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個人嘀嘀咕咕的,在說什么呢?”顧凡問道。
“沒、沒什么?!蔽覔u了搖頭,從桌上拿了杯咖咖塞到他手里。
“哈哈,都喝上咖啡了?!币粋€滿臉大胡子,邋里邋遢的中年男人走了進(jìn)來。
“劉導(dǎo),您怎么來了?快來,喝杯咖啡,剛買回來的,還熱著呢?!奔t姐滿臉堆笑,親自端了杯咖啡遞給大胡子。
“今天,演的不錯,兩位男、女主角最尷尬的吻戲都過了,后面的戲應(yīng)該就很順了。”大胡子坐在沙發(fā)上,笑著喝了口咖啡。
想了想,轉(zhuǎn)頭又對紅姐說道:“小陸的嘴角,你看著給上點(diǎn)藥,別后面連不上戲。”
“好的,好的?!奔t姐點(diǎn)了點(diǎn)頭。
聞言,我不自覺地看了眼陸言之,視線從他的眼眉掃過,停在了他的嘴角上,那里好象被咬了一樣,破了皮,暗紅的血漬印著一個淡淡的牙印。
“噗”顧凡一口咖啡噴在紅姐鞋上,朗聲大笑:“陸言之,你是被狗啃了嗎?”
紅姐一巴掌拍在他背上,厲聲說道:“要死了,喝咖啡都堵不上你的臭嘴?!?p> 紅姐滿臉怒氣,我卻看見她的嘴角分明盈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笑意。
陸言之沉著臉,瞟了眼顧凡,冷冷地說道:“怎么,你想試試?”
“別,人畜殊途?!?p> “啪”,紅姐又給了顧凡一巴掌。
“紅姐,這位是?”大胡子指著顧凡問道。
“司機(jī),我們公司的司機(jī)。”
“司機(jī)?”大胡子一臉的不可置信。
“小伙子,你站起來我看看?!?p> 顧凡向后理了理頭發(fā),站了起來,瞬間比大胡子高出了大半個頭,他得意洋洋的俯視著大胡子:“有問題嗎?”
“嗯,不錯、不錯”大胡子繞著顧凡看了一圈,對紅姐說道:“這樣條件干司機(jī),你是不是太屈才了,完全不輸小陸呀!”
“劉導(dǎo),你過獎了,這就一繡花枕頭,金玉其外、敗絮其中。”紅姐笑道。
“你不想試試當(dāng)演員?”大胡子不死心的沖顧凡問道。
“我要當(dāng)了演員,就沒陸言之什么事了。算了,還是給他留條生路!”顧凡嬉笑道,說完,還恬不知恥地朝我拋了個媚眼。
“說完了,可以走了嗎?”陸言之面無表情地站了起來,隨手將咖啡杯投進(jìn)了大胡子腳邊的垃圾桶里。
“可以,當(dāng)然可以,我們明天大理見。”
大胡子從外衣口袋里翻出一張名片遞給顧凡:“以后想當(dāng)演員了,給我打電話?!?p> “好說?!鳖櫡渤蠛訐P(yáng)了揚(yáng)手里的名片。
“那,我先走了,對了,那啥,白桐你今天演得很不錯?!贝蠛訌澭鼘χ蠓瘖y鏡里的美女?dāng)[了擺手,走出了休息室。
原來她叫白桐。
“走、走、走、回去收行李,我們?nèi)ゴ罄??!鳖櫡猜氏瘸T外走去。
“白小姐,我們大理見嘍!”
白桐沒回頭,只是對著化妝鏡里的紅姐點(diǎn)了點(diǎn)頭,眼神毫不掩飾的盯著鏡子里的陸言之,欲言還休。
滿眼的深情。
耿臨
我只想要一世安穩(wěn),卻所到之處皆是顛沛流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