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16章打個小賭
青龍玉道走到頭就是武技閣了。
其實武技閣是一座重檐蕪殿頂?shù)娜龑訕情w,金墻金瓦的,好不氣派。
“掃牌!”
門內(nèi)俏立著一位墨發(fā)銀顏的窈窕女孩提醒道。
元浩掏出一塊長方形的白玉玲瓏牌往一個圓圓的銀亮靈境前一晃。靈境里立即顯現(xiàn)出一個小貓咪的可愛妖臉。
“武元境帥哥,一二三層武技閣隨時恭侯您。”
貓咪妖靈奶聲奶氣地叫道。
元浩的白玉玲瓏牌是他在修煉到武元境時升了級的,所以三層武閣他也能去閱覽。按雛鷹院的規(guī)定,武元境以下的學(xué)院弟子是不允許到三層武技閣去參查武技典籍的。
他先在一層看了一圈,十幾排書架上有千余本書籍,分門別類地擺放著,都是些淺顯的黃級下品的入門武技和修行界的野聞趣事。這些絲毫引不起元浩的興趣。
登上二層,只有九排書架,武技都變成了漆玉飛雪紙的封面,都是精裝本,顯然等級高了些,擺得稀稀疏疏,不過二、三百本。他翻了幾本,還都是黃級武技,只不過比起一層的,武技的難度和精度都高了些,應(yīng)該是黃級中品或上品的吧?看來只有氣元境上品以上的人才能修煉。
最后他來到三層武閣,書架也只剩下六排了,稀稀拉拉的擺了五、六十本。這三層閣內(nèi)的武技都鎖在一只只銀色的鎦金金屬盒里,盒上貼著玉簡標(biāo)簽,標(biāo)簽上面大都標(biāo)著“黃級”的字樣,還附有簡要的介結(jié)或說明。
這碧落天下的武技可分為黃級、玄級、地級和天級四種,黃級是最低等的一級。
他先掃了一遍,目光落在一個貼著“暴雷拳”標(biāo)簽的金屬盒上,底下沒有標(biāo)級別也沒有簡介,只有一句提醒:“沒有千斤之力者勿修。”
赫!起點夠高的。他這么想著。
一般來說,氣元境一個臺階只有一百斤的力量變化,修到頂級九重天最多也就九百斤,只有踏入武元境才算踏入千斤之列。修入武元境之后,再往上則變成了一個臺階二百斤。這簡直就是飛速躍升了!所以那么多弟子刻苦修行,都期望早日跨入武元境的行列,以期快速提高修行的速度。
元浩神微目一沉,想透入盒內(nèi)看看,嗨!這金屬盒竟然屏蔽了他的神識,看不到。
轉(zhuǎn)了一圈,又見到一個金箔盒,上面寫著“鬼影魂步”,還是沒有級別和簡介,這次倒是多了一句說明:“本武技對修習(xí)者的修為條件要求極高,魂元境以下者勿修。”
“武元境再往上才是魂元境,條件真高啊!修為必須達到后天三重境?”他自言自語道,神微目同樣看不到里面的內(nèi)容。
拿起“鬼影魂步”的金箔盒掂量了一下,很輕,象個空盒似的。又去拿那個“暴雷拳”的金屬盒,卻是很重很重,元浩真有點莫名其妙了。
他手握著兩個盒子,輕步走到白發(fā)蒼蒼的武技閣閣主厲長老面前,躬身行了個禮,恭聲道:“厲長老,打擾您了,我想看看這兩本武技?!?p> 厲長老斜坐在椅子里,正瞇著眼睛打盹,元浩知道他其實是在沉心凝神內(nèi)修心法。聽到他的聲音,白發(fā)長老緩緩睜開渾濁的雙目。
“是元公子?。∵@兩本功法不適合你了!換兩本吧!”
在武曜司雛鷹院,自從他走火入魔之后,這位武技閣的閣主厲長老,是難得的為數(shù)幾個不歧視他的修為高人。
“可是,厲長老,我今天確實想看看這兩本功法武技!”他立在那兒誠懇地說。
“你這不是為難老朽嗎?那本‘暴雷拳’你以前或許有資格閱覽,但是現(xiàn)在不行了。至于那本‘鬼影魂步’,全院的導(dǎo)師都沒有幾個人具備打開它的資格,更別說弟子了?!?p> 白發(fā)長老說著,微微地搖了搖頭,蓬頭披肩的蒼蒼白發(fā)微微而抖,臉上的皺紋層層疊疊,一副弱不禁風(fēng)的耄耋老朽模樣。
在虞都城,誰也不知道這位厲長老的功法有多深?是什么境界?更無人知道他的年齡。
“厲長老,我們兩人打個小賭如何?如果我嬴了,就讓我看這兩本武技?!?p> “打個小賭!”厲長老愕然道,這個小不點的要跟本長老打賭?“有點意思……說說看,你要打什么賭?”
“其實,也不算什么正式的賭。就是,我想猜猜您的高壽和您的功法境界?!?p> “小子啊!雖然這個賭很有意思,但是你根本就沒有猜中的可能性,不客氣地說,整個大虞國都無人知曉老朽的這兩個秘密。所以啊,把那兩個金屬盒放回原位,該干么干么去吧?!?p> 厲長老不屑地說道。
“如果我萬一猜中了呢?”元浩盯著他問。
“赫!真要賭??!如果你猜中了,那老朽就冒著受罰的危險,破例也要把這兩個金屬盒給你打開,讓你看個夠?!眳栭L老傲然道。“不過你輸了怎么辦?”
“如果我輸了,我就在武技閣為您老人家打三年義工?!痹普J真地說。
“好!一言為定!
“那我就猜了?!痹齐p目凝視著厲長老,補充道,“功力猜對了大境界后,得允許我有一階兩階的細微誤差,年齡上也得給不超過五歲的誤差?!?p> 還沒猜呢,就開始給自己找退路了?
“可以!你猜吧!”厲長老想都沒想,仍然在閉目修神。
對這個曾經(jīng)的天才少年,他雖然一直很欣賞,就是現(xiàn)在也很欣賞他。但是對于打這種賭,他真得很是不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