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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科目一,今晚不更新了,對不起!今天白天七點去兼職,晚上九點才回來,一點都沒有休息過(兩條腿已經(jīng)失去了知覺),所以沒有時間碼字,對不起!明天補齊!今天說一個我為水中大熊貓“白鰭豚”寫的環(huán)保故事吧,大家將就著看,以前寫的(文筆欠佳),小說敘述。愛護環(huán)境,人人有責?。?p> 【正文】
《尋》
第一章
這是我第二次登門拜訪白極水君的府邸。與初次所見大有不同,府邸石階下左右兩座水君真身石像似是許久無人清理,石像底座已經(jīng)埋沒在厚厚的淤泥之中,水草和一些不知名的水生植物纏繞依附于石像上。已不復(fù)當年模樣。
我近前走上臺階,曲指敲了敲門“咚咚咚”三聲,垂手靜等了許久,府內(nèi)卻未傳出半點聲響。
我此時有些忐忑起來,心中涌上不安的念頭,腦海里回想起昨日遭遇……
我近日才回至遠江小住,關(guān)乎這里的一切亦停留在初見白極水君的數(shù)百年前。
那日剛回,晚間孤身散步到江邊,明月皎皎,晚風涼涼。遙看江景,夜已漸深,江畔仍有漁民正在撒網(wǎng)捕魚,伴隨著一聲聲吆喝聲,只見兩個漁民站在船頭,拖拽著一張長長的漁網(wǎng),今晚他們似乎收獲頗豐,但我定睛一看,里面竟掙扎著一只懷有身孕的白族后人,混在魚蝦之間,處境十分凄涼。其中一名漁民拿起船旁的魚叉,蓄勢待發(fā)就要用力插下,我頓時大驚失色,當機立斷沖了過去,大喊道:住手!這才制止了他們。
我向他們請求是否可以把那位白族后人交付于我,那兩個漁民見我面孔生疏,衣著干凈。以為是外地公子來此尋“新鮮”,張口便是要錢。人如此,世故如此,我倒也看透。遞了錢,見他們咧著嘴笑呵呵駕船遠去,我回眸瞧著躺在懷中身上傷痕累累的后人,傷心的不能自已。
時間如白駒過隙一般,忽然而過。這兩日來我才知道了江邊漁民已不再信奉天神一說,所以才會有今日隨意捕捉白族后人的場景。躺在我懷中的是一只幻作原形的后人,因為失去了人信仰的神力而無法幻成人形。
我不知是什么導(dǎo)致今日的局面,落下淚來,沉聲問道:“汝懷有身孕,何故出行?以至被人捕到,落入如此境界?”
后人在我懷中喘著微弱的氣息,臉有痛色:“算好這幾日間便是臨產(chǎn)之日,依著族中規(guī)矩,孩子出生三天后是要接受白極水君點化的,所以冒險出來,卻不想……”
我心中一時氣惱起來:“處處規(guī)矩,也不知這破規(guī)矩是誰立的!”你們一個個的,都不知道審時度勢嗎?
后人凄笑,用柔和目光望向船只往來喧鬧的江面,氣若游絲道:“水君人極好,這規(guī)矩也不是他立下。再者,我尋水君也不是單單為了求點化?!?p> “那又為何事?”
“這兩年來族人死的死、逃的逃,我尋水君想為孩子求個庇護。”
我久久沉默,誰知后人忽然撫著肚子痛叫出來,一把抓住我的衣袖,我明白她因動了胎氣此刻怕是要生產(chǎn)了。
我別開面,靜靜等她將孩子生下。后人受了重傷,生完了孩子就沒了活路,這是她我都心知肚明的。
后人命不久矣,用盡最后一絲力氣,生下腹中孩子。生命散盡之前將我拉至跟前,我的耳朵貼近她蒼白的唇,才能聽清她托我把孩子交給白極水君說的斷斷續(xù)續(xù)顫抖的話。
那晚,我抱著一具漸漸涼去的尸體和一個鮮活的生命在江灘邊呆坐良久。淚流滿面的看著遠處江面一艘艘大船駛過,船內(nèi)富麗堂皇,燈火通明。一片盛世之景!夜逐漸深了,月亮躲也在云層后,四周一片死寂,我呆呆的看著已經(jīng)逝去多時的白族后人,而她的孩子正在我懷中熟睡……
數(shù)年來我游蕩四方,想來初見白極水君的時刻仿佛就在昨天,沒想到現(xiàn)已逝去數(shù)百年光景!如若白極水君還在此的話,想必是不會有今日這樣的事發(fā)生。
我不懂我不在的數(shù)年之間,曾被漁民信奉為天神的白族何以落寞到今日被人捕殺的下場。所以此次前來尋找白極水君,一是為了遵從這可憐孩兒的母親最后的遺言把他交給白極水君,二來也是為了知道這數(shù)年間遠江發(fā)生了怎樣翻天覆地的變化。
思及此,我猶豫片刻后,曲指復(fù)叩門,里面靜悄悄的仍然無人應(yīng)答。
“你不必敲了!白極水君已經(jīng)好幾年沒回來過了!”身后傳來一道沙啞而厚重的聲音,就像河床上沉積千年的沙。
什么?!聽到此話我心中很吃驚,腦海中開始猜測白極水君是不是遭遇什么不測。按捺下心中的不安,我急忙扭頭看去,說話人是一位老者,須發(fā)皆白,長髯及胸,一副仙風道骨之姿!我對出聲之人抱拳行禮:“那么請問,白極水君有留下什么話語嗎?我這次尋他是有重大之事要告訴他?!?p> 老者拄著拐杖,慈眉善目,嘴角微揚。老者一面捋著及胸的長髯,一面嘆息道:“他消失的悄無聲息,別說是我,就連白極……這族也見不到幾個了。”
我抬起頭問道:“莫非您是朱江一族的族長?”這茫茫遠江之中失去神力還能維持人形的也只有朱江一族的族長了。
老者捋了把胡子點了點頭。
先前沒找到白極水君的失落感此刻消散了一些,我抱出懷中的那可憐的孩子,尚在熟睡中的它對自己悲慘的經(jīng)歷渾然不覺,我認真瞧著它熟睡的模樣,不由的想起了它偉大的母親,爾后望向一臉驚異的朱江族長,解釋道:“這是我昨晚路過江邊救下的,它的母親生下它后便去世了。這次來就是依照它母親的遺言將它交給白極水君,可是……”
“還好遇到族長,所以有一個不情之請,可否請族長讓族中生育過的族人代為照顧。”
“這……”老者似乎有些猶豫,但片刻,便向前走了一步,緩緩伸出手,我小心翼翼把孩子放在他的懷中,輕輕摸了摸它的頭。
“多謝族長!”
“尊者放心,老夫雖已期頤,但一定會好好用心照顧白極水君的后代的。只是不知尊者即將何去何從?!?p> 我收回目光,回眸看向水君府邸前破敗的景象。輕聲說道:“想來族長也知道了現(xiàn)如今人族的肆意捕殺白族族人,所以此番前來也不止于此。還請族長提醒族人萬事小心!”
老者聽此一席話似是想到了什么事,眼里泛起淚光,鄭重點了點頭!
“離開以后我會再去尋找白極水君,此生我一定要找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