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這從落地玻璃門到陽臺圍欄的幾個步子,就已經把上官可可整個人都凍僵了。
放在圍欄上的手除了冷就是木木的遲鈍感。
這樣的冷沒有凍壞上官可可,反而讓她的思維更加清晰。
上輩子……對,那一輩子她活到了30歲,一無所長。沒男朋友,沒車,沒房,沒存款。有的只是信用卡債,某唄的債。
那一筆筆的欠款,她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花出去的。
別人錢越賺越多,她賺多少花多少不說,還欠債。
從前她也是個節(jié)儉的人,也不知道從哪天開始的,都不怕欠錢了。
欠了那么多錢她也能睡得安安穩(wěn)穩(wěn)。
呵~
她不知道為什么這樣一個她有重新來過的機會。也不知道這樣一個她明明有那么大的機遇卻還是混成了這樣。
真的是爛泥扶不上墻嗎?
可就再試一試的勇氣都沒有的話,她似乎又不甘心。
不甘心這輩子明明一切都已經有了轉變了,她還過得不如上輩子。
上官可可的視線落在了一對情侶身上。
這是一對小年輕。
大概和此刻的她差不多年紀。
男的騎著自行車,女的坐在后座,兩只手伸在男人的衣服口袋里。
兩人都全副武裝,只漏出了兩雙眼睛。
她看不到他們的表情,也沒有聽到他們說話。
而這一幕卻讓她想起了自己的父母。
那個聘禮流行三轉一響的年代,她的媽媽,沒有要什么婚禮,也沒帶什么嫁妝就俏沒聲兒地嫁給了她的爸爸。
唯一能證明他們是夫妻的,也不過是一紙結婚證。
那時的媽媽,也曾是個青春的少女。
她的媽媽當時覺得無所謂,而如今那沒有婚禮的婚姻卻常常被爸爸拿來作為茶余飯后的笑談。
字字誅心。
重來一次,夜深人靜的時候,她常常在想,這一輩子她不能混,要給媽媽爭口氣。
當初她的媽媽原本可以一走了之,是她的存在拖累了媽媽。
也許是因為曾經失去過,所以她的媽媽把虧欠放在了她的身上。
明知道留下來的日子是怎樣的,卻還是留了下來。
所以,她不能放棄。
文,要繼續(xù)寫。
聲音,也要修煉。
游戲,肯定要制作。
所有的事情都要一點一點去做。
她現(xiàn)在的年紀距離上一輩子的年紀還有五年。
這五年,她的目標是買別墅,買車。
上官可可抬起手搓了搓臉,轉身回到房間。
給自己煮了碗姜茶,然后回到電腦前,開始重新寫開頭,重新寫細綱。
她要對得起那些信任她,支持她的書迷們。
還有媽媽。
還有……言之。
她不可以輕言放棄。
這輩子已經不同了。事實證明,很多事情,她是可以改變的。
過去的就要勇敢地作別。
就像曾經那段青春懵懂的好感。
那只是好感,所以即使再來一次,也是以擦肩而過告終。
所有的人和事最終都會回到自己的軌道上去,這就是成長必定會經歷的一種美好而青澀的過程。
這個過程就像沿途的風景,再美也不是目的地。
那些曾經的悸動在時間的長河里,不過驚鴻一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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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羽羽
繼續(xù)填坑。 有人說,《你好,李煥英》的導演沒有情懷。 這都不算情懷,要怎樣才算? 對母親連懷念都沒有的人是沒有根的。 樹高千丈,落葉歸根。 現(xiàn)今,根被水泥地阻隔了,有些人忘記了自己的根,臉皮比瀝青路都耐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