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誰要害我們
回到方余生原來住的酒店,房間的桌子上留了一張紙條和手機,號碼是她國內(nèi)的號碼,是方啟正托朋友來找她時留下的。
在A市的糾葛還沒有解開,如今還沒有上法庭,如果再在境外觸動警方的力量,方正建材那本來就不太穩(wěn)定的股價會跌得更加難看。
不用她說,曲凌天也很自覺地脫了鞋進來。
“你,今晚住在哪里?”
方余生走進獨立的衣櫥找等會換洗的衣服。
下車之后,一路他們都沒有進行過一句話的交流。
“我在隔壁開了一間套房,如果你想我留下,我也可以陪著你?!?p> 方余生抱著衣服,直徑走向了浴室,雖然聽見了他說的話,但是臉上并沒有做出準備回答的表情,依舊是一臉平靜。
等她路過他的身邊,他一把抓住她的手。
“你在生氣?!?p> 并不是疑問句,而是肯定句。
他很清楚的感覺到他們之間的氛圍有些冰冷,只是這種冷淡是從什么時候開始的,他并沒有注意到。
“我沒有?!狈接嗌琅f是表情平靜,沒有什么很大的波瀾。
桌上,她的手機突然響了。
手機原始設定的鈴聲清脆地回響在房間里。
“手機響了,放開我?!?p> 從他手里硬生生地收回自己的手臂,輕輕地揉了揉。他剛才的力道比以往大了很多,纖細的手腕上握出了一圈淡淡的紅色勒痕。
“差不多你該回去了。”
方余生看也不看他,只是彎身拿起桌上的電話,上面是一個沒有備注但是卻無比熟悉的電話號碼。
自從她們分手之后,方余生刪除了有關于劉思衡的一切聯(lián)系方式,但是唯獨記憶刪不掉,看到這串號碼她就能立刻反應過來是誰打來的。
看見她拿著震動的手機卻沒有接,剛剛想要離開的曲凌天卻突然停下腳步,不用問也能猜得到,關心她的電話里,她最不愿意接的是哪一個。
臨近門口的腳步聲突然停了下來,冰冷刺骨的目光向她射來。
猶豫再三還是按下了接聽鍵。
“喂?余生?”
“嗯?!?p> “你……你還好嗎?”
沒想到自己回到酒店之后,第一個給自己打來電話的人居然是劉思衡,方余生微微閃爍的眼眸,被門口的男人盡收眼底。
“嗯,如果只是問好的話,我就掛了?!闭Z氣依舊平靜,想要掛斷電話的手勢。
“哦哦,不不,不是……我打電話來是想告訴你,之前你父親公司負責的那個小區(qū)里不是出了人命嗎,我好像找到證據(jù)證明不是你們公司建材出的問題了?!眲⑺己怆m然平時在工作的時候是個成熟冷靜的人,但是此刻和她打電話,語氣卻稍顯的有些急躁和不穩(wěn)重。
“你說什么?你找到證據(jù)了?”方余生語氣里帶著震驚和懷疑,同時還有按耐不住的喜悅之情。
“嗯?!?p> 如果有證據(jù)證明他們的清白,之后不但能挽回局面,還能揪出部分他們公司里的內(nèi)鬼。
她之前去案發(fā)現(xiàn)場看過,那個鐵欄的破損方式看上去并不像是人為,的確像是建材自身的質(zhì)量問題,因為恰好那個斷開的鐵欄扶手那一段是焊接處,而焊口在扶手之下,下面的接縫處理也做的幾乎完美,一般沒有人能關注到,除非是他們公司的內(nèi)部人員。
“是誰要害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