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陽初升,房間內被窗簾遮擋著透進一絲光亮,床頭柜上的手機閃爍著,吵醒了正在熟睡的夏岑
“喂?”
“您好,請問是夏岑女士么?”
夏岑皺著眉,支著床坐起來,被子滑落露出了光潔的肩膀,頭發(fā)還有些雜亂的頂在頭上
“是啊,您是……”
“我們是建安區(qū)派出所的,請問,楚衡宇是您的丈夫吧?”
夏岑一愣,連忙開口詢問
“是啊,那個,我丈夫怎么了?”
“是這樣,你丈夫現(xiàn)在我們派出所呢,可能需要你來保釋一下?!?p> 夏岑眉梢輕挑
“不是……保釋?”
愣了片刻,連忙下床穿鞋
“好的,好的,我馬上過去。”
一路開著車來到建安區(qū)派出所,夏岑把車停好,拿著手機看了一下,發(fā)現(xiàn)才凌晨三點多,輕嘆了口氣
“搞什么鬼,大晚上的不在家,跑到派出所來,楚家的腦子都有坑吧,以為這貨比他哥聰明,沒想到……”
夏岑無奈的拿著手機下了車,不緊不慢的走進了派出所
“您好,我叫夏岑,是來保釋楚衡宇的。”
值班的民警一看見夏岑,站起身帶著夏岑去了辦公室
“在這里簽個字,就可以把人領回去了。”
夏岑簽完字,就在民警的帶領下,去把楚衡宇接了出來
“你可真厲害啊,我前腳想要幫你,后腳你自己就折在自己旗下的產業(yè)上了?!?p> 楚衡宇看著說風涼話的夏岑,嗤笑了一聲
“你應該是第一次以家屬的身份來簽字保釋吧?感覺如何???”
夏岑冷眼看了下他
“感覺挺好?!?p> 楚衡宇輕笑一聲,湊到夏岑耳邊,低聲耳語
“你說,我有沒有機會幫你簽字呢?”
夏岑眼神凌厲的看了眼他,嘴角勾起一抹弧度
“不知道,我也不想知道,我現(xiàn)在唯一想知道的是,你旗下的產業(yè)涉及了太多不該涉及的領域,現(xiàn)在看來,幫了你無異于是在自掘墳墓?!?p> 楚衡宇上前一步,攔在了夏岑身前
“夏岑,幫我也是在幫你自己,我說過,我知道一些事情,但你放心,我哥是個十足的蠢貨,我不是,而且你也放心,我活的時間一定比你長?!?p> 夏岑抱著肩膀,冷眼看著他,輕笑了一聲
“這么有自信啊,挺好,既然你活的比我時間長,那我們打個商量吧,我死那天你記得幫我收尸?!?p> 兩人像是打啞謎一樣,你來我往了數(shù)句,誰也沒有把話明說,卻誰都清楚對方到底要做什么。
早上,剛從地鐵里擠出來的許彥平拽了拽一身的褶皺,回頭看著地鐵里人擠人,活像是一籠屜沒擺好的發(fā)面包子,掀開蓋子,里面的面都混做了一團。
才回到警廳,就見劉啟頂著倆黑眼圈,滿身怨念的“飄”了進來,還順帶著嚇了一下背對著他的邵音
“許彥平!你們一隊是不是要瘋!”
許彥平看著劉啟那怨念橫生的樣子,嘴角抽搐了一下
“劉哥,劉哥你辛苦了?!?p> 劉啟無視著許彥平的諂媚,直接把一沓的尸檢報告扔到了許彥平身上
“這倒霉玩意的死亡時間,在四天前的晚上,大概是凌晨左右,喉頭軟骨骨折,從拼湊出來的頸部索溝來看,死因是被人用繩索勒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