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臣們似是此刻才想起來,站在他們面前的,不止是大康郡主,未來的南疆世子妃,更是鎮(zhèn)北大將軍的女兒,而鎮(zhèn)北大將軍,手上可能握著道空白圣旨,若是此時傷了她,指不定自己的名字就出現(xiàn)在那道空白圣旨上了。
右相意味深長的看著時秋懿,時秋懿早已走回殷晏身后
“若本相沒有記錯,左相家中曾有一養(yǎng)女,亦名時秋懿吧?!?p> 左相看了眼時秋懿,心知該來的還是要來的。
“右相哪里話”
“不急,本相話未說完。聽聞那位時小姐被左相收養(yǎng)沒多久,被拐走了,之后杳無音訊,本相見時小姐年歲與左相家中時小姐差不多,便有了疑惑?!?p> 時秋懿未開口,殷晏笑道
“二位丞相哪里話,阿懿與本王青梅竹馬,從小一同在草原長大,阿懿爹娘走得早,本王念及年歲小,帶著長大的,從未與本王分開過,至于那位時小姐,跟本王的阿懿,應(yīng)是毫無關(guān)系,若是因為阿懿能勝過大康二相之流言惹得二相不快,本王便在此賠個不是
阿妁,阿懿,時間不早了,隨本王回客棧歇息吧。”
殷晏說完這番話后,左相和右相的臉上出現(xiàn)了一絲龜裂,還得笑著送西洲的使團離開。
殷晏那番話,將他們二位說的,幾乎是心胸狹隘,要與一個小女子過不去一般,二人難得和諧,一塊的不高興。
場上有一刻靜謐了下來,趙渺渺見著步搖的xue都凝固住了,便開口道
“右相,可還有什么要罰臣女的,您盡管說,臣女還得趕在趙府關(guān)門前回家呢?!?p> 右相哪里還敢再說什么不是,于是道
“郡主哪里的話,老夫今晚見著使團,有些高興,喝的有些多了,胡言亂語,郡主不必放在心上?!?p> “那本宮就先告退了,景月那臉,讓她別撓,便可好的與以往相同?!?p> “諾?!?p> 趙渺渺將那只金色步搖上的血擦干凈,重新cha回頭發(fā)里
——
大明宮。
阿青坐在床頭問道
“宴可散了?”
“回太后,迎客宴散了,只不過……”
“不過什么?!?p> 內(nèi)侍頓了頓,繼續(xù)道
“只不過郡主和景月公主似乎起了爭執(zhí),郡主將公主的臉劃傷了?!?p> 阿青神色淡淡,喝了一口茶后道
“可能治好?”
“可,不過得要些時日了,太后,小郡主有些恃寵而驕了,在宮宴上都敢動手?!?p> 阿青將茶盞放到一旁,淡淡的道
“哪里有什么恃寵而驕,她肯鬧,說明對皇帝還不算太寒心?!?p> “娘娘此話,小的就有些不明白了。”
阿青笑了笑,站起身由宮女服侍穿戴
“皇帝如今的做法,愈發(fā)小孩子氣了,陪哀家去趟佛堂?!?p> 內(nèi)侍立馬上前
“諾。”
——
皇城外
趙渺渺尋了個由頭讓馬車先回去了,她慢慢的在長安大街上走著
身后傳來一道清冷的聲音,還帶著點嫌棄
“趙渺渺,笨死了?!?p> 她轉(zhuǎn)身,原是衍辰拿了件黑色的斗篷走了過來
“夜里風(fēng)大,給你?!?p> 她接過斗篷披上
“謝謝啊。”
衍辰的手上還拿了只糖葫蘆,小販都已經(jīng)回家了,也不知道他哪里弄到的。
他將糖葫蘆也塞到了自己的手里
“給你,別難過?!?p> 趙渺渺頗為意外的接過糖葫蘆,笑著道
“你怎么知道我難過?!?p> “難過就別笑?!?p> 趙渺渺咬了口糖葫蘆哦了一聲,衍辰一言不發(fā)的走在她身邊,趙渺渺邊吃著糖葫蘆便對他道
“其實,也不算難過,原來我不愿意幫她,她就那么的恨我,我并不是她的誰,沒有義務(wù)一定要救她,我到昭獄那么長時間,她來看我的第一句話,就是讓我救救她,衍辰,你也會這樣嗎?!?p> 衍辰帶著她,走到了一處石頭,坐了上去,月光冷寂,風(fēng)吹的樹葉沙沙的響。
趙渺渺沒等到他的回答,也跟著他坐上了石頭,將吃完的糖葫蘆木棍扔到了草地里
“趙渺渺,你還是和七年前一樣?!?p> 趙渺渺有些疑惑的問道
“一樣什么?”
一樣天真,一樣的信任我。
他伸出骨節(jié)分明的手,微風(fēng)從指尖溜走,月光灑落,留下了影子
“一樣的,傻啊?!?p>
錦家老九
看過的小可愛~ 這個場景是不是很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