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我的床上下來
曲凌天和他的目光對視。
兩人的身高幾乎平視,只是眼神的較量。
冷漠,不屑
尖銳,仇恨
兩種不同的眼神在空氣之中相互較量,周圍的人仿佛不存在。
曲凌天不說話,攝人魂魄的眼眸又帶著極端的寒意。
無言,曲凌天一腳繞過他的阻擋,準備離開會議室。
“你覺得你不說,我就找不到她嗎?”
布萊頓嘴角突然上揚,眼里的仇恨化作無形的威壓。
單手攔住了他的去路。
“她答應和你做交易,并不代表我也同意和你做交易。”
聲音不大,但是整個會議室都能夠聽見他們的對話。
紅姐的眼神死死地盯著布萊頓。
如果他和Madic撕破協(xié)議,那她之前做的努力也就全部白費了。
那她對下一步的計劃和安排也全部都要撤銷,她們多重人格的實驗計劃也會被迫打斷一段時間。
這一段時間的進程。
可能是三個月。
也可能是三年。
這對于她,對于整個團隊背后的經(jīng)濟效益會是很大一筆損失。
她不允許這樣的事情發(fā)生。
“哦?”
“所以你打算怎么對付我呢?”
曲凌天看著他的眼神沒有絲毫的波瀾。
一點不把他放在眼里。
布萊頓很不喜歡,很討厭他這樣目中無人的模樣,尤其是不把他當做一回事。
曲凌天的眼神從他的臉上飄過,然后伸手直接打掉了他攔在他面前的手臂,朝著電梯門口走去。
“你就一點不在乎那個女人嗎?”布萊頓對著他的背影大聲喊了一句。
他話說完的瞬間,曲凌天的步子突然停頓了一下。
腳上好像有千金的重量。
沒有回答。
“如果你不在乎的話,那是不是意味著我做什么你都不會管?”
布萊頓笑出了聲。
曲凌天依舊沒有回答,只是兩只腳上的步伐停了下來,冷冷的站在原地。
之前還在懷疑他是不是真的不在乎那個女人。
雖然他表面上和那個女人劃清界限,但是從種種的痕跡看來,他絕對絕對心里是有她的。
不然也不會帶她一人去歐洲,更不會為了保護她而為他們效力。
原來的稍微懷疑。
但是現(xiàn)在......
布萊頓敢肯定,他絕對是在乎那個女人的,而且不是一般的在乎,否則以他的性格怎么會這么的不穩(wěn)重,會這么輕易讓他們抓住。
突然,曲凌天轉過身,面對著他,原本冰冷的眼神現(xiàn)在充滿了一種敵意。
就是像是母獅子保護幼崽的那種眼神。
“你敢動她”
“我會讓你們這里的所有人”
“一起給她陪葬!”
沒有過多的話語,但是卻讓在座的所有人都由心里無端的發(fā)出了一陣冷戰(zhàn)。
布萊頓的臉上依舊掛著微笑。
原本站起來想要去阻擋他的紅姐,腳上突然一軟,重新坐回了椅子上,目光緊緊的看著手里他剛才展示的那份文件。
站在桌子旁邊的斯坦利斯眼里帶著疑惑。
他是不是在哪里見過他?
為何他會覺得他是那么眼熟,那種眼神,之前在實驗室還沒有仔細打量過他。
但剛才的那個冰冷不屑的眼神像極了之前他見過的一個人。
好像是很久很久以前。
但是又好像沒有多久。
他到底是誰?
為什么他會覺得他見過他?
曲凌天從電梯下到一樓,然后走樓梯慢慢地下到了負三樓。
黑暗的環(huán)境里,只有回聲在空氣里回蕩著。
白色大褂的口袋里,一只小小的鑰匙靜靜的躺在口袋的一角。
之前他猜測的那扇小門果然是存在的,還是一次偶然他在斯坦利斯的實驗室大門后面發(fā)現(xiàn)的。
他的筆滑落在地上,滾在了門后,他蹲下?lián)旃P的瞬間才發(fā)現(xiàn)原來的墻縫上有一道裂縫,但是那裂縫只是簡單的一道有長度的空隙。
并沒有向上或者向下延伸。
這堵墻......
他的實驗室和他的雖然并沒有隔很遠的距離,但是都是縱向的延伸比較大,這里確實多了一堵大約一米寬的墻厚。
也沒有承重的柱子,如果不是別有用處的話,為什么要留這么厚的墻在這里做隔斷?
果然不出他所料,那墻里面的確是空心的。
只是這鑰匙不知道是開哪里的,那墻的表面并沒有可以插鑰匙的地方,那就是說。
這鑰匙并不是直接開這門的,一定是通過控制某個東西,打開那個東西才能打開的。
曲凌天回到房間,本來想去他的實驗室里再看一看,他這會還沒有下來,估計是還有其他的事和上面的人交流,此時是最好的時間。
剛剛打開門,紅姐踩著高跟鞋從外面下樓的大門口進來。
熒光綠的指路燈光照耀著她大紅色的嘴唇,手里拿著一個黑色的電腦包,樣子上看上去好像有些著急。
“Madic!”
看見曲凌天從房間里出來,紅姐的表情微微有些舒緩。
曲凌天離開實驗室朝著自己的房間走去。
這個女人,想來是給他說她原本承諾過的事情。
“剛才你的研究成果匯報很成功,所以我也來兌現(xiàn)我的承諾!”
她提了提自己手里的電腦包,揮了揮U盤給他看。
曲凌天故作一副很不爽的表情,表情十分的冷漠,好像剛才布萊頓說的話已經(jīng)惹了他不開心。
“是這樣的,原本我也不太了解她們之前的事情,我是后來才來這里的。所以之前的事情我都是從資料檔案里替你找來的,不是什么很大的秘密,所以能拿到也比較容易?!?p> 好似很熟悉自然的找到他的床上坐下,卻被他一聲冰冷的語氣直接叫著從床上轉移了位置。
“從我的床上下來?!?p> 這句話......說的有些讓紅姐覺得曖昧,但是冰冷的語氣還是潑了她一頭的冷水。
她本來想著在床上講解,可能有利于她的進一步發(fā)展......
最后坐在了小茶幾旁邊的座位上,獨獨的一根木凳子。
“真是......”
紅姐憋了一口氣。
“真是太簡陋了!”
“怎么能給我們的大醫(yī)生住這樣簡陋的房間!回頭我一定給做后勤的人說!讓他們換,把這里的條件環(huán)境都換成最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