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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醫(yī)生的專屬良藥

愿我值得你的信賴

曲醫(yī)生的專屬良藥 嘎嘎zi 2003 2019-11-21 20:42:38

  月暈微弱

  安娜單手扶墻,起腳一跳,身體靈活的翻到了療養(yǎng)院之外。

  將信號移動的軌跡,轉移到微型的手持屏幕上,左耳上戴著一個小巧的黑色圓形藍牙耳機。

  清潔工關掉了手電筒,憑借著常年累積暗視力,走過后院的蔬果園,鞋底周圍附上了一圈棕黑色的泥土。

  微型顯示屏被安娜揣在懷里。

  不久之前,紅色圓點的軌跡圖停了下來,就再也沒有動靜了。

  要么是樹林里的枯葉枝杈把定位儀扒拉下來,要么就是清潔工發(fā)現自己被跟蹤了……

  想到那雙她曾經對視過的眸子。

  驚恐、狂躁、扭曲、猙獰

  安娜的行為變得更加小心翼翼。

  果園里的泥土和后院外的草坪地有差別,跟著紅色的軌跡圖,沿路也能看見草地被踩踏彎折不久的痕跡。

  石碑林里,九月的秋風呼嘯地吹過空地上林立的石碑,一些經過日曬雨淋的木樁早已腐朽,黑青色的菌類在樁面蔓延,深入。

  安娜和清潔工間隔了300多米的距離,直到她進入石碑林背后的密林里,黑夜里移動的身影便仿佛消失了一般。

  跟著軌跡走到剛才停止移動的定位儀處,夜露浸潤的黑色老樹的根,蔓延到地面上,凹凸起伏的往外擴展著,樹干之上垂吊下來的須根,形成了一道隱約迷惑性的屏障,隔開了石碑與密林。

  安娜走到樹后。

  幾顆交織的灌木均勻的分布在空隙里,填充著僅能落腳的余隙。

  定位儀掛在漿果灌木叢下面的小枝杈上。

  顯然,由于灌木的存在,清潔工的衣角被勾住了,定位儀被掛在了樹上。

  安娜蹲下,一眼看見并取下樹枝上的黑色圓片,緊緊地握在手心。

  密林之中,除了風呼嘯過的聲音,還有一個窸窸窣窣的聲音,比較微弱,但是能夠聽見。

  這個聲音好像是……流水聲?

  A市

  張振軒關了門,回到臥室。

  克里斯汀雙手環(huán)抱著膝蓋,坐在床上,等著他。

  看見她已經醒了,張振軒攝魂的眼眸朝她看去,他之前通過車的后視鏡,已經察覺到她醒了,只是不想說出來讓她尷尬,于是看她準備什么時候自己醒來。

  “醒了?”張振軒坐在床邊,伸出手摸了摸她的腦袋頂,看她愣愣地坐著,像一只流浪的小野貓。

  “嗯。”那雙仿佛會說話的眸子,此刻正亮閃閃地看著他,嘴角微微上揚。

  突然間,克里斯汀抱住了張振軒。

  面前這個像小貓一樣溫柔的女人,真的是平時那個只會兇他的克里斯汀嗎?

  “嗯?怎么了?!睆堈褴幟髦蕟枺瑒倓傇谲嚿纤f的話,要是他猜的沒錯的話,應該都被她聽進去了吧。

  “沒有,就是想抱著你?!笨死锼雇〈藭r呈現出她難得的柔情,一直以來,她對張振軒的態(tài)度都是蠻橫而強硬的,雖然她能夠感覺到自己對他的好感,但是,她也明白自己和他的差距。

  但直到剛才,她那顆防備而忐忑與他接觸的心終于徹底放下。

  “那就抱著吧?!睆堈褴帍乃龖牙锍槌鲆恢皇?,在墻壁上摸索著,將臥室的燈關掉。

  克里斯汀的手從背后勾上他的肩膀,頭靠向他的耳畔,輕聲說道:“從今天開始……你就是我的男人了?!?p>  “這可是你說的,不能后悔。”

  張振軒任由她抱著,黑暗中,他輕勾著唇角壞笑,給予她回應。

  凌晨

  當躁動終于停止下來。

  克里斯汀躺在張振軒的懷里,傻笑著,望著黑暗中的天花板,肩膀隨著笑的頻率不停的抽搐。

  “振軒,你知道嗎……”

  “在我還沒出生的時候,那個男人就派人來找我媽,想讓她把我打掉?!?p>  “從我出生開始,他就再也沒去找過我媽。從小到大,我被同學嘲笑沒有父親,長大后還要被人嘲笑是別人的私生女?!?p>  “他有他的寶貝女兒,有他有權有勢的妻子,可為什么還不放過我和母親?”

  “有一天……他突然出現在我和母親的面前,要我叫他父親,緊接著……一大群狗仔和記者就跑來圍堵我們家。”

  “憑什么他二十年來從未參與過我的成長,一朝出現卻要讓我認他,我寧愿從來不認識這個男人……”

  眼淚從克里斯汀的眼角劃過,落在了張振軒的手臂上。

  感受到她留下來的眼淚,張振軒并沒有說話,只是伸出另一只手將她的眼淚擦干,替她攏了攏被子。

  “你是除了我媽和阿生之外,我最信賴的人了?!?p>  張振軒聽著她帶著一絲哭腔卻又堅定的話語,一時不知道該如何回復她。

  “快睡吧?!睆堈褴帨厝岬匚橇艘幌滤念~頭,手從她的腦袋下抽了出來。

  克里斯汀看了看眼前將她護在懷里的男人,閉上眼睛,安心地睡著了。

  張振軒睜著眼睛,看著懷里熟睡的女人。夜色里,她好看的眉宇變得朦朧,不知道是不是夢見了什么好事,嘴角向上的弧度彎曲的剛好。

  但愿我值得你的信賴。

  順著窸窸窣窣的流水聲走去,開始的灌木叢生變成一路泥濘,是溪水干涸之后形成的半沼澤,枯枝敗葉散落在期間,硌得腳生疼。

  透著淡淡的月暈的光輝。

  這里是兩山交接的地方,原來是一條不小的溪流,現在溪水干涸得差不多了,只剩下一股水流還在茍延殘喘。

  四周光線不好,密林之中又不好探尋方向,除了溪流的聲音,秋風偶爾呼嘯過的樹葉飄動的聲音,其他,沒有一點兒響動。

  安娜隱隱覺得有些不安,但一想到明天還有喬的手術,便打算回去。

  剛剛轉身,身旁不遠處傳來女人凄慘陰森的笑聲:“你怎么不跟上來了?快跟我來啊……”

  安娜渾身一震,伏下身子,藏匿于黑暗之中。

  她的動作很輕,四周的光線又極差,除了樹枝偶爾飄動的聲音,她自認為極其小心,絕對不會被發(fā)現啊。

  但她這聲詢問讓安娜不由得擔心。

  這個清潔工的來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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