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來了?
偌大的房間內(nèi)瞬時變得沸沸揚揚,賓客們毫不掩飾地自由交談起來。
“振軒!”臺下一聲嬌滴滴的呼喚吸引了眾人的目光,這聲女聲叫得人直起雞皮疙瘩。
張振軒皺著眉頭看著前面這個嬌小的身影,小碎步地朝他跑來,一只手護住肚子,另一只手挽在他手臂上。
“我好想你啊,這么久不見,你都不關(guān)心一下我嗎?”
周圍的人對著他指指點點的。
“那剛才那個女人是誰?。侩y不成是小三?”
“你看不是,正主來了,還懷了孩子呢?!?p> “嘖嘖嘖,張家這下怕是和KK聯(lián)姻了,強強聯(lián)手啊,可憐了剛剛那個女的,好像還是個什么明星,好不容易以為自己能夠上位成功,沒想到一下摔這么個大跟頭,聲譽全毀了吧。”
“放開!”
張振軒低吼的嗓音就這樣傳入宋之恩耳朵,但是她仿佛置若罔聞,依舊是微笑著挽著她。
方余生站在門廳,不知道自己該不該進去。
她知道克里斯汀是喜歡張振軒的,也相信是宋之恩自己不知廉恥爬上他的床的,但是現(xiàn)在木已成舟,宋之恩懷了他的孩子啊。
猶豫間鞋跟勾住了地毯的交界處,剛想離開,腳下一個不注意,斜身摔向地面去。
“?。”
劉思衡剛剛從后廚間拿了一盤糕點準備送來,剛好來看看今天的會客情況。
他昨天拿到會客名單的時候并沒有發(fā)現(xiàn)今天的宴會邀請了方家,所以并沒有太注意賓客人員,只是覺得項家的大公子是個十分豪氣的人,今天所有的紅酒和香檳都是酒店里最高級的,原來的儲備根本不夠,都是前幾天才調(diào)進的貨,所有的菜肴都是特聘的米其林廚師來準備的,他們酒店的廚師他根本瞧不上。
看著手里的一盤子精致的糕點,劉思衡臉上有些羨慕。
“這就是有錢的好處嗎?看來投胎還真是門技術(shù)活?!?p> 剛剛走到岔路口,電梯間晃過一個飛馳而過的男人的身影,看上去行動迅捷但卻不失風(fēng)度,手上似乎還提著什么東西。他只是輕輕一掃男人的側(cè)臉,隱約間能感覺到男人的長相一定不凡。
只是,這個男人怎么會給他一種熟悉感,他是不是見過?
方余生在身體接觸到地面的一瞬間叫了出來。
只不過沒有預(yù)料中的身體和冰冷地板的接觸,自己好像跌入了一個人的懷抱中,堅實的胸膛,干凈整潔的衣衫。
她的一聲尖叫,宴會廳里本來就熱鬧的場景瞬時間安靜下來,大家都靜靜地看著門外的的一男一女。
“我不在,就這么不小心嗎,摔傷了誰來負責(zé)?”曲凌天冰冷中帶著無奈的表情,瞬時間露出一絲寵溺。
“你…….你,你怎么來了?”
腦子一片空白的方余生甚至忘了腳下的疼痛,她今天穿的高跟鞋不合腳,本來就受過傷的右后腳使不太上力,后跟一下勾住地毯,這才一下沒站穩(wěn),差點又摔了。
“想你了。”
方余生瞪了他一眼,甚至忘記自己還在生他的氣。
“手術(shù)做完了就回來了?!?p> “嘶~~~”
回過神來的方余生突然感覺到腳上傳來的一陣疼痛,撕心裂肺的疼痛,右后腳跟好像觸到原來的舊傷了,扭的位置也和之前一模一樣。
“你還知道疼?”曲凌天看著懷里可憐兮兮的女人,烏黑濃密的長發(fā),唇紅齒白,美麗的眼眸間帶有一絲晶瑩,好像是腳摔下來的一下疼哭的,硬撐著不讓眼淚掉下來。
“疼。”方余生緊緊抱著曲凌天,好像自己想找個依靠,把自己蜷縮在里面。
“乖,我?guī)Я诵觼?,把鞋子換了?!?p> 說著方余生漸漸放開了面前的男人,本來想接過他手上的平底小白鞋,但是沒想到曲凌天根本沒打算給她,直徑抬起她的腳,輕柔的把她的鞋子取了下來,再給她換上她帶來的舒適的平底鞋。
“腳還沒好完就敢穿高跟鞋,嗯?”雖然是責(zé)備,但是還是帶著寵溺的語氣,換好她腳上的鞋,曲凌天順勢把她雙手抱起,直徑走進大廳。
大廳里的賓客除了嚴莉莉看上去稍微淡定一些,其他人都直愣愣地看著面前一男一女,包括項華強、張振軒還有站在最里側(cè)的曲耀天。
這又是什么情況?
眼前這個懷里抱著個女人的男子,為什么長得和項華強的小兒子項耀天一模一樣。
曲凌天把方余生抱著放在了離門不遠的沙發(fā)上,目光凝視了一眼她身上的裙子。
粉綠色相交的大膽色彩,質(zhì)地柔軟卻蓬松的面料。
春之棠?
他怎么會把這條裙子給她?
曲凌天的雙眉皺起,帶著一絲凌冽和攝人,但卻溫柔地對面前的女子道:“乖乖在這里等我。”
走廊間的劉思衡看見男子飛馳而去的一瞬間,也聽見了女子的尖叫,于是也快步上前一看。
門廳處一名女子摔倒了,隔著男人的背影,劉思衡只能看見耷拉在地上的裙紗,和海藻一般的秀發(fā)……
在男子抱起女人的一瞬間,他看清楚了女人的側(cè)臉,那張側(cè)臉他再熟悉不過,只是將她抱起的男子不是他而已。
手上端著的蛋糕盤一下子側(cè)翻在地。
為什么,他沒能早一點來?
曲凌天站起身轉(zhuǎn)頭走向人群,那一張和項耀天別無二致的臉龐,怎么能不讓人懷疑他和項華強的關(guān)系。
“這這這”
“項總的小兒子難道是……雙胞胎?”
這已經(jīng)是今晚上的第二個勁爆的消息,在場的賓客目光不斷地在他和項耀天的臉上轉(zhuǎn)換,想一看這兩人的區(qū)。
但事實上,他們除了服裝和發(fā)型不同之外,面容確實是一模一樣。
“宋女士,您女兒是什么樣的人我并不清楚,但隨意認定在場的一位男士就是您女兒肚子里孩子的父親,未免差強人意?!?p> “我女兒除了和這小子有過關(guān)系,別人根本是妄想?!彼误悴槐安豢旱恼Z氣顯現(xiàn)出了她一貫的女強人作風(fēng)。
“那我又像請問,宋小姐為什么會和這位先生發(fā)生關(guān)系?”
看著曲凌天眼里的沉著冷靜,宋之恩臉上帶著一絲羞愧,目光不太敢對接上面前這個逐漸走進的男人。
“我……我是振軒哥哥的青梅竹馬,我們是情不自禁才……”
“你放屁。”站在一旁的張振軒臉上冰冷的嚇人,仿佛她再多說一句他就會把她凍住。
“既然沒有確切的證據(jù)證明,那又怎么能說宋女士肚子里的孩子是這位先生的呢?與其過早斷言,不如等孩子生下來再進行DNA的檢測,如果真的是這位先生的孩子,那再說結(jié)婚的事情也不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