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yán)正非宣布下課的時候,站了許久的南宮夢拾二話不說的先坐了下來歇歇,那一長臉都寫滿了站得累死的先往桌上趴一趴。
“奈禾跟我來。”嚴(yán)正非走出去的時候,經(jīng)過百里奈禾的身邊時候說了一句。
百里奈禾看了一眼南宮夢拾,便拿上自己的書籍隨嚴(yán)正非而去。
南宮夢拾坐直了身子扭身往外看,嚴(yán)正非找百里奈禾去做什么呢?
南宮傾遙拿了自己的書籍,又過來替南宮夢拾拿了書籍,說道:“我們走吧!”
“嗯。”南宮夢拾和她也出去了。
走在回廊上,南宮夢拾伸了伸懶腰,儼然是一副被束縛太久的模樣。
南宮傾遙有些不放心:“你??!接下來別惹人注意了,知道嗎?這個嚴(yán)老先生是真嚴(yán),今日我瞧著也是因為百里公子的緣故,才對你罰輕了?!?p> 南宮夢拾欲哭無淚:“姐,這還叫罰輕了呀?我可是站了一炷香的時間呢!”
“二女公子,二女公子?!?p> 后面?zhèn)鱽砹伺懿铰暎约昂艚心蠈m夢拾的漸來漸近的聲音。
南宮傾遙和南宮夢拾回頭,是褚易塵。
南宮夢拾有些驚訝:“七皇子?”這是有何指教?
褚易塵還笑得有些不好意思:“不是說好了嗎?指教指教箭術(shù),這昨日大家剛剛安置我也不敢說什么,現(xiàn)在肯定有時間了吧?嘿嘿。”這最后還朝著南宮夢拾挑了一下眉。
南宮夢拾的眸子小機靈一動,看到南宮傾遙身上:“阿姐,你不喜這些,要不你先回云院,我指導(dǎo)指導(dǎo)七皇子,很快回來?!?p> 南宮傾遙不放心的看著南宮夢拾。
南宮夢拾拍了拍褚易塵的肩膀:“七皇子,你會保證我安全的對吧?”
褚易塵被打的那一刻是愣了神的,在聽完這些話的時候又馬上回過了神,猛地連連點頭:“對對對。”
南宮夢拾笑顏迷人的對著南宮傾遙:“阿姐,你都看見了,堂堂的七皇子可都保證我的安危了,你也沒什么要不放心的了?!?p> 褚易塵好像懂了,馬上和南宮傾遙保證道:“那個大女公子,你放心,本皇子就是希望得到小女狼王的一點指點,等完事一定完璧歸趙?!?p> 南宮夢拾滿意的點頭,這個七皇子真懂事,真會說話。
那都說到了這個份上,南宮傾遙不便再多說什么:“那你和七皇子多加注意?!?p> 南宮夢拾:“阿姐你就放心吧!”
褚易塵:“大女公子就放心吧!”
南宮傾遙對褚易塵點了一下頭,算是臨走時候的禮數(shù)。
褚易塵對著南宮傾遙的背影不由得發(fā)出了感嘆:“你阿姐好是一代佳人,跟百里二公子簡直是莫名的像一對啊!”
南宮夢拾斜著腦袋:“你也覺得百里奈禾對我阿姐有意思是不是?”
“不是?”褚易塵簡直是快問快答的速度,然后看到南宮夢拾的身上,“我就覺得他們倆還挺像的,話都不多,一個雅人深致,一個溫婉美麗,連我們皇家都沒出這樣氣質(zhì)的人??!嘖嘖嘖,不得了?。 ?p> 聽著雖然有些吹捧之感,但事實上亦是如此。
南宮夢拾贊同的點頭:“七皇子有眼光?!?p> 褚易塵對著南宮夢拾:“嘿嘿嘿,彼此彼此?!?p> 南宮夢拾用手肘蹭了一下褚易塵:“京城有什么好玩的?”
“?。俊瘪乙讐m沒反應(yīng)過來。
南宮夢拾滿臉小陰謀:“你不是皇子嗎?你不是在高京長大嗎?有什么好玩的肯定都是知道的吧?”
褚易塵恍然大悟過來了,用食指對著南宮夢拾還不停地抖動:“你這是貪玩?!?p> 南宮夢拾正了正色掩飾自己的本性:“是知道還是不知道?不先熱個身,直接耍箭多沒意思啊!”
“走走走,我?guī)闳??!瘪乙讐m走在前面,對南宮夢拾招了招手,讓她快跟上。
南宮夢拾想到可以玩耍了,樂開花的心情全都呈現(xiàn)在了臉上。
南宮夢拾跟著褚易塵悄悄的出了勢正堂。
百里奈禾被嚴(yán)正非帶到肅院,兩人在坐墊上,圍著桌上的圍棋對面而坐。
這副棋不論是棋子還是棋盤都是玉制品,白玉子和青玉子的色澤都非常的鮮亮,看著便是賞心悅目。
只是百里奈禾有所不解,嚴(yán)正非把他找到此處,難道只是為了讓他欣賞他的這副棋?
不,嚴(yán)正非的神色告訴他,一定還有別的緣故。
百里奈禾:“外祖父,可直言?!?p> 嚴(yán)正非看著他:“西北的二位女公子,你怎么看?”
百里奈禾沉默以對。
嚴(yán)正非:“南宮傾遙倒是沒什么,這個南宮夢拾是個難搞的,你怎么就偏生和她坐在了一塊?”
百里奈禾似乎已經(jīng)開始猜到,嚴(yán)正非是想說什么了?
嚴(yán)正非:“你與她不宜多接觸?!?p> 百里奈禾:“外祖父。”
嚴(yán)正非:“她太搶眼了,而你在高京不需要朋友?!边@是一個告誡,也是一種變相的保護。
百里奈禾沉默:“是陛下那邊有什么指示嗎?”
嚴(yán)正非嘆息:“陛下有什么指示也不會指示到外祖父這樣的文人身上,只是古往今來功高者不自收,沒有例外的?!?p> 百里奈禾辯解式的回應(yīng):“她只是稍有幾分年少的頑皮,并無他意。”
嚴(yán)正非:“旁觀者清當(dāng)局者迷,也是古往今來難以打開的一個結(jié)?!?p> 百里奈禾嚴(yán)肅的思考著,且說道:“西北王忠君愛國未曾含糊,于先帝和當(dāng)今圣上都有救命之情,斷不可能有異心的。”
嚴(yán)正非又何嘗希望看著好人枉死,可他又有什么能耐去改變,唯有嘆息:“你言你所思,可他是帝王啊!”
百里奈禾:“若是疑心作祟,枉殺好人,不怕余生榻前噩夢纏身,來世不得超度?”
嚴(yán)正非瞪大了眼睛,愕然的看著百里奈禾,腦袋左右轉(zhuǎn)動了一下,是搖頭示意他不可多言這些。也似是在告訴他,皇帝要殺誰,誰都保不住誰。
他不知他對此事怎會抱如此固執(zhí)的態(tài)度。
“奈禾,你聽外祖父的,在高京你不需要朋友,你有你自己和外祖父就夠了。”嚴(yán)正非再一次語重心長的叮囑,“你的母親已經(jīng)不在,你和無雙是外祖父此生最大的牽掛了?!?p> 百里奈禾:“讓外祖父擔(dān)憂了,是奈禾的錯,可一切如何,奈禾心中有數(shù),只求問心無愧。”
嚴(yán)正非看著百里奈禾,沒想他竟然如此執(zhí)拗。