魂的一個人,不是你櫥窗內(nèi)的木偶娃娃,任由你擺布。”
“如果我偏要回蘇家呢?”
厲璟琛狠狠地咬住牙根,脖子的青筋在猙獰地冒起。
他眼中的星辰與大海,還有裝滿一世界的溫柔,全都漸漸暗淡。取而代替的是,潮濕的黑霧,痛苦又掙扎。
沒有她,他的世界孤獨失色。
一度陷入了僵局。
蘇晚眼睫毛輕顫,她嘴唇動了動,好幾次想說話,但還是默默地閉上了嘴巴。
厲璟琛肌理分明的胸膛在上下起伏著,藏匿著一個困獸,在叫囂著。
最終,他將蘇晚納入滾燙的懷抱之中,霸道而不容拒絕。
在她耳側(cè)纏綿緋糜,如同夢囈:“晚晚,一起回蘇家。我陪你。”
他輸了。
面對她,他總是一次又一次地妥協(xié)。
……
蘇氏的家族宴會。
蘇婉清穿著一裘淺白色的長裙,裙角翩然起舞。
她嘴角含著笑意,站立在蘇國明身邊,一副溫柔可人的模樣。
A城貴公子頻頻對蘇婉清側(cè)目,毫不掩飾他們對她的欣賞:“這留學歸來的蘇家二小姐,知書達禮,比起無腦花癡,空有長相的蘇大小姐好多了!”
話一出,立刻有人附和:“怎么同樣是蘇家小姐,就會有天壤之別呢?二小姐溫柔似水,楚楚動人。大小姐粗鄙不堪,讓人倒胃口!”
“這個蘇家大小姐,水性楊花,不知廉恥,誰娶了她倒霉!”一個眼底泛著烏青的男人,陰陽怪氣道。
一瞬間,一群公子哥兒在哈哈大笑:“可厲總裁不覺得倒霉,還將蘇晚如珠似寶地寵在心尖上!”
“就蘇晚這樣的貨色,送到嘴里我也不會多看一眼!可惜有人是傻子,把她當是寶!”
蘇婉清面色如常,心底的惡毒在瘋長:蘇晚,你就是一個小賤人,憑什么和我斗?
你一生一世都必須活在我的光彩之下,是最卑賤最污穢的地底泥!
“你們,在找死?!蹦腥岁庫宓穆曇繇懫?,從黑暗中傳來,直擊人的心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