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好消息和一個壞消息,你們打算先聽哪個?”
夏岑深吸了口氣
“還是好消息吧,我似乎能猜到壞消息是什么了?!?p> 許彥平撇了撇嘴
“好消息是,我們在商場周圍的攝像頭里找到了那兩個人,但是……”
秦汣開口接話道
“但是,他們再次用同樣的方法消失在了攝像頭下,是吧?”
許彥平點(diǎn)了點(diǎn)頭,咧著嘴一臉的假笑
“我看你老師的臉色,想必想法和你一樣,那么,恭喜二位,答對了?!?p> 夏岑皺著眉伸手揉了揉太陽穴,她頭疼,很疼的那種。不談其他,這些兇手都是一些普通人,能夠讓他們在警方的眼皮子底下溜走,它枯葉蝶絕對是有“功勞”,這個枯葉蝶把人當(dāng)提線木偶,在背后操縱著一切,它的反偵查能力實(shí)在是太強(qiáng)了。
秦汣皺著眉看著許彥平和夏岑
“這線索……又?jǐn)嗔???p> 許彥平重重的嘆了口氣
“枯葉蝶!它還真應(yīng)了邵音的話,它就是只蒼蠅還差不多!”
夏岑靠在一張辦公桌旁,高跟鞋在地上似有似無的輕踏著,秦汣看了看夏岑
“老師,現(xiàn)在……怎么辦?”
夏岑伸手拿下眼鏡,拽了張面巾紙擦了擦
“雁過必留痕,這些人即便是枯葉蝶在背后操控殺人,可說到底,這些人都是普通人,一定會露出蛛絲馬跡的?!?p> 秦汣皺著眉,緊盯著玻璃上的字跡,不知道為什么,他總覺得似乎哪里不太對,但是又不知道哪里出了問題。
案件再次斷掉了線索,一直在警廳熬了一整個通宵的夏岑,終于是有些熬不住了,叫了輛出租,準(zhǔn)備回家休息一下。
才一進(jìn)家門,夏岑的眉頭就忍不住的皺了起來,房子里似乎有什么響動,夏岑躡手躡腳的向著響動的方向走去,結(jié)果,就看到一個穿著白襯衫的男人正從廚房走了出來,手中還端著一盤菜
“怎么是你?”
男人看著夏岑微微一笑,一雙桃花眼笑起來眼角微微向上,煞是好看。
“你回來了,加了一天的班累壞了吧,我正好把飯做好了,快洗手過來吃飯?!?p> 夏岑有些詫異的看著眼前的男人
“楚衡宇,你為什么會在我家?”
楚衡宇笑了笑,把盤子放在了餐桌上
“我只是,想來看看你?!?p> “你怎么進(jìn)來的?”
楚衡宇伸手從褲兜里拿出了一把鑰匙,在夏岑眼前晃了晃
“我有鑰匙啊。”
夏岑伸手就去奪鑰匙,卻見楚衡宇側(cè)了個身,夏岑身子一傾就要倒下,楚衡宇連忙伸出手?jǐn)堊∠尼难椭^看著懷中面色陰沉的夏岑,楚衡宇嘴角再次揚(yáng)起
“你生氣的樣子,也很可愛?!?p> 夏岑突然輕輕一笑,抬腳踩在了楚衡宇的腳上,楚衡宇吃痛松開了夏岑。
“鑰匙我拿回來了,以后,沒有允許你,不準(zhǔn)進(jìn)我家?!?p> 楚衡宇看著收回鑰匙的夏岑,輕笑一聲,眼中帶著一絲寵溺
“好,大不了以后我去警廳找你,然后,我們一起回來。”
夏岑臉色一沉,抬眼看著楚衡宇
“楚衡宇,我不管是出于什么目的,但是有一點(diǎn)你要記住了,我是你嫂子,你最好放尊重一點(diǎn)。”
楚衡宇微笑著看著夏岑
“可我哥已經(jīng)死了,不是么?!?p> “尋燁是你的親哥哥,對于他的死你倒是一點(diǎn)也不在乎啊。”
楚衡宇嗤笑一聲,拽著椅子坐下
“在乎啊,當(dāng)然在乎,可是人死不能復(fù)生,況且,我哥似乎是死的一點(diǎn)都不冤?!?p> 夏岑眸子瞇了瞇
“你知道什么?”
楚尋燁伸手把身旁的椅子拽了出來,很是紳士的示意夏岑坐下
“飯菜都涼了,趕緊過來吃飯吧?!?p> 夏岑深吸了口氣,坐在了楚衡宇的身邊,這個男人,絕對比自己了解的要復(fù)雜,和他聊天,夏岑就感覺像是在和一只正在狩獵的獅子在相處,危險隨時都會降臨。
“嘗嘗我做的菜,合不合你的口味?”
夏岑皺著眉看著給自己夾菜的楚衡宇,好半天才在他的注視下拿起筷子吃飯。
“夏岑,你知道我為什么會對你感興趣么?”
夏岑也不理會他,只是伸著筷子繼續(xù)夾菜,楚衡宇嘴角揚(yáng)起一抹弧度
“其實(shí),我們是一類人。”
夏岑正在夾菜的手一頓,嘴角轉(zhuǎn)瞬間露出一抹弧度,便再次恢復(fù)如常
“我們怎么會是一類人呢,我是警察,你是商人?!?p> 楚衡宇搖了搖頭
“你不是警察了,你自己也清楚,或者說,你一直都是個商人,干什么都喜歡用交易來進(jìn)行?!?p> 夏岑眉梢輕挑,側(cè)著頭看向楚衡宇
“那我們也不是一類人,不過,我似乎猜到了你內(nèi)心的想法?!?p> 說著伸手戳了戳楚衡宇的前胸,揚(yáng)著笑臉微微探身
“我,不和你這種食肉動物合作?!?p> 楚衡宇伸手鉗住夏岑的下巴,低頭看著她
“那你呢?是什么?毒蛇么,咬上獵物就不松口。”
夏岑突然展顏一笑,看的楚衡宇有那么一刻的失神
“那你還敢湊我這么近,不怕我把你一口咬死么?”
楚衡宇松開手,伸手拿起筷子,夾了口菜
“怕,但是,你要知道,我們合作是個雙贏,畢竟,我哥實(shí)在是太笨了?!?p> 夏岑收斂起臉上的笑容,神色淡然的看著楚衡宇
“可我畢竟是文君新寡,你是我的小叔子,即便是合作,也太倉促了?!?p> “不急,我可以等,但我不會像我哥一樣傻等了多年,到最后都死了,也沒能得到你的真心?!?p> 夏岑靠在椅背上,深吸了口氣
“也許,早在八年前,我的心就死了?!?p> 楚衡宇扭過頭,看著夏岑
“你放心,我這個人也不是什么有奇怪癖好的收藏家,喜歡收集人心?!?p> 就這樣,兩人似乎在一頓吃起來毫無滋味的飯中,達(dá)成了某種協(xié)議。楚衡宇走后,夏岑坐在客廳的沙發(fā)上,手中放著一張夏岑、楚尋燁和兩個孩子的全家福。
“尋燁,對不起?!?p> 房間內(nèi),厚厚的窗簾遮擋住了窗外的陽光,夏岑已經(jīng)熟睡,在警廳熬了一整個通宵,回到家有和楚衡宇打了一場沒有硝煙的心理戰(zhàn),夏岑是真的累壞了。
鈴聲響起,睡夢中的夏岑忍不住的皺著眉,閉著眼睛伸手在周圍劃了劃,指尖觸碰到冰涼的手機(jī)
“喂?”
片刻后,夏岑猛然坐起,臉上的睡意已經(jīng)全無,手機(jī)放在一旁,通話還再繼續(xù),上面的來電顯示著許彥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