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牙洞里,南宮夢拾與十幾頭小狼嬉戲玩鬧在一起,一頭狼崽子在她的臉上舔了舔,她就地打了個滾把狼崽子抱在懷里:“好??!小戰(zhàn)狼,又是你,我的臉是不是特別有味道,讓你喜歡得緊???呵呵呵。”不是這樣,她真想不出來這頭叫小戰(zhàn)狼的狼崽子怎么獨獨就愛舔她一個人。
她嘴角揚的老高了,那是發(fā)自內(nèi)心的笑,無邪而純粹。
這個時候的她,還總是一張無憂無慮的笑臉,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頑皮。
“夢拾。”一名女子進了洞。
溫婉柔和,臉上還掛著甜甜而好看的笑容,姿色居中而高卻依舊動人不已。
在西北境地,有兩名女子以便是這等性子而聞名,一個是南宮夢拾的母親白雅,一個是南宮夢拾的姐姐南宮傾遙。
而眼前這位女子大約也只有十五六歲的模樣,是南宮傾遙無疑了。
“阿姐?!蹦蠈m夢拾抱著小戰(zhàn)狼坐直了起來。
南宮傾遙掃視了狼群,走到了南宮夢拾的身邊:“父親和母親找了,走吧!”
南宮夢拾奶聲奶氣的“嗯?”了一聲:“我才剛打勝仗回來呢!就不行讓我放肆放肆嘛!”
南宮傾遙蹲下身子,把小戰(zhàn)狼抱開放到了地面上,幾乎是哄著南宮夢拾:“走吧!據(jù)說是朝廷那邊來了旨意,興許是有了什么安排?!?p> 如今的天下是易家的天下,史稱大駿,而這一任皇帝叫易饒。
大駿版圖遼闊,需四方有人鎮(zhèn)守,其中有西北境地,南粵境地,東臨境地等三境各設(shè)王府,由王府的王爺直接管轄。
西北王府。
南宮照致神色擔(dān)憂,眉頭緊蹙。
白雅:“皇上此舉無非美其名是讓我們的孩子回京受教,可實則分明是要將他們引為質(zhì)子?!?p> 南宮照致合眸,白雅所言正是他心中苦惱。
“父親,母親。”南宮夢拾和南宮傾遙進來了。
南宮照致睜開眼睛,白雅就是斂了自己的情緒。
“只有打打仗時候你是不胡鬧搗蛋之外,可還有其他時間是不胡鬧搗蛋的?”白雅看著南宮夢拾,明明是討伐的話,卻因為愛而說的極其寵溺。
南宮夢拾笑著連走帶跑的到了白雅的身旁坐下:“這打仗的時候面對那么多的尸體當(dāng)然得認真啦!現(xiàn)在在爹娘身邊何必大人模樣是不是?”
白雅:“你就是像足了你父親年輕時候,真是十成十?!?p> 南宮照致:“說正事吧!你們之中可能一個要離開西北一趟去往高京?!?p> 南宮傾遙:“去高京作甚?”
南宮夢拾也好奇,等待答案。
原來,這次三境都打了勝仗,都接到了駿帝的犒賞,而同時一接到了邀請。
三境都需送一到兩個孩子到京都去,在京都學(xué)府“勢正堂”進行為期一年的教學(xué)。
而南宮夢拾的唯一的弟弟南宮玄夜才三歲不到,南宮傾遙又是個軟性子的柔的很,容易被人欺負。于是家中人都十分苦惱。
南宮夢拾:“所以父親母親就為這些擔(dān)憂???我去就是了,一年很快的,正好我也想看看那高京城是何等風(fēng)姿撩人,姐姐和弟弟就留在家中。”
南宮傾遙:“不,我可以去,弟弟在家,我與夢拾一起去?!?p> 南宮夢拾:“阿姐,你……”
南宮傾遙打斷她的話:“我要去,陪著你讓你不孤單,姐姐雖然沒有武功,可絕不成累贅,你最挑食了,姐姐在身邊還能知道你的口味下廚給你做愛吃的?!?p> 皆是心知肚明,這絕不是累贅與挑食的問題,而是說了為期一年,誰知道一年后駿帝又會找什么借口留住她們繼續(xù)在高京城里當(dāng)質(zhì)子。
為此,才令他們對去與不去感到苦惱,但是圣命終是不可違背。
南宮傾遙堅定的看著爹娘:“父親,母親,我與夢拾一起能夠互相照顧,夢拾平日里可是皮的很,沒有個人在她身邊怎么能行呢?”
這個理由倒是說服了南宮照致,最終決定由她們姐妹二人一起上路出發(fā)高京城。
臨走時候,白雅忍住心中的不舍和不安,給她們準(zhǔn)備了許多吃的喝的用的,然后和南宮照致帶著南宮玄夜送她們出了城。
南宮夢拾和南宮傾遙兩個人都蹲著和南宮玄夜說話。
南宮夢拾捏了一把南宮玄夜的小臉蛋:“玄夜,我們不在你要快高長大,要乖乖的,知道嗎?”
南宮玄夜點點頭:“姐姐快點回來,玄夜會想你們的?!?p> 南宮傾遙莞爾一笑:“姐姐們也會想玄夜的?!?p> 毫無預(yù)兆,南宮玄夜在兩位姐姐的臉頰上各啄了一口,他只是想表達對姐姐的愛和不舍。
南宮夢拾和南宮傾遙瞬間眼淚都快掉出來了,這么弄下去她們可就不想走了。
南宮照致:“好了,時候不早了,該出發(fā)了?!?p> 她們二人站了起來,對著他們作揖。
“父親母親也回去吧!此去高京,我和姐姐一定互相照料好對方。”南宮夢拾就像是在保證。
南宮傾遙:“父親母親照顧好自己?!?p> 白雅:“母親等你們回來。”
南宮夢拾笑嘻嘻的說道:“我回來的時候,母親可一定要給我和姐姐做好吃的?!?p> 白雅:“好,要多少有多少。”
南宮夢拾“嘻嘻”聲的笑著,眼底是星辰大海。
南宮夢拾和南宮傾遙上了馬車,開啟了前往高京城的道路。
看著馬車漸行漸遠,南宮照致和白雅都表現(xiàn)出了真實情緒,他們擔(dān)心的,害怕的,只希望不會發(fā)生。
坐在馬車里,南宮夢拾伸了個懶腰,一聲不響便笑著把腦袋躺到了南宮傾遙的大腿上。
南宮傾遙寵溺的看著她,回以同樣的笑容:“好在方才你沒有這般笑容,否則爹娘看到了,還要以為你不戀家,巴不得去高京城玩耍了呢!”
南宮夢拾:“我哪能不戀家,只不過好奇心人皆有之,這高京城我聞之多年卻始終未睹芳容,難得一機會嘛!”
南宮傾遙撫了撫她的額頭,笑意更甚。
南宮夢拾:“一年,夠了,那個時候我自然是乖乖在我們西北境地,給阿姐你尋得好人家嫁了?!?p> 南宮傾遙:“又胡言了?!?p> 南宮夢拾猛地坐了起來:“怎是胡言了?明年歸來,姐姐正好是候嫁之齡,我自然要找一個千好萬好的人,那樣才能配得起我家姐姐嘛!”
南宮傾遙刮了一下她的鼻尖:“你呀!人小鬼大,竟想的那么遠久,還是先想想如何安安穩(wěn)穩(wěn)的在高京度過這一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