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初……?”
耳畔邊突然響起了黎晝的聲音,叫扶初不得不挪移開了目光,她看著黎晝,有些疑惑:“怎么了?”
“這句話應(yīng)該是我問你的吧?”黎晝小聲提了一句,他剛剛看著扶初,居然在她的眼中看到了一絲不該有的惶恐:“你是想到什么不好的東西了嗎?”
“沒有……!”扶初沒有多想,立刻開口否認了一句,生怕被他們發(fā)現(xiàn)什么似的。
扶初說完后,黎晝和楚漆澤便也沒有開口說些什么。特別是黎晝,他一言不發(fā)地看著她,眼神之中還存著一抹狐疑。
“我只是身體不太舒服……我先回去休息。”扶初說罷,便悠悠地轉(zhuǎn)過了身,朝著門口的方向走了過去。
……
夜色闌珊,扶初獨自一人躺在床上,輾轉(zhuǎn)反側(cè),卻是久久難以入眠。
又過了一會兒,扶初索性起了身,朝著閣外的小庭院那兒走了過去。
黎明將至的天氣還帶著一絲微涼,叫扶初不由得打了一個冷顫,她稍稍搓了搓自己的手臂,坐在了門前的石凳之上。
此時此刻的南古山,萬籟俱寂。
扶初安靜地坐在那兒,雙手托腮,而后緩緩閉上了眼,似在感受著這份難得的寧靜。
忽而感覺到了好像有什么東西慢慢地縈繞上了她的身子,千絲萬縷,卻是意外的舒服。
不知過了多久,扶初才慢慢感覺到了一絲困意,她一邊尋思著回屋里去躺一會兒,一邊緩緩地睜開了眼。
然,一睜開眼,扶初就嚇得一顫——原本空空蕩蕩的庭院,現(xiàn)在竟是多了一位白衣女子。
那女人步履蹣跚,自顧自地垂著腦袋,萎靡不振地向前走著。
扶初的目光落在了那女人的身上后,也沒有半點準(zhǔn)備移開的意思——實在是太怪異了。
那女人似乎是注意到了扶初的目光,下一秒,她便突然頓住了腳步,而后幽幽地轉(zhuǎn)過了腦袋。
無神的目光在扶初的身上停留了幾秒后,嘴角便跟著露出了一絲莫名而又怪誕的笑意。
還沒等扶初反應(yīng)過來,那女人便驀地朝著扶初那兒沖了過來,她張牙舞爪的,像是想要從扶初身上奪去什么東西一般。
她的速度很快,快到扶初根本就沒有躲開的余地。
扶初下意識地抬起了手,遮擋在了自己的面前。一股力量驀然沖撞在了她的身上,她整個人因那股力量而向后踉蹌了兩步,還沒等扶初緩過神,便又是一股強大的抗力將那女人彈了出去。
女人的慘叫聲跟著落入了扶初的耳中,尖銳得叫扶初覺得有些扎耳朵。
扶初慢慢地放下了自己的手,眼前的女人正跌坐在了地上,她死死地看著扶初,目光中滿是怨恨。
扶初打量著眼前的女人,目光順著她的身子慢慢向下移去,卻是詫異地發(fā)現(xiàn)眼前的女人……沒有腳,她不僅沒有腳,還沒有影子。
“……!”扶初心里一愣,所以,這是……惡鬼?
扶初指尖微顫,眼中多了一絲警惕與攻擊性,她剛想伺機將這個女鬼解決掉之時,那女鬼便化成了一團輕煙,消失在了她的眼前。
她看著眼前的那塊空地,散去了方才被她運上指尖的靈力。
拂曉間,腕上的一陣微光不由得將扶初的注意力吸引了過去。
此時還沒日出,手鏈上的那圈淡淡的紫光讓扶初不禁皺了皺眉。
她好奇地抬起了手,確認了那光芒真的是從手鏈上傳出來的之后,眼眸中的不解便更濃了一分。
扶初盯著那手鏈,她依稀記得這條手鏈?zhǔn)撬鹊膸煾杆徒o她的,這手鏈陪著她也有十幾年了,于手鏈會發(fā)光一事,扶初是毫不知情。
光芒微弱,若隱若現(xiàn),好像隱藏著一股無盡的力量。
扶初好奇地抬起了另一只手,而后輕悄悄地在手鏈上點了兩下。
兩下之后,那光芒竟是意外地消失了。
一切又恢復(fù)了原先的那般平靜,仿佛什么事都沒有發(fā)生過一般。
扶初稍稍歪了歪頭,疑惑地放下了手,而后朝著御寒閣走去。
……
南古山的秋,天朗氣清,對扶初來說,也是個極好的放空的時光。
當(dāng)所有弟子們都盤著腿在那里打坐的時候,扶初卻在那里盤著腿……打盹——沒辦法,實在是太困了,誰又能料到,扶初那小腦袋剛沾上枕頭,便被黎晝給叫了起來,說是好久都沒有去練功了,再不出現(xiàn)一下,大家就真以為她死了。
由于沒有睡好,再加上夜間染上了風(fēng)寒,扶初的困意便更濃了一分。但也好在她不慎染上了風(fēng)寒,大家對楚暮先前說的“扶初染上了風(fēng)寒”一話更是深信不疑。
但不得不說,盤腿而坐,曬著太陽,真的是件很愜意的事情,除了……腳有些麻。
扶初那副昏昏欲睡的模樣,就好像是暖陽下的小懶貓一樣。
“舒服嗎?”忽而一陣低沉的男聲落入了扶初的耳中,將扶初的瞌睡一掃而盡。
熟悉的聲音,讓扶初整個人跟著一顫,腦袋在猛地向前沖了一下之后,她便如夢初醒般地睜開了眼。
周圍的弟子們?nèi)园舶察o靜地坐在那里專心打坐,好像根本就沒有被方才那個聲音給打擾到。
扶初心里疑惑,但也沒有多想,當(dāng)她正準(zhǔn)備閉上眼繼續(xù)曬太陽的時候,余光突然瞥見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那人模樣清秀,正斂著眸,端正地坐在她的邊上。
一席白袍,干凈得一塵不染,叫扶初又是一顫——是楚暮。
可他不是傷了元氣,正在床上昏迷不醒嗎?
扶初越想越奇怪,目光自落在了楚暮的側(cè)臉之上后,便再也沒有移開過。
暖陽軟軟地落在了他的身上,若是盯得仔細,好像還能看到他周遭那些細小而又零散的塵埃。
扶初看著楚暮,愈發(fā)得有些不明白了,下一秒,她索性向前傾了傾自己的身子,小手跟著托住了自己的臉,直直地觀察著這位師兄,先前的那些問題也一并浮上了她的腦海。
此時此刻的楚暮,在她的眼里,竟是愈發(fā)得神秘了起來。
空氣安靜,眼前人睫毛微顫,他睜開了眼,不急不緩地將目光挪移到了扶初的身上:“師尊是教你這么打坐的?”
寶寶寶醬
謝謝北涼的風(fēng)、喝水怕嗆著、不夠?qū)幍囊隆⒆頌⒓t塵酒本周的投喂~比心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