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華裳的說法讓蘭姨眼前一亮,門票兩個字雖然從未聽說過,但是卻不難理解。曲華裳的事情在外邊有多大的動靜蘭姨清楚的很,這么大的噱頭門票應(yīng)該很賺吧。
“對啊,您想想,要是去的人多的話,這么門票該有多賺啊?!?p> 蘭姨有些心動,不過卻覺得事情有些不對,平常可沒見過曲華裳對凝香閣賺錢的事情這么關(guān)心啊。
蘭姨不再說話,轉(zhuǎn)身直勾勾地盯向曲華裳。
蘭姨的目光讓曲華裳有些心虛,不敢和蘭姨直視,將目光飄向旁邊的燭火。
曲華裳躲閃的目光讓蘭姨更加確定了剛剛的想法,將曲華裳的腦袋扳了回來,開口道。
“說罷,這些到底是怎么回事?平??蓻]見你這么關(guān)心過凝香閣的生意?還有這件事是不是和秦翰有什么關(guān)系?”
曲華裳咧了咧嘴,強(qiáng)笑道?!皼]有,蘭姨,你想多了,這些事和秦翰有什么關(guān)系,我又不認(rèn)識他。真的是,不認(rèn)識他,不認(rèn)識。”
曲華裳的話更是加重了蘭姨心中的狐疑,頓了頓,蘭姨重新轉(zhuǎn)過身子,開口道?!皼]有就好,蘭姨相信你。”
聽到蘭姨相信,曲華裳長長的出了口氣,差點就事情敗露了。
曲華裳重新開始給蘭姨捏肩捶背,撒嬌道?!疤m姨對我最好了!”
曲華裳嘆了口氣,看樣子事情只能先放一放了,聽蘭姨的話,也不知道蘭姨愿不愿意和秦翰合作。
“秦翰給你寫的曲子你練的怎么樣了?”
曲華裳正想著什么時候再找機(jī)會,下意識地應(yīng)道。“都練了好幾天了,早就熟得不能再熟了?!?p> “好啊,你個小丫頭片子,果然有事情瞞著我?!?p> 蘭姨氣哄哄地轉(zhuǎn)過身,用手指不斷地戳向曲華裳的腦袋,憤憤道。
事情敗漏,感受到蘭姨手指上的力度,曲華裳趕緊起身逃開。
“誒呀,蘭姨,疼,我說,我說,我全都告訴你?!?p> 蘭姨這才停手,不過卻是用手帕掩面,有些哽咽。“好啊,你個死丫頭,現(xiàn)在都開始有事情瞞著蘭姨了。枉我把你從小到大一把屎一把尿的養(yǎng)大,現(xiàn)在都知道胳膊肘往外拐,聯(lián)合外面的臭男人來騙蘭姨,你啊你?!?p> 蘭姨越說越激動,哽咽的聲音也越來越大。曲華裳也有些心疼,趕忙坐回蘭姨身邊,拿起手帕幫著蘭姨擦起眼淚。
“誒呀,蘭姨,您想什么呢啊,您又不是不知道我是什么樣的人?”
“你起開?”蘭姨推開曲華裳的手,轉(zhuǎn)開身子,避開曲華裳。
曲華裳卻抱住了蘭姨的胳膊,搖了搖,撒嬌道?!罢O呀,蘭姨,我都跟你說,我把事情都告訴你好不好。”
“真的?”
“真的?!?p> “那你說吧?!碧m姨收起了手帕,看向曲華裳,就連剛剛還有些紅紅的眼睛也沒了淚水。
看著蘭姨的樣子,曲華裳撇了撇嘴,這哪里像傷心的。
“你快說啊?!?p> “好好好,我說,我說?!?p> 曲華裳便將自己如何認(rèn)識秦翰,還有秦翰幫忙炒作的事情都告訴了蘭姨。
……
“真的,事情就這些,況且人家秦翰的夫人可是安平出了名的才女楚洛凝,人家長的又漂亮又會作詞賦詩,哪里會過來專門糊弄我?!?p> 曲華裳的話,讓蘭姨放心了不少,重新將心思放到了歌會賺錢的事上,只是卻還是有些疑慮,便開口道。
“話是這么說,可是這個秦翰在有名也只是一介書生,哪怕是加上他身后的楚家,我們想要舉辦這個歌會也是有些吃力。
而且,那些商賈可是消息靈通的很,只要聽到消息,肯定會插上一腳,想要分一杯羹。雖然那秦翰也算是個官,可終究是個百戶,在哪些人眼里,終究算不得威脅?!?p> 曲華裳頓了頓,想起秦翰寫的紙條,又恢復(fù)了笑容。
“那如果加上李家呢?”
“哪個李家?”
“國公府的李家!”
“啊?”蘭姨大驚失色,曲華裳的話實在是有些下人。凝香閣生意做的再大,也終究登不得大臺面,最頂天能拉上關(guān)系也不過是安平的刺史,這還得割不少肉,國公在蘭姨心里的地位,實在是這輩子都摸不著的。
看著蘭姨的反應(yīng),曲華裳便將秦翰和李存信的關(guān)系說了出來。
即使聽了曲華裳的解釋,蘭姨依舊是腦瓜袋有些嗡嗡的,待了好一陣才緩了過來。隨即,蘭姨的眼里又重新冒起了綠光。
李家可算是安平影響力最大的了,哪怕是那幫為首的富商捆起來也抵不過國公府的一個巴掌。如果是掛上了國公府的名頭,還有哪個不長眼的還敢插手。
李家的加入無疑讓這件事變得大有可為,既然舉辦不成問題,蘭姨便想到了其中巨大的利潤。而且,這還只是其次,它帶來的收益無疑是巨大的,不說凝香閣能夠借此機(jī)會打出名聲,成為安平第一樓,就是日后再有找事的人也得掂量掂量,是不是凝香閣和國公府有些交情。
蘭姨越想越激動,仿佛已經(jīng)看見了其他幾個樓的媽媽看見自己退避三舍的樣子。
“裳兒啊,你有空去找秦公子一趟吧,就說我想和他好好商量商量歌會的事情。”
蘭姨想了想,又搖了搖頭。“算了,還是我明天親自去找他一趟?!?p> 曲華裳看著興奮地蘭姨有些不知所措,不過隨即卻是一敲腦袋,這事成了,心中也有些興奮。
“蘭姨,我新做了一些糕點,拿來給你嘗嘗?!?p> ……
有家酒樓
一個裝潢文雅的雅間內(nèi),蘭姨看著各種布置,嘴里忍不住發(fā)出贊嘆。作為一手撐死凝香閣的女人,對于房間布置也有著自己的心得,不然怎么能吸引客人。
蘭姨嘆了口氣,看樣子以前還是有些小喬秦翰,本以為只是一個書生,結(jié)果卻是一個百戶官,而且能和李家小公爺稱兄道弟,這有家酒樓自己也有所耳聞,更不必說自己近日來常吃的刨冰。不過越發(fā)現(xiàn)秦翰有實力,蘭姨心里卻是越安定。
“吱呀”
秦翰一推開門,便看見坐在里邊的四處張望的蘭姨。
曲華裳第一時間通知秦翰后,秦翰便立馬將蘭姨約了出來,雖然這個時代一件事的熱度存留的時間會場一些,可現(xiàn)在卻是最熱的時候,如果耽誤些時日,效果便會大打折扣。
選來選去,無疑有家酒樓最為合適,秦翰如沒必要是絕對不打算再去凝香閣溜達(dá)的,而且約一個青樓的媽媽去家里又實在是有些不合適。
蘭姨看著秦翰有些驚訝,這年齡看上去比自己想的要小了些,原以為有這么多注意的人,怎么著也是一副老成的樣子,沒想到面孔竟然這么青澀。
“來人可是秦公子?”蘭姨起身沖著秦翰微微欠身,問道。
“正是?!?p> “不知小公爺可否和秦公子一起過來?”
秦翰搖了搖頭,開口道?!澳阋仓?,小公爺?shù)纳矸莶缓脜⑴c太深?!?p> 事情沒有結(jié)果之前,秦翰可不敢直接帶著李存信直接過來,萬一要被李伯伯知道自己帶著他私下會見青樓的老鴇子,肯定又得屁股開花。而且,李存信一直替著秦翰看著梁山百戶所,事情又不知道多少,就讓秦翰一人做主了。
“怎么,只是我一人過來,難道蘭媽媽不信任我秦翰?”
“怎么會?秦公子哪里的話?!碧m姨變了變臉色,不過既來之則安之,曲華裳總不會騙子。
“還請公子對這件事情,說的詳細(xì)一點?!?p> ……
時至午時,倆人終于將事情商定。
秦翰喝了口茶水,說了這么長時間,嗓子有些發(fā)干。
“蘭媽媽還請放心,凝香閣只需照我說的去準(zhǔn)備便可,至于其他的事情交給我便可。”
蘭姨早以不像剛開始那樣心情忐忑,兩個時辰的交談下來,蘭姨心中已經(jīng)有了數(shù),起身對著秦公子施禮道。
“那還請秦公子多多費心了。”
秦翰揮了揮手,保證道?!疤m媽媽放心便可,事關(guān)你我?guī)兹说睦?,我肯定會多多上心。?p> “既然如此,那便不再叨擾公子了?!?p> “請?!?p> ……
當(dāng)晚,凝香閣便在門口掛出了巨大的橫幅,就連已經(jīng)幾日沒有出現(xiàn)的曲華裳也接連獻(xiàn)了幾只歌舞。就在最后,宣布了凝香閣將于三日之后在梁湖舉行盛會。
消息一出,便迅速的向周圍擴(kuò)散了開去,加上丐幫私下的推波助瀾,幾乎整個安平都知道了這件事。
原本不少人還嘆息沒有機(jī)會見一見曲華裳,這下子機(jī)會來了。
只不過聽說去參加還要門票,于是不少人便開始咒罵,說凝香閣黑了心,只想著賺錢??墒且宦犻T票只要二兩銀子,不少人在罵完之后,便偷偷跑去了凝香閣門口的臨時售票處,聽說票數(shù)有限,去晚了可就沒有了。
至于門票要二兩銀子,呵,笑話,能見一見安平第一美女,才要二兩銀子,這可比買排骨要香多了,而且聽說又不止曲華裳一人,不少凝香閣有名的伶人都會去,這么一對比,二兩銀子簡直是賺到了。
而在安平的更上一層的圈子里,門票的價格卻又不同,一百八十兩,一百二十兩,八十兩。原本不少富人有些不滿,外邊賣二兩,賣我們這么多,不是宰冤大頭嘛。不過看到配套服務(wù),卻是有舒心了不少,而且有專門的看臺,這讓這些人很是滿意,不至于和其他人烏泱泱的擠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