獵捕的牢籠
曲凌天背著背上的女人向公路邊走去,往正向著這邊駛來的汽車招手。
“滴滴!”
黃色的小轎車減慢了速度在他面前停下來,座位上是一個年紀看上去比較大的外國男子。
“我妻子生病了,能方便載我們一程嗎?”
曲凌天彎下腰對著窗口里坐著的外國男子問道。
“上來吧?!?p> 外國友人熱情地朝他招招手。
“你們去哪里?”
車上放著意式流行音樂,車窗大開著,聽得清沿岸海浪輕拍著沙灘的聲音。
曲凌天對他說了一個離之前灰豹給他的定位不遠的小鎮(zhèn)。
“去那里呀,雖然我不順路,不過也可以載你們一程,雙倍車費哦?!蓖鈬擞哪拈_著玩笑,他一眼就能看出上車那個男子并不是一般的居民,服裝都是價格不菲的手工縫制。
“如你所愿?!?p> 方余生的頭靠在他的肩上,眼睛依舊是閉上的。
牽過她的手握在掌心,拇指在她的手背上不停地打著轉。
一圈一圈
車子沿著大路駛過,黃色的小轎車,車速并不快。
突然曲凌天感覺到她的手掌回握住他的掌心,緊接著她靠在他肩膀的頭慢慢地立了起來,睜開眼。
“怎么樣?感覺哪里不舒服嗎?”
曲凌天看見她醒來,心里很激動,沒想到那藥真的起作用了。
方余生動了動唇,但是卻沒有發(fā)出聲音。
她的嘴巴很白,這些日子一直靠著營養(yǎng)液維持著生命體征,長時間沒有說過話,一時間說不出話來也是很正常的。
“呀,你女朋友醒啦?”
前面的哥們透過后視鏡看到坐在后座的亞裔女子從沉睡中醒來,好奇地投去窺視的目光。
方余生也透過鏡子看見了他。
前面的男人說著她聽不懂的話語,道路的左邊是海浪沖擊著的礁石群,看上去無比陌生。
身體不由自主地往著自己身旁溫熱的懷抱靠了靠,把臉埋在他的胸前。
曲凌天抱著她,順了順她柔軟的發(fā)絲。
像一只小貓一樣
公路的右邊有連綿起伏的山崖壁。
黑暗中,一個男人的身影匍匐在山崖上,他的面前架好了一架AS50 12.7mm口徑半自動狙擊步槍,體積看上去威猛無比。
不久前他才從他的帳篷里出來,懶洋洋地架起面前的槍。
據說是紅姐要的人跑了,讓他想辦法把獵物搞到手,最好是要活的,受點傷也無所謂,別死了就行。
面前的男人用除塵棉輕輕擦拭了狙擊槍的鏡頭,在調試了沿路的焦距,坐在一邊哼著歌。
直到看到遠處有車駛過來,他才緩緩地從背靠著的石頭上坐起來。
“干活了,我的寶貝?!?p> 說著把眼睛湊向了目鏡前,看向駛來的黃色小轎車。
一個外國人開的車,車后座坐著一個男人,身邊還有一個女人。
兩人都是亞洲面孔,看樣子錯不了了。
獵鷹端起自己面前心愛的狙擊槍,瞄準了黃色轎車的車前輪,往前偏移三分之一的位置。
曲凌天抱著懷里的人兒,突然扭頭朝山崖之上看去。
黑夜之中,月光的影子正正地打在地面上,山崖上模糊一片,看不清楚人影。
但是他總感覺隱隱有著不好的預感。
有一個身影在黑暗之中潛伏著,而他正踏上了他獵捕的牢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