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柜連忙擋住去路,伙計一看要出事,臉色大變。
“怎么?剛才伙計要趕我們出去,現(xiàn)在又不讓我們走,你們店難不成還要演一出店大欺客的戲?”
掌柜的狠狠瞪了一眼身后的伙計,伙計心里咯噔一聲。
“小姑娘誤會了,是我店里的伙計招待不周,還請姑娘不要見怪?!?p> “嘖嘖”洛白搖著頭,“掌柜倒是個明白人,不過這樣的人留在店里,這店遲早開不下去。”
掌柜的正要發(fā)怒,那個大腹便便的人便出聲了:“姑娘,可還記得我?”
洛白笑了笑:“自然記得?!?p> 這人就是上次她去買符紙時在店里遇到的那個老王,一看就是土豪。
“姑娘好記性,可讓我和丁老頭好等?。 ?p> 王大龍爽朗的笑了幾聲,眾人都是一頭霧水。
洛辰也不知道洛白到底什么時候見過這個人的。
洛白眼中眸光閃了閃,也笑著道:“你們等我?”
王大龍有些激動,“是啊,姑娘,跟我到后面說話?!?p> “那可不行,這里的事還沒解決呢?!?p> 王大龍也看出來了,這是他店里的伙計狗眼看人低,惹了這個小姑娘。
“老吳,以后我不想看見這個人出現(xiàn)在我的店里?!?p> 伙計臉色慘白:“不,不是這樣的,掌柜的,我什么都沒做......”
掌柜的沒想到這個小姑娘一句話東家就要解雇伙計,可是東家已經(jīng)發(fā)話,他就得照辦。
“你收拾東西走吧?!?p> 任憑伙計怎么求情,掌柜的都無動于衷。
洛白看了一眼伙計,跟著王大龍去了后堂。
“請坐?!?p> 洛白大大方方的坐下,倒是洛辰有些不知該怎么反應(yīng)。
“坐吧?!?p> 洛白讓洛辰坐下,洛辰這才挨著她坐下。
很快就有人上茶,洛白也不著急,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剛才說了那么多,正好解渴。
王大龍心里有些急,可又不知道該怎么說。
畢竟面前的是一個十多歲的小姑娘,也不知道丁不憂說的到底是不是真的。
王大龍糾結(jié)了一陣,還是開口了:
“姑娘,你那天說的,是真的嗎?”
洛白放下茶杯:“我說了什么?”
“就是,哎,老丁頭說,你能解決我家里的事,是不是真的?”
王大龍是真的很急。
“哦,也得看是什么事,說說吧,你遇到的是什么?”
“哎,這些天可真是愁死我了......”老王像是找到了宣泄口,巴拉巴拉的將事情講了出來。
王大龍是做生意的,青柳鎮(zhèn)不少產(chǎn)業(yè)都是他家的,其中還有一家當(dāng)鋪。
前些日子有人拿著一把斷了一半的古劍來到當(dāng)鋪,說是祖上傳下來的,因為家里過得艱難,這才想著把古劍給當(dāng)了。
老王平時喜歡收集一些古玩字畫什么的,對有年代感的東西都喜歡,他做這行多年,眼力是有的,一眼便看出那把古劍的不凡,所以便把那把古劍給收下了。
收到了那么好的東西,他當(dāng)然要嘚瑟一下,就將它帶回家擺在了書房里,時不時的看上幾眼。
沒想到很快家里就不太平了,夜半三更的時候會聽到兵器相撞的聲音,像在戰(zhàn)場上沖鋒,整個府邸都像是處在一個戰(zhàn)場中一樣,鬧得一家人都沒法睡覺。
一開始老王還以為是做夢了,沒想到接連幾天都這樣,老王才發(fā)覺不對勁,而那種聲音隨著時間越發(fā)的激烈,就像是發(fā)生在耳邊一樣。
他意識到肯定是被什么人給坑害了,所以才來找老丁頭。
那次他把符拿回去就貼在了書房,那張符很快就燒成了灰燼,可是卻沒什么作用。
不僅沒什么作用,晚上鬧得更兇了,更甚至府里的人都開始做噩夢,他們都夢到自己到了戰(zhàn)場上,血流成河,嚇得大家都不敢在府里住了。
后來丁不憂去看了兩次,只說他也沒辦法解決。
廟里的高僧,道觀里的道長都請過了,可就是沒辦法壓制那把殘劍。
后來丁不憂想起洛白之前說的那句話,讓王大龍又有了希望。
可惜他不知道洛白是哪里人,也不知道洛白什么時候會來鎮(zhèn)上,丁不憂說她還會來店里買符紙的,所以只能等。
沒想到今天來店里查賬就碰上了,真是天助他也。
“你說說你,什么東西都敢?guī)Щ丶?,這次知道厲害了吧?”老丁頭搖頭一副無奈的樣子從外面走進來。
王大龍一見到洛白就讓人去通知了丁不憂過來。
“我哪知道會惹出這樣的事情來?”
王大龍也是心里苦啊,他哪知道一把古劍會惹出這樣的事來?
老丁頭卻盯著洛白說道:“小姑娘,依你看,這事應(yīng)該怎么辦?”
“你真相信我能解決?”洛白沒想到這個老丁頭這么相信她。
丁不憂撫著胡子,心里不知道打的什么主意。
“試試也無妨?!币膊徽f他到底是相信還是不相信。
但是他既然跟王大龍說了,說明他也有他的打算。
王大龍臉上是一副你在玩我的表情,他那天不是說這個姑娘可以幫他解決嗎?
怎么現(xiàn)在又說讓她試試?
王大龍心里急啊,可是又不好直接說出來,也許老丁頭有別的打算。
洛辰一直都安靜的坐在一邊,因為他們說的話他一句都聽不懂。
不過看姐姐好像很感興趣,他便也沒打擾。
洛白一笑,“準備符紙朱砂。”
丁不憂眼底閃過一絲期待,他早有準備,很快就把東西準備好了。
東西擺好,洛白握筆輕觸朱砂,丁不憂和老王都目不轉(zhuǎn)睛的盯著她的手。
毫不猶豫的下筆,一張驅(qū)邪符出現(xiàn)在洛白的筆下。
洛白剛收筆,那張驅(qū)邪符就落入了丁不憂的手里,他盯著那張驅(qū)邪符眼睛都差點掉出來。
“這,這是你畫的?”
洛白挑了挑眉,在他們眼皮子底下畫的,這還能有假?
這不過是一張一階入門的驅(qū)邪符,她如今的實力剛好能畫出來。
她剛才聽了王大龍的描述,大致了解到,他家里那把殘劍應(yīng)該是來路不正,又因劍的主人生前殺戮過多,所以劍上才會帶有那些奇怪的東西,也幸好那把劍還沒有成為兇器,才沒有鬧出什么不可挽回的事,只需要一張驅(qū)邪符就能夠解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